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曉晴一想也是,寧王不管如何也是楚雲羲的親爹,又是王府的當權者,自己不拍領導馬屁也就算了,竟然還敢跟他起高腔,確實是楚雲羲將自己護得太好了的緣故,想着只要有他在,誰惹了自己都會被他報復回去,就有了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了。
紫桑這丫頭不愧是老太太調教出來的,想事就是周全妥貼。
“那好吧,你再幫我裝兩個荷包出來,選料好一點的香片放進去。”裴曉晴吩咐道。
紫桑聽了忙依言去做了。
到了晚上,楚雲羲回來用飯時,裴曉晴就將兩個荷包遞給他,讓他帶轉送給寧王爺。
楚雲羲順手摸了摸荷包的紋露,臉上就有了笑意:“這繡功不錯嘛,一看就不是娘子你繡的。”
“喂,楚雲羲,你用得着說出來麼?你嫌我的荷包繡得醜,找你的百合妹妹去,找你的雲朵妹妹去。”裴曉晴有點惱羞成怒,伸手就要將他身上戴的香囊給摘下來。
楚雲羲死死護住道:“不行,哪有人送出去了的東西又收回的理兒,你不能搶我的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好看麼?還我,不給你了。”裴曉晴使小性子,擰住楚雲羲的軟腰就是一轉亂掐。
楚雲羲怕癢,修長的身子在椅子上滾來滾去,就差沒往地上滑了:“不是啊,娘子親手做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呢,當然只能給我啊……”
“少討好賣乖。”裴曉晴纔不信他,繼續掐腰。
楚雲羲大手一反,就將她兩隻作惡的小手全都鉗制住,惡聲惡氣道:“傻娘子,哪天我就把夜千瑾那個荷包給搶回來,你等着。”
裴曉晴頓時怔住,這傢伙又在吃乾醋麼?
“你發什麼神經?給父王的又不是我做的。”裴曉晴沒好氣道。
“就是看不是你繡的才肯給他。”楚雲羲聽她象是真生氣了,這才鬆了她的手,小聲咕噥道。
裴曉晴聽了氣得擰住他的耳朵:“楚雲羲,你出息點好吧,連父王的醋你也吃,你這是要把我看成什麼人了?”
楚雲羲歪着頭捂着耳朵叫:“好疼,好疼啊,娘子,手輕點啊。”
兩人正鬧着,紫桑不停地給裴曉晴打眼色,裴曉晴這才鬆了手,不一會子,周嬤嬤急急地進來了,撲向楚雲羲道:“二爺,二爺,您怎麼了?哪兒疼?”
裴曉晴立即紅了臉,訕訕地坐回去吃飯。
“沒事。”楚雲羲也收了一臉的玩笑,正經危坐道。
周嬤嬤眼神凌厲地掃了一眼屋裡的丫頭們,尤其是水仙。
水仙縮了縮脖子小聲道:“真的沒事,爺跟奶奶鬧着玩兒呢。”
周嬤嬤語氣這才放軟了些,面色卻還是很嚴肅:“二奶奶別怪奴婢多嘴,二爺到底是爺門,閨房裡怎麼鬧是爺跟奶奶恩愛,可當着丫環婆子們的面,就得給二爺面子,爺們的面子纔是這個家的面子,奶奶您說奴婢說得是嗎?”
這話雖然也沒錯,但裴曉晴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,與楚雲羲又是兩情相悅,太規矩太死板地過日子她會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