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氏又比她還要健壯,哪裡能背得起,不由就看向跟着離開的寒石,爬起來就衝過去一把拽住寒石道:
“都是你,你爲什麼要害我娘?你……你送那些東西給我,說那一番話全是騙我的嗎?我……我這十幾年,一直就……就對你好,我的心你就這麼利用和踐踏的麼?”
寒石的背一僵,臉色複雜,半晌都沒有回過身來,水仙等了半晌,沒見他回話,便哭道;“我……我也知道,你這種身份的人,又豈會看中我這樣一個卑賤的丫頭,以前種種,不過是裝出來騙我罷了,如今我也不求你別的,請你看在……看在這麼些年來,我的那一顆心真誠待過你的份上,幫我把娘送回去好不好,我實在……實在沒力氣。”
寒石面無表情地轉身,默默地走到吳氏身邊,這一次不再是拎起,而是兩手一抄,將吳氏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裡,擡腳向吳氏的住處走去。
紫桑默默地看着寒石抱着吳氏遠走的身影,眼裡滑過一絲落漠來,看裴曉晴走遠,忙回頭又小跑跟上。
第二日一早,裴曉晴就讓周嬤嬤去了吳氏屋裡,送一些藥材過去,那些藥材自然不是解離香散的,離香散的解藥其實楚雲羲現在也還沒有找到,只能是找些控制毒性的藥物過去罷了。
果然不久,水仙就回到裴曉晴屋裡來拜謝,裴曉晴讓她進了裡屋,將昨日寒石交給她的那塊黑色綢布遞給水仙道:
“你若是真想救你娘,就得找出害二爺的那個主使者出來,只有他纔可能有離香散的解藥,這是昨日寒石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一塊黑布,只要你能找出這塊黑布的主人,後面的事情就由我來辦,到時我能保你母女性命無憂。”
水仙水靈靈的眸子裡就滑出一道堅毅之色來,向裴曉晴一拜道:“奴婢只有老子娘這一個親人,難得二奶奶大人大量不計較奴婢的娘犯下的過錯,還肯原諒我們母女,奴婢就算不爲老子娘,只爲了二爺,也該盡一分綿薄之力纔是。”
外頭人只見水仙進了裴曉晴的屋,良久,屋裡便傳來水仙的咒罵聲:“二奶奶,你自個也是奴才出身的,應該能體諒做奴才的難處纔是,奴婢的娘雖然有錯,但那也是受人所逼,奴婢求你,放過奴婢的娘吧。”
緊接着,就聽聽一陣砸東西的聲音,裴曉晴大喝道:“來人,將這大膽冒犯主子的奴才趕出去,再也不許她進梓院一步。”
青槐和綠蘿幾個聽了忙衝進屋裡將水仙拖了出來,水仙邊走還在邊罵罵咧咧的,青槐和綠蘿就一個勁地罵她不知好歹,罵她忘恩負義,罵她背主無德。
水仙被青槐幾個扔出了梓院,幾個粗使婆子連着她的東西也一併扔了出去,她哭着邊收拾東西邊怨天怨地。
等收拾好東西后,她揹着包裹邊哭邊向吳氏的住處走去,迎面就碰到慕容氏正帶着小米在路邊摘山茶花,水仙垂着頭原本起避開的,慕容氏卻笑着親切地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