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莫說,這繡功果然有點與縱不同,我以前就沒見過這樣的手法呢,看着好像並不難,主要是能畫出好畫兒來,還要配色配線……”一旁的寧心看出太子心中不豫,忙順着話頭說道。
太子這才臉色緩和了些道:“四妹妹想出的法子,自然是最特別最好的,是吧,四妹妹。”
裴曉晴對他這聲四妹妹四在有點吃不消,卻又沒法子堵住他的嘴,早就糾正過好幾次了,他就是要彆着勁不肯叫她弟妹,要叫四妹妹,她是他勞什子的妹妹啊,誰要做他的妹妹來着?
“我的女紅是出了名的不好,不過就是好玩,想要折騰折騰跟前的丫頭罷了,沒什麼奇特的。”裴曉晴就懶懶地回道,一擡眸,又問慕容雲朵:
“雲朵妹妹,雲羲哥哥說要請夜家兩位王子來的,可請到了?”
慕容雲朵眼睛一亮道:“應該到了吧,只怕在前院呢。”
裴曉晴看她一副含羞又期盼的樣子,笑道:“太子殿下一個人在後院子裡呆着也悶,不若你使了人去,把前頭幾位殿下一併也請到後院子裡來得了,反正都是自家人,也不講那些個虛頭巴腦的禮性了。”
慕容雲朵聽得大喜,忙讓身這的丫頭去請。
太子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,淡淡道:“四妹妹倒是與大楚的幾位王子關係不錯,也不怕雲羲吃醋麼?”
裴曉晴道:“我與幾位大楚王子之間守禮守矩,不知雲羲爲何要吃醋呢?”
她清亮而明潤澤的水眼湛湛地看着太子,眸中的譴責之意明明白白地寫着,太子只要不傻,就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,可惜這一位就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,明知不可爲而偏要爲之,臉皮也是越練越厚,裴曉晴幾句言外話,根本就傷不到他。
反而讓他覺得跟她鬥嘴非常有意思,前世裴曉晴很剎了他,很少與他鬥嘴,兩個連架都沒吵過,他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,她總是坐到一邊去默默流淚……
如今轉了世,卻變得牙尖嘴利了,卻又更添了幾分活潑與鮮活氣,反而讓他更加着迷起來。
被他當着寧心和裴錦慧的面凝眸注視,裴曉晴有點無語了,這人真是油鹽不進,罵他譏諷他,他都當下酒小菜,臉皮厚連槍子兒也打不穿,再往下說,他更來勁,她只能敗下陣來,懶得再看他一眼。
太子卻勾脣一笑,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來遞給裴曉晴:“今日是你的生辰,略備薄禮,還請四妹妹笑納。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當着寧心幾個的面,裴曉晴也不好不接,接過隨手正要塞給紫桑時,福寧卻一把搶了過去,揭開道:“讓我瞧瞧,太子哥哥會送曉晴姐姐什麼禮物呢?”
裴曉晴實在沒興趣看,福寧卻將那盒子裡的東西高高舉起道:“好漂亮啊,這是做什麼用的?”
裴曉晴擡眸看去,就見那是一枝青花瓷做外殼的鋼筆,這個時代,幾乎所有的筆全是毛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