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曉晴真的不想再繞彎子,就算太后知道了,會影響心情,她也顧不得那許多了,楚雲羲的身份太過危險了,皇后如今撕破了臉皮,很有可能就會對楚雲羲下殺手……
“真是皇后說的?”太后見她不似在說笑,臉色一凜,冷冷道。
“嗯,皇后還說,福寧也是抱養的,並不是皇上的親骨肉。”裴曉晴再放了一記重磅炸彈。
太后果然臉色一白,身子搖了搖才坐穩,怒道:“大膽王氏。”
裴曉晴還是頭一回見到太后動真怒,到底居上位多年,盛怒下的太后自有一股子凌厲威勢,讓周身之人感覺一陣透不過氣來的威壓。
裴曉晴心中一喜,但願太后不如表面的軟弱無能,一個女人能在後宮坐上皇后的位置,又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,決對不可能是泛泛之輩。
“皇奶奶,雲羲究竟是誰的兒子?當年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爲何皇后娘娘會那樣說?”裴曉晴擔憂再次問太后。
“你莫聽她胡說,王氏是鬼迷心竅了,你回去吧,哀家累了,告訴雲羲,莫要胡思亂想,不管他是寧王的兒子,還是皇帝的兒子,他都是哀家最疼愛的孫兒。”太后卻皺了皺眉道。
裴曉晴的目的已經達到,心知再問下去,太后也不會說出實情,便告辭出來。
太后等裴曉晴一走,就讓風嬤嬤備轎:“去請皇后過來。”
不多時,皇后還真的被人擡進了慈寧宮,太后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去,皇后竟然躲都不敢躲,生生捱了太后一巴掌,只是冷豔的眸子裡升起一股陰戾之氣,卻很快主隱忍下去,愕然道:“母后爲何打臣妾?”
“賤人,當年答應過哀傢什麼?”太后質問道。
“臣妾並沒有自毀諾言。”
“你今天都做了什麼?說了什麼?王氏,莫要以爲哀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忍你,放縱你,你就以爲哀家不能制你了,哀家不過看在太子是好孩子,會是將來的明君,所以纔對你所做之一事直睜隻眼,閉隻眼,哪怕你對哀家暗下毒手,哀家也沒怎麼罰你,今天,你竟然將那些話都當衆說出來,你自個不要臉面,皇家還要體面,你說吧,要如何罰你?”太后目光如刀一般地刺向皇后,聲音冷若冰霜。
“母后……”皇后眼閃過一絲不屈之色,顫聲道。
“來人,行鍼刑。”太后眸子冰寒得不帶一絲溫度,如有實質般打在皇后身上,一揚聲道。
皇后聽得臉色一白,求饒道:“母后,臣妾身中劇毒……怕是受不住針刑,能不能……”
“人呢,都死了麼?沒聽到哀家的話嗎?”太后一拍桌子道。
立即有幾個年紀稍大的宮人從內殿出來,將皇后拖到後堂裡去,不多時,後堂就傳來皇后一聲接一聲的慘叫,等行刑完畢再扶出來時,皇后身上那件單薄的白色絹紗已經染成殷紅色,臉色蒼白如紙的暈了過去。
太后端起一杯冷茶潑向皇后,皇后渾身打了個激凌,痛冷過來,目光驚懼地看着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