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曉晴拍了拍他圈在胸前的手道:“他那個人,若想要對一個人好,就會好得讓人上癮,好得讓你哪一天一旦失去他的好,就有種天崩地踏地感覺。”
前世時,裴曉晴就是太愛那種被陳子涵寵着的感覺了,一旦他變心,把原本給她一個人的愛分給了另外的女人,就讓她痛苦得難以忍受,幾乎連生的**都差點消彌。
“娘子……”楚雲羲將她的身子往懷裡一帶,翁聲翁氣道:“他哪有那麼好……我對你也很好,我永遠都只對你一個人好,永遠都不會讓你失去我對你的好。”
這傢伙也不怕饒口,語氣裡的擔憂與酸讓他就象個在家長面前討要新衣服,要糖吃,且只能給他一個人吃的孩子。
裴曉晴回手摸了摸他日漸瘦消的俊臉道:“傻子,你和他的好,不是一樣的好。”
楚雲羲瞪時眼睛一亮,抓住她的手撫在自己臉上摩挲:“不一樣?怎麼不一樣?”
“就象我對他的好,也與對你的好不一樣,我對他,只是朋友,而對你,卻是愛人,明白嗎?你這個大傻子。”
楚雲羲立即咧嘴得意地笑,附頭輕啄了下她的臉道:“藥還要煎多久,我不是說了嗎?把青槐幾個調來幫你,這些個事,你就不用親力而爲了。”
“又不是什麼太重的事,煮煮藥而已,你這個時候把青槐幾個弄來,肯定會驚動父王,父王這會子怕是以爲你還在小鎮上呢。”裴曉晴不贊同道。
楚雲羲聽了就俊眉收攏道:“父王那邊……還真不好解釋……”
裴曉晴也覺得這是個問題,總不能說,上官盛這個人把大楚弄得一團糟後,因爲他是楚雲羲的舅舅,就把他的罪過全都抹殺了吧,還有太子,寧王與太子是死敵,他能放過太子麼?
黑衣人本名上官盛,在天魔教總部治病,半個月來,一直時昏時醒,太子幫他把子彈取出來後,由於沒有有效的抗生素,總是高燒不斷,裴曉晴便與太子每日在後山上尋找消火的草藥,現在正在熬製的就是有消淡作用的魚腥草。
寒石在門外請楚雲羲,天魔教衆現在羣龍無首,雖然被集中在一處關着,但每天都要吃喝拉撒,鎖事也就比較多,而他們大多都被上官盛餵食過傷害腦部的藥物,除了上官盛的話,他們誰的話也不聽,關着就不是很老實,每天都要鬧出一點事來。
楚雲羲走後,裴曉晴將熬好的藥倒出來,涼了一會子,便去了上官盛的病房。
太子正在爲上官盛試體溫,洗了帕子放在上官盛的額頭上退燒。
見裴曉晴進來,疲倦地笑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裴曉晴端着藥道:“舅舅還沒有醒嗎?”
“燒退了不少,如果今晚能退燒的話,明天起就會好轉,就能過危險期。”太子道。
裴曉晴聽了不由得高興起來:“藥溫正好,喂藥吧,我特地挖得魚腥草根,藥效應該還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