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質小瓷瓶,話落後的隱傾心打開瓶塞就倒出了一粒小藥丸,掰開攬月的下顎就塞了進去,沒有給攬月任何說話的機會,雙指尖驀然衍生出一道金光,直點攬月眉心,下一秒,攬月就沉沉的昏睡了過去……
她用附靈昏睡咒讓攬月沉睡,隨即囑咐了小蘭一句:“照顧好她。”就轉身離去。
出了攬月宮,宇文傲和宇文佑相視一眼,一同問。
“心心,你給她吃了什麼?”
“三嫂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怎麼總覺得這裡面有隱情?”
“我給她吃了能保命的東西。”
神醫世家藥王秘製的玉清百毒丸,這是她從天水城南宮世家藏書閣內盜出的木盒中得到的,一共三粒,這玉瓶她一直隨身攜帶,一粒給隱無塵吃了,現在這粒,她給了攬月,這樣,她就算想死也死不成了。
“確實有隱情,你們其實都誤會攬月姐了,她沒有貪慕虛榮,更沒有勾。引宇文震天,相反的,她愛慘了二哥……當年二哥要娶攬月爲妃,帶着攬月姐進宮面聖,偏偏宇文震天看上了攬月姐,又以攬月姐配不上二哥爲由拒絕了這門婚事,然後就是二哥出意外重傷無法走路,但是二哥的那場意外根本就是宇文修爲了拆散二哥和攬月姐策劃的,宇文修一邊告訴二哥攬月姐勾。引了宇文震天妄想進宮爲妃,一邊逼迫攬月姐進宮伺候宇文震天,攬月姐不從,便割了腕……其實,她早已經死過不止一次了……”
晌午後,天空不知不覺又被灰濛濛的陰霾所籠罩,紛紛落落的雪,又下了起來,寒風刺骨,冷入人心。
宇文傲和宇文佑聽了隱傾心的話後,皆擰眉心情沉重。
原來,他們一直都誤會了她……
“親親相公,小佑子,更可悲的一件事你們知道是什麼嗎?”
望着灰色的天空,隱傾心接着落下的雪花,嘆了口氣,似是在爲宇文墨和攬月而感到悲傷,這兩個人,明明愛對方深入骨髓,一個絕望,一個心死,就這麼互相折磨着。
“三嫂,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和三哥吧,我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……”
“心心,說吧。”
宇文傲終於明白爲什麼隱傾心一直幫着攬月說話了。
“這天下最畜。生的父親,莫過於宇文震天了……爲了得到自己看上的女人,不惜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,是宇文震天讓宇文修想辦法拆散他們,不管用什麼手段……攬月姐告訴我的時候,我也嚇了一跳,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……親親相公,其實攬月姐那個時候想找你求救,但是她被宇文修抓住,更以二哥的性命相脅,讓她乖乖呆在宮裡好好伺候宇文震天……攬月姐後來好幾次想告訴你一切,但是你不聽,她又孤立無援……只好一個人在這深宮裡煎熬着,被所有人誤會着……”
不過以宇文傲的脾氣,隱傾心知道他斷然是不會理會的。
“心心,你怎麼會知道這些?”
“你帶兵離開的第二天,她偷偷跑出宮來求我,讓我帶她去見二哥,然後她就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。”倏忽,隱傾心想起自己忘說了什麼,忙補充道,“還有一件事,是讓我最不敢相信的,你們知道嗎?攬月姐爲了二哥,守身如玉到現在……”
“怎麼可能?父皇每夜都臨。幸她啊!”
宇文佑睜大眼,似是不信。
“攝魂香。”
神情陰鬱,宇文傲驀地答道。
“對,攬月姐對自己用了攝魂香,攝魂香有迷幻作用,能讓人產生幻覺,讓宇文震天誤以爲已經和攬月姐歡。愛了,但長久使用攝魂香的後果就是,再也無法生育……”
隱傾心說完,宇文傲和宇文佑都沉默了。
無法生育,她竟爲了他們的二哥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,而他們卻一直誤會她到現在。
“親親相公,二哥真的要成親了嗎?”
攀住宇文傲的肩,隱傾心靠入了他的懷中問道。
“恩,父皇賜婚,將吏部尚書齊大人的千金齊芸夢冊封爲墨王妃下嫁,算算日子,應該五日後便是吉日,就是他們大婚之時。”
“不行!我見過那個齊芸夢,我不能就那麼讓二哥娶了那個女人,若是這樣,攬月姐怎麼辦?”
“三哥,五弟沒想到父皇竟連二哥的女人也搶,攬月已經爲二哥犧牲了那麼多,五弟也沒法看着他們就這麼被拆散!實在不行,咱們就去把婚禮毀了!”
輕瞥一眼宇文佑,宇文傲沒有理會他,而是看向了隱傾心。
“心心,你想怎麼做?”
“我現在就要去找二哥!幫人幫到底!我要讓二哥無法再逃避自己心底的感情!”
桃花眸底閃現一抹精光,似是早就已經有一個計劃在隱傾心的心底醞釀生成了。
“那好,我陪你去。”不管她做什麼,他都會陪着她一起,宇文傲低沉道。
“咱們現在就去墨王府,不過親親相公,小佑子,你們兩個,得配合我演一齣戲!”
宇文傲什麼都依着隱傾心,不僅是因爲他寵着她愛着她,更是因爲,他想彌補心底的遺憾,若是他一開始就理會攬月,不對她冷眼相待無情忽視,怕是她和他二哥,都不會深陷痛苦之中,這誤會,也不會越來越深。
隱傾心、宇文傲、宇文佑三個人一出皇宮就直接上了馬車,直奔着墨王府而去。
路上,百姓們一見行駛而來的馬車是傲王的御用車輦,皆紛紛躲避閃讓。
隱傾心撩開馬車簾往外探了一眼,百姓一見她,更是和見了鬼似的。
就在馬伕快速駕着馬車行駛在寬敞的帝都繁華大道上時,倏忽,他們坐的馬車猛地一個急剎,隱傾心一個沒坐穩差點就飛了出去,宇文傲眼疾手快順勢一撈將隱傾心護在懷,眸光深幽陰沉,低叱冷喝:“外頭怎麼回事!”
“回王爺!前頭好多人堵着,好像是出事了,馬車過不去。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