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笑道:“當初談時,便是以赤炎城爲代價的,如今你赤炎城不能許給大周,其他就不必再談了,最多和親不成就是,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夜千瑾似乎早料到了皇帝會翻臉不認帳,俊臉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痞笑,手上白紙一揚,將那右下角的章印拿給皇帝看,皇帝頓時抓起手中的茶碗就向皇后砸去,罵道:“賤人誤國。”
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皇后被撥了一頭一臉的茶漬,卻擦都不敢擦,撲跪在皇上身後道:“不是,不是,臣妾沒有許他如此多的好處,都是他自個添的,皇上,臣妾只是許他頭兩條啊……”
“只有頭兩條?你知道頭兩條對大周的損失會是多少嗎?每年,你知道這個每年是多長?”皇帝怒不可遏地說道。
“十年,十年,不長的,皇帝陛下。”夜千瑾笑得象只老狐狸,慢慢地踱向宮外道:“本宮也知道,這是國之大事,不是三天兩天就能議好的,本宮有的是時間等,不過,若是裴姑娘回心轉意,還是想下嫁本宮的話,這些個條件,本宮還是可以放寬一些的。”
說罷,向太后和皇帝躬身行了一禮,又踢踢踏踏地走了。
楚雲羲也拉着安曉晴走,太后喚住道:“你個小沒良心的,你媳婦安全了,你就扔下我老婆子不顧就走?”
皇帝也道:“是啊,雲羲你也聽到了,若是裴姑娘肯嫁到大楚去,赤炎城,還有那些個喪權的條約都可以再談。”
楚雲羲冷冷勾脣道:“與我何干,我不過一個瞎子,只想跟喜歡的人過安閒的小日子,國家大事,我管不了。”
說着,就拖着安曉晴出了慈寧宮。
安曉晴想起七月香,心裡還是很不踏實,揪着楚雲羲的袖角道:“楚雲羲,楚雲羲……”
楚雲羲頭也不回,向沒聽見一般。
“哎,楚雲羲,你耳朵呢?”安曉晴氣不過罵道。
“聾了。”楚雲羲沒好氣回道。
“喂,你發什麼神經,楚雲羲,你跟我好好說話。”安曉晴氣急,不知這個彆扭又發什麼脾氣。
“你好好叫我,我就好好說話。”前面的人總算停住了,轉過身來,一臉的委屈和幽怨,墨玉般的鳳眼裡含着一絲不滿。
好好叫?“你不就叫楚雲羲麼?”還真是孩子氣呢。
“你以前都叫我……都叫我雲羲哥哥的。”某男自己邊說邊不好意思地把頭轉過去,一副四處張望的樣子,嘟嘟嚷嚷的又聲怕安曉晴沒聽見。
“你惡不噁心啊,哥哥妹妹的。”安曉晴一陣頭痛,扯過他的手道:“太后娘娘殿裡的花盆裡,真的是有七月香,那真的是一種致幻的藥物,能散發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氣息,長久吸入,就會致瘋的。”
楚雲羲聽了就一把將她的嘴掩住,小聲道:“不關你的事,明白嗎?你今天已經點出來了,皇上不是傻子,太后也不是傻子,他們會去查的,你只管好好跟着我過日子,少在外頭拋頭露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