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的楚雲羲,非要當着自己的面表演夫妻親熱麼?
一股憤怒與嫉妒充斥心田,他恨不能上前去撕了楚雲羲纔好,可楚雲羲是她的相公,是她的合法丈夫,他親她乃是天經地義的,只有他纔有權利隨時隨地與她親近,夜千瑜明白,楚雲羲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自己示威,宣示他的主權。
福寧面紅耳赤地呆呆看着楚雲羲與如癡如醉羞躲在他懷裡的裴曉晴,許是看得久了,大眼變得又酸又澀,雲羲哥哥素來都是冷冷清清的,對誰都是淡漠得很,原來他也有這般熱情似火的一面啊。
她沒覺得羞,小臉上泛起一層潮紅來,漂亮的大眼裡染上一層似水的柔情,就像喝了一小碗米酒,微醺上一層醉意。
裴曉晴從楚雲羲的火熱裡清醒過來,發現自己又被這廝當衆給調戲了,頓時又羞又氣,一跺腳,踩在楚雲羲的腳背上,扭身就往後堂去。
楚雲羲怪叫一聲;“啊,娘子,你踩着我的傷處了。”
裴曉晴心一緊,顧不得害羞,忙回過身來掀他的衣袍子:“怎麼了?是上回王爺打的傷還沒好透麼?很痛麼?”
“很痛啊。”楚雲羲抱着腳怪叫。
“那怎麼辦,我去給你拿藥膏子來。”裴曉晴急了,一時又怪自己亂踩,怎麼忘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?
“娘子揉揉就好,揉揉就好。”楚雲羲卻一把拽回她,撒嬌道。
周嬤嬤到了這當口纔算鬆了一口氣,還是頭一回看二奶奶跟二爺賭氣呢,大過年的,小兩口要真見氣了,可真不好,難得頭一回搬出府單過,就吵鬧,傳回去還不得讓顧側妃給笑話去?
好在二爺就是寵二奶奶,也有法子治二奶奶,雖然這法子有點……驚世駭俗的,反正他們也是夫妻,見得多了,周嬤嬤也慢慢接受了。
夜千瑜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,再不甘又如何,她就是喜歡他,她的心在他的身上,自己費了那麼多口舌,好不容易挑得她生了氣,他也不需用太多的招術,只親她一回,她就什麼都忘記了,相親相愛的小夫妻間,小打小鬧都透着讓人嫉妒得死的甜蜜。
“不是說請我來過小年的麼?我都快餓死了,開飯吧。”夜千瑜沒好氣地說道。
裴曉晴的臉紅得像盛開的紅玫瑰,眼睛躲閃着不敢看夜千瑜,該死的楚雲羲,一會子等客人走了,得好好教育教育他,以後可再不能當着外人的面跟自己親熱了,他沒臉沒皮,自己還要見人呢,哪裡就能……
“怎麼?親熱能當飯吃麼?那也是要消耗體力的好吧,你們不餓,我可是餓了。”夜千瑜難得見她害羞的烏龜樣兒,越發想要逗她。
“你……你吵說一句不會當你是啞吧的。”裴曉晴惱羞成怒道。
“開飯,娘子,你做了我最愛吃的手撕雞了沒?”
楚雲羲成功地哄好了老婆,臉上掛着得意的笑,夜家兄弟輪着班兒的到自個家裡來,不就是對他的娘子還沒死心麼?就是要親熱給他看,氣死你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