太子不在,裴曉晴感覺就輕鬆多了,白天在院子裡走動時,有兩個婆子跟着,身後不遠不近的,還跟着兩名侍衛,裴曉晴試圖想出院子走動,一個婆子便道:
“姑娘莫要爲難小的,殿下吩咐,外頭亂得很,您還是不要出去的好。”
話雖說得委婉,但誰都聽得出,這是軟禁她了,不許她出門呢。
裴曉晴也懶得生氣,太子也不止一回這樣了,婚前婚後有好幾回,以前雲羲還在時,哪裡能讓他得逞,次次都能讓她化險爲夷,如今還有誰會像雲羲那個,時時刻刻把她放在心尖子上,關心她的安危?
實在無聊,她就去廚房走走,這兩天實欲不震,胃口也不太好,就想自己弄點東西吃。
兩個婆子只要她不出院子,在院子裡倒是由得她走動,一個婆子在前頭帶路,裴曉晴與太子共住一個院子,院裡的廚房就在偏房後面,穿過長廊就能到。
“春喜,死妮子,怎麼不看着火,藥都溢出來了。”遠遠的,就聽到廚房下人的說話聲。
“看着呢,我在加柴,對了,張嬸子,紅花啥時候加啊?王嬤嬤說,不能加太早,否則藥性就過烈,會傷身子的。”
“殿下還真是寬容,換了別人,不弄死也該打出去纔是,誰知她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?殿下心裡膈應,卻還是捨不得傷了她,前兩天的藥全是大補的,就怕她身子受不住紅花的藥性。”另一個婆忿忿不平道。
裴曉晴停下腳步,若有所思地回頭問兩個婆子:“府裡除了我喝過藥,還有誰病了?她們這藥是煎給誰喝的?”
兩個婆子臉色很難看,眼神複雜地對視一眼道:“陪殿下來的還有一位娘娘,如今住在西院,可能是有了吧,非常時期,殿下不想讓她生下來。”
裴曉晴聽了點了點頭,也不往廚房去了,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兩個婆子自然也陪着一起回,其中一個婆子想要離開,裴曉晴道:“嬤嬤陪我說說話兒吧,一個人呆着也無聊,不若我教你們玩紙牌啊,很好玩的。”
那婆子道:“小的有點事要做……”
“太子不是讓你們服侍我的麼?怎麼我讓你們陪我玩點遊戲就推三阻四的呢?”裴曉晴臉色一沉,冷冷道。
兩個婆子便不敢走了,老實地跟裴曉晴進了屋。
裴曉晴便讓人拿了紙來,自己試着描牌面兒,再教她們如何玩法。
不到一刻鐘,廚房端了藥送來。
裴曉晴看着那碗烏漆麻黑的藥,隨意地問道:“紅花加得不多吧。”
“不多,才一錢不到,殿下吩咐過的。”那丫頭說完了,纔回過神來,面色驚慌地看着裴曉晴,那碗藥差點就灑了。
兩個婆子面色難看地瞪着這個蠢丫頭,一句話也不敢多言。
裴曉晴接過那碗藥道:“好了,你們出去吧,藥太燙,我一會子再喝,我想先歇會子。”
兩個婆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,不肯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