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心被她一句太子妃殿下叫得滿臉通紅,拿帕子甩她道:“就你憑嘴,你的姐姐我哪敢欺負啊,不過旁人要欺負她,我可管不了,東宮裡頭,我就算是太子妃,也未必是那最受寵的那個,你家不是還有位姐姐麼?怎麼不求她去照拂,那纔是受寵的主兒呢,你這可是捨近求遠哦。”
裴錦慧和裴曉晴兩個一聽這話,臉色就同時黯淡了下來,裴曉晴道:“求她還不如姐寧心姐姐你呢,你怎麼說也是個知書達禮,賢良淑德的好女子啊,可不像某些人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求她不是找不自在麼?”
寧心頓時大有知音的感覺,忙拉住裴錦慧道:“錦慧姐姐,你們是親姐妹,她對你也……不好麼?”
“親姐妹又如何,我可是被她推下河過,差點淹死了呢,我大姐就厚道多了,寧心姐姐你與她多聊聊就知道了,最是實心眼兒。”裴曉晴忙向裴錦慧使眼色道。
一旁的福寧噘了嘴道;“怕她做什麼?不就是個不要臉的勾引我太子哥哥,懷了身子仗着母憑子貴麼?還不知道她生下來是男是女呢,神氣個什麼勁兒。”
“話雖這麼說,可殿下卻是緊張得很,她懷胎沒多久,就派了專人去守護着,照顧可仔細了,殿下隔三差五的還會去探視她,這分榮寵,着實不是別人能比得上的,同在一個府裡頭,殿下可連腳尖兒都不肯向我院裡歪上一歪呢。”
裴曉晴滿是幽怨地說道。
寧心果然升起一股子同仇敵愾之氣來,憤然道:“見不得光的,護那麼好做什麼,唉,不說了,怎麼說也是殿下的子嗣,希望她一舉得男吧,也好給皇家添後添丁,終歸是好事呢。”
到底是當太子妃的,大面上的大度和氣派就是不一樣,做也要做出樣子來的。
裴曉晴就嘆了口氣道:“你們怕是不知道吧,相公他一直被人說是有狂燥症,其實是被人下了毒呢,那下毒之人可陰險了,竟然把一種藥下在相公平常吃的藥裡,另一味下在他壓口用的醃梅子上,讓相公一吃就是十幾年,用心還真是良苦呢。”
福寧聽得小臉一白道:“下毒?雲羲哥哥中了毒麼?我就說好好兒的,他怎麼會有狂燥症呢,是誰,誰這麼陰毒啊,莫要讓本宮查出來,知道是誰,本宮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。”
裴曉晴不由深深看了福寧兩眼,這個小公主如今還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,過兩年也該說親了,她雖有點任性,但心腸還是不壞的,而且她還是那真心關心楚雲羲的人之一,找解藥的事,或許她也能幫上一點忙呢。
寧心聽了裴曉晴的話卻是眼睛一亮,漂亮的眼珠子轉了又轉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裴錦慧卻是細細地打量着寧心的表情,有些事情,她不好出手,寧心卻不見得就不敢出手,四妹妹故意把那人下毒的法子說出來,怕也是有着提點的意思,就看寧心會怎麼辦了。
幾人正說說笑時,外頭有人來報說,太子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