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去給楚雲羲繡袍子了麼?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裡屋?還受了傷?
再看楚雲羲,身上只鬆鬆地着了件中衣,衣領子敞開着,露出胸前一大片白晰的肌膚,裴曉晴眼一眯,這廝竟然敢春光外泄,讓別的女人看了個夠!
“怎麼回事?”裴曉晴也不往牀邊去,只是冷冷地問道。
“二少奶奶,奴婢在外頭聽着二爺好象起了,就進來服侍二爺更衣,不成想,二爺他……他……”似乎嬌不自勝,後面的話生生就咽在喉嚨裡,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“不成想二爺衣衫不整,春光外泄,讓你瞧見了對吧。”裴曉晴沒好氣道。
楚雲羲一聽這話意透着不善,臉一紅道:“娘子……我……我也不知她怎麼就進來了……”
“百合不是你的屋裡人麼?進來近身服侍也是好的分內事啊。”裴曉晴便似笑非笑着,新婚頭一天,百合就一再地以屋裡人自居,倒象自己這個正室奶奶纔是外人似的,明知楚雲羲在睡覺,卻偷偷從偏房鑽進臥室裡頭,居心何在?
“二爺平日間睡覺穿着是很整齊的,今兒奴婢實在是不知他……他會這樣……”百合也聽出裴曉晴的語氣不善,忙跪下哭道。
“既然你是二爺的屋裡人,便是服侍二爺洗澡也是應該的,莫說只是看了個胸,便是全身看光光,也不是什麼醜事,誰讓你是屋裡人呢?”裴曉晴似笑非笑道。
“娘子……”楚雲羲急急地就要解釋,光着腳就往地上跨,裴曉晴心一急,地上可全是碎瓷片呢,這廝若踩着了怎麼辦,正要過去制止他,百合比她還快,猛撲過去扶住楚雲羲道:
“二爺快莫下來,地上全是瓷片,會傷了腳的。”
裴曉晴就看見她一隻手正好有意無意的放在楚雲羲光裸的胸前,不由揚了揚眉。
正要說話時,楚雲羲擡起就是一腳將百合踹飛,踩着碎瓷便衝到裴曉晴面前道:“娘子,我從來就沒什麼屋裡人,你莫要生氣,將她打發走就是,以後我跟前就由你服侍着可好?”
還算上路!否則,姐給你好看。哼,姐才進門頭一天,你就敢跟姐弄個小三進屋?
“相公是讓我以後都當你的丫環麼?百合可是打小就服侍相公的呢,我才進門,就將相公跟前的老人打發了,沒得會讓人家說我刻薄心狹,容不得人呢。”裴曉晴心疼楚雲羲的腳,卻着實被百合給氣着了,雖然兩眼盯着地上,語氣卻仍然是似笑非笑。
楚雲羲皺眉道:“那娘子說怎麼處置?”
“二爺……”百合捂着腹部悲悲切切地喚了一聲,楚楚可憐的樣子很是哀怨。
“二爺,二少奶奶說得沒錯,您現在不能動百合,百合在您跟前少說也有六年了,一直就是您的貼身丫頭,百合對二爺又知根知底忠心耿耿,熟知二爺的脾性,服侍起來也合二爺的意,再換人,二爺未必用得習慣,
再則,便是要動百合,也不能在少奶奶進門頭一天就動,這樣會讓人誤會二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