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我真的做了很多錯事,我真的做了很多錯事,真是我害的雲羲呀,真是我害的他,我連自個的兒子都害了……”
花嬤嬤擁住王妃,不停地拍着王妃的背柔聲安慰,就如同在輕哄一個孩子般:
“不是的,不是的,王妃,不是您的錯,你那麼善良,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,你那麼愛二爺,您是她的親孃,你怎麼會害他呢?”
“可曉晴說得不錯,爲什麼我沒有在一開始就把證據拿出來給王爺?爲什麼?”王妃說着說着,就開始捂住自己的頭,似乎很痛苦的樣子。
裴曉晴驚愕地看着王妃,她怎麼能連自個都不明白自己所做之事呢?
花嬤嬤急急道:“主子,您是不是又頭痛了,奴婢給您去拿藥……”
說着,花嬤嬤就急急地去拿藥,王妃捂着頭痛苦地蹲了下來,等花嬤嬤了清水拿了藥來時,王妃已經暈噘過去,裴曉晴急忙過去扶住王妃,並掐人中。
好一會子,王妃才悠悠醒轉,再睜開眼時,她美麗的眸子裡的愧悔與痛色不再,換而代之的是漠然,沒有任何感情的漠然,這種漠然可以稱得上是荒芫,這樣的眼神比諸於冷酷凌厲更讓人覺得心寒。
當她向裴曉晴看過來時,裴曉晴不由得心一緊,好磣人的眼光,彷彿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,還是她的兒媳,在她眼裡只是一根木頭,一根野草一般。
“母妃……”怎麼會這樣?爲什麼此時的王妃與先前幾乎判若兩人?
莫非是……雙重性格?
裴曉晴大震之餘,顫聲喚道。
“你是來質問本妃的嗎?”王妃推開將藥送過來的花嬤嬤,淡漠地看着裴曉晴問道,她的聲音不再慈和,也沒有苦楚,既不凌厲又不冰冷,幾乎不帶任何感情,不象是在跟你說話,而是把你當成一堵牆一般。
裴曉晴愕地看着王妃,忘了要回答。
“你走吧,我不會回王府的。”王妃卻似乎不想再見裴曉晴,淡淡地一轉身,拿起佛珠,又跪坐到蒲團上去,開始敲木魚!
裴曉晴大驚失色地看向花嬤嬤:“母妃她……她以前也曾經這樣過麼?”
花嬤嬤眼裡就露出厭煩之色來:“二奶奶,王妃已經下令,請二奶奶趕緊離開吧,不要讓奴婢爲難。”
裴曉晴冷冷一笑道:“母妃,兒媳請您回府。”
王妃念着經,根本不再理睬裴曉晴。
裴曉晴就向前一步,向王妃伸出手去,王妃突然就捉住了她的手,然手輕輕一甩,裴曉晴就摔了一個趔趄,差一點摔倒,好大的力氣,學還是以前那個身姿纖柔,溫柔如水,飄逸出塵的王妃麼?
現在的王妃,簡直不能用人這個字來形容,她根本就是一個神仙,一個沒有人間任何感情的神仙。
“所以,很多過錯,都是在您變成這個樣子時犯下的麼?包括您讓周嬤嬤給我下避子湯?”
裴曉晴冷冷地問道。
王妃仍然微閉着眼,繼續唸經,並不再搭理裴曉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