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曉晴將剪刀放在火上燒,“剪開口子。”
“行不得,行不得啊,怎麼能傷世子妃的身子?”劉嬤嬤急忙攔住。
古人把女人的私處看得很重,剪破下身,就如同未嫁之女破處一樣。
她們還從沒的聽說過,剪開下身接生的說法。
裴曉晴冷靜地看着劉嬤嬤道:“剪開,還有一線生機,不剪,那就一屍兩命,嬤嬤你還要攔着麼?”
劉嬤嬤聽得面如死灰。
劉靜如卻聽到後虛弱道:“弟妹……我……我信你,救救……我……的孩子。”
劉太醫也愕然地看着裴曉晴,噹一聲淒厲的慘加聲傳過之後,終於,孩子啼哭聲響起,劉靜如當時便昏了過去。
屋裡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,孩子還活着。
周嬤嬤和劉嬤嬤兩個幫着清理,裴曉晴疲憊地走出去,對外頭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忘了的知英道:“去,穿針線,放水裡煮,我要用。”
知英淚眼汪汪地依言而去。
楚雲曜這個時侯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起來,那聲慘叫象鍾子擊打在他心上一樣,若是劉靜如真死了,就算楚雲曜肯放自己一條命,劉家也不會寬佑自己吧,以前還有個岳家可以依靠,如今……自己真是作死啊,爲什麼這個時候要不知輕重的把她給……
院裡的婆子聽說世子妃生下孩子,頓時哭成了一團,紛紛進來幫忙,燒水的燒水,煮湯的煮湯。
沒有人理會楚雲曜,好象他就是個不相干的人一樣。
楚雲曜忽然很想見自己剛出世的孩子一面,便順着牆角往穿堂裡蹭,應該生了個兒子吧,那是他的嫡子啊,他終於有兒子了,父王……或許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,饒了自己吧……
剛溜進穿堂,領子就被人拎起,楚雲曜回頭一看,是寒石,怒罵道:“狗奴才……”
他還沒罵完,下一秒,臉上就傳來劇痛,知書和知英幾個就見寒石高高拎着楚雲曜,左右開弓,一連扇了他幾十個耳光,一張本就拉渣的臉頓時被打成了豬頭,然後,寒石一聲不吭地將人扔到院子裡了。
知書和知英頓時覺得心頭大快,拍手叫好:“好,打得好。”
寒石冷眼一掃,酷酷地轉過身去,如門神一樣,守在穿堂裡。
當劉太醫見裴曉晴穿針引線,爲劉靜如縫針時,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鵝蛋。
怎麼會有人把人當布娃娃補呢?
這個人,還是靖北侯的嫡女,寧王世子妃!
“線不會長到肉裡去麼?”劉嬤嬤忍不住就擔心道。
“不會,最多個星期,哦,不,七天,就可地拆線。”裴曉晴篤定道:“不過,其間不能讓傷口發炎,要養好。”
劉嬤嬤如今也信了裴曉晴的本事,若不是她動刀子,世子妃和孩子只怕早就烏呼了。
等一切都做完,天都快黑了,裴曉晴又累又餓,她囑附劉嬤嬤道:“把世子妃的常用的拿些過來,屋裡也佈置佈置,才生了孩子,不宜搬動,月子就在這院子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