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差點掐死我?相公,你怎麼了?那個笛聲好怪異。”裴曉晴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空氣,艱難地說道。
“掐你……”楚雲羲眸中的赤紅漸退,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來,這時,笛聲再次急促,彷彿在催促着,命令他做什麼事一樣?
楚雲羲再一次抱着頭,雙目赤紅地瞪着裴曉晴,似乎在極力抗拒着那笛聲,裴曉晴嚇得坐到牀解落裡去,看他在牀上痛苦地打滾,突然他從牀上一躍而起,翻窗跳了出去。
裴曉晴怔怔地看着被他撞破的窗戶,揉着自己的脖子陷入了沉思。
外面吹笛的是什麼人?爲什麼楚雲羲一聽到那笛聲就會瘋狂,會無法控制自己?
他身上有什麼秘密?爲什麼以前從沒有發現他發作過?
莫非,有什麼人在操控着他?
一連串的疑問存在她的心裡,不由一聲苦笑,這個新婚之夜過得還真刺激,她這個新娘子,先是差點被太子污辱,然後,再差點被身爲相公的楚雲羲掐死。
緩緩下牀,她艱難地喚道:“外面有人嗎?”
應聲進來的卻不是紫桑,而是個陌生的丫頭,“二少奶奶有何差譴?”
那丫頭大約十五六歲光景,容長臉,皮膚白晰,相貌嬌豔可人,一看就是個伶俐能幹的。
“你是誰?紫桑呢?”
裴曉晴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,冷冷道。
“回二少奶奶的話,奴婢是百合,是二爺的屋裡人,打小兒就服侍二爺的,紫桑姐姐這會子應該睡了,王妃吩咐過,今夜讓奴婢值守。”
屋裡人?還一開口就拿王妃來壓人?
不過一兩句話,裴曉晴就感覺這個名喚百合的丫頭不簡單,她淡淡道:“你方纔可是在外頭呆着?”
百哈道:“正是,聽到二奶奶喚人,奴婢才進來的。”
既然一直呆在外頭,哪有聽不到屋裡動靜的,屋裡發生的事情她定然也知曉一二,進來後,看到破敗的窗子也沒半點驚奇,可見楚雲羲如此發病,也不是一回兩回,這丫頭早就習以爲常了。
“你可知,二爺去哪裡了?”既然是知情人,裴曉晴也沒打算再藏着掖着。
“二奶奶說笑了,二爺自然是還在前頭喝酒,奶奶若是等得困了,不若先歇着吧。”百合淡淡一笑,得體地說道。
裴曉晴不由眯了眯眼,原來,楚雲羲還在前頭喝酒麼?
很好,她連話頭都想好了忽悠自己,裴曉晴擺擺手道:“那這裡沒你什麼事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百合規矩地退了下去。
裴曉晴便起身更衣,楚雲羲的這個狀況,不知寧王爺和寧王妃是否知曉,她必須去弄清楚。
翻出一身便衣穿在身上,也不驚動紫桑,獨自打開門,正要出去時,就見楚雲曜立在門外,裴曉晴怔了怔道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楚雲曜神情淡淡道:“弟妹夜深了不去歇着,這是要去哪裡?”
你夜深了不呆在自己屋裡,守在弟媳婦門外做什麼?
裴曉晴沒好氣地翻了楚雲曜一眼,沒法子,他長得跟陳子涵太相象了,看着就讓她討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