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仙便有點無奈地拿帕子給她道:“表小姐,您自個也說要相信大楚的太子殿下的啊,怎麼還是哭了。”
“人家擔心嘛,那些人太兇殘了,要是他……他受了傷怎麼辦?哪裡見過太子需要自個動手自衛的?他帶的人也太少了點吧……”慕容雲朵抹着淚兒,眼裡就有種與有榮焉的得意,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。
裴曉晴順着她掀開的簾子看了眼外面,那位前來救駕的中年男子,長得清俊儒雅,沉穩大氣中,又有股渾身天成的霸氣,這樣的人,雖然向夜千瑾恭敬行禮,那眉宇間的王者氣度,卻是把俊逸軒昂的夜千瑾也壓了下去。
那個人是誰?
看他穿着不俗,氣度不凡,只怕不是軍中將領什麼,應該是大楚皇室之人吧,或許是夜千瑾的族兄?
裴曉晴沒有想到恭親王。
因爲有不少隨從受傷,恭親王讓人把傷者扶到最近的驛站去醫治,一路上行程便加快了些。
夜千瑾並沒有讓裴曉晴下車,也沒有要給裴曉晴引見的意思,裴曉晴正好落個清靜,她對皇親貴族素來淡,不喜歡糾結到皇室糾葛中去,大周的事已經夠讓她死過一回了,還來管大楚的閒事做什麼?
到了驛站,夜千瑾親自過來撩了簾子接裴曉晴下馬車。
簾子掀開的那一秒,水仙怔住,慕容雲朵則是嬌羞無限,又驚又喜。
只是某人見車裡三個絕色女子同時看過來,他碧藍色的琉璃眼卻只專注地看着一個人。
裴曉晴有點無奈地推了水仙一把,
水仙自然知道自家少奶奶的意思。
心頭一喜,在逼仄的馬車裡向夜千瑾福了一福。
意思很明顯,請夜千瑾讓開,她要先下去了。
夜千瑾倒也識趣,還真的讓開了。
水仙便跳下去,將簾子掛在車門上,,正要向裴曉晴伸出手時,慕容雲朵已以探出頭來。
水仙只好去扶她。
誰知慕容雲朵似乎崴了腳,身子斜鈄地就向一旁倒去。
夜千瑾就在她身邊。
這樣的伎倆一點也不高端,水仙是看慣了這些的,所以連假裝去扶的樣子也懶得做了,反正就算她去扶了,人家不但不感激,還會怪她多事。
她不喜歡做讓人討厭的人。
按常理,夜千瑾肯定會扶住慕容雲朵的,畢竟你的姿態都做出來了。
可是,接下來的一幕讓水仙的眼晴有點發直,幾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夜千瑾手都沒有擡一下不說,人還後退了一大步,象是慕容雲朵身上有病,他生怕沾染上了一般,用閒適淡然的眼神看着慕容雲朵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裴曉晴目瞪口呆,有點惱火地瞪着夜千瑾,自己手一撐,便朝水仙一方跳了下來。
她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,前世時,她就上樹下塘,象個假小子一樣什麼都敢做。
下個馬車而已,又不是跳火車。
這會由得夜千瑾怔住,眼裡帶着一絲不贊同,還有一絲無奈,他其實很感激被刺時,她默然地提點,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