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着巫咒被催動,隱傾心手心之間無數道金光化爲縷縷金絲光束浮現於空中,接連不斷的竄入倒成一片的死牢守衛腦中,而金絲光束的周邊,還圍繞着無數如小蝌蚪文般神秘的符文,與光束一起,它們同樣隱入昏迷守衛的頭部。
不一會兒,隱傾心隱藏在樹叢中看着死牢大門口的一大羣守衛紛紛醒來,從地上站起。
奇怪的是,這些人站起後就只是拿起屬於自己的武器,目光呆滯,神情僵硬木訥的站回自己的崗位,一字未說,反應都沒。
滿意的看着眼前自己的“傑作”,隨後,隱傾心悄然轉身,就消失在了樹叢之中。
解除附靈昏睡咒的同時將這些人通通催眠,這樣,他們就不會奇怪爲什麼他們會昏倒在地,更不會發現死牢被劫了。
天工閣。
宇文傲耐着性子應付走了南宮敬明後,知道隱傾心去救小鬼頭的哥哥,宇文弄月也跟去了,雖生氣,但他就這麼一直在天工閣的大廳內等着她回來。
本想着應該很快就會回來,可他一直等到天亮,都未等到隱傾心。
劍眉緊皺,深如“川”字,刀削般冷峻的臉龐滿是陰鬱,灰眸底噙滿了擔心,整個大廳都被籠罩在一片冰冷寒意之中,誰都不敢出聲,影煞他們皆知,王爺在等王妃回來。
就在這時,影月推門而入,單膝跪地打破沉寂,稟告道:“爺,屬下和影毅已經連夜帶人下山,都準備好了,隨時可以離開,影毅在山下接應,山下要塞口的守衛都被我們解決了,一個沒留。”
可是他的心心還沒回來。
深沉冰冷的吸了口氣,宇文傲試着平復自己的心情,就在這時,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是很多人,而非一個。
頓時,宇文傲驚覺心起,灰眸冷冽一眯,剛準備讓影煞和影月上去查探是怎麼回事時,就見灰頭土臉的宇文弄月抱着南宮冥羽,身後尾隨着好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下了樓。
可宇文傲並沒有看到隱傾心的身影。
幽邃的灰眸一暗,驀然站起,宇文傲三兩步迎上宇文弄月,蹙眉寒聲問:“她呢!”
“那丫頭硬要墊後,在後面呢,還沒趕上來!”
喘着氣,宇文弄月把南宮冥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,旋即拿起一壺早已涼透的茶水,仰頭就一陣猛喝。
“你就由着她亂來?讓她一個人在後面?”
臉一黑,宇文傲眸底一陣慍怒掠過,沉聲質問。
宇文弄月只顧着喝水,沒來得及理會宇文傲,而他的身後,夜雲驚一行人一見宇文傲,皆愣在原地。
好冰冷的男人!這男人是誰?他們並未見過江湖上有這號人物,但從這男人的身上,他們感覺的到極強的氣息和極爲渾厚的內力,絕不是等閒之輩!
“別瞎擔心,她一會兒準出現,那丫頭厲害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和宇文傲保證隱傾心不會出事,隨即,宇文弄月就歇氣一般的倒在圈椅上休息了起來,跑了一路連口氣都沒喘,要不是雲驚他們失了內力不能用輕功,他用得着那麼累嗎?
聽宇文弄月這麼一說,宇文傲並沒有放下心,而是臉色更加難看。
而就在宇文傲沉默之際,“吱呀”一聲,天工閣的門被輕輕推開,從門縫裡,驀然探出了一個腦袋,緊接着,這腦袋的主人見一廳堂的人都在,忙笑嘻嘻的靈巧進入。
“你看,她不是回來了嗎?”
隱傾心回來的時候,外頭的天色差不多已經全亮了。
在見到隱傾心的瞬間,宇文傲三步並作兩步,驀然上前將她強行擁入懷中,緊了緊懷中軟若無骨的身子,感覺到了她的真實,他一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“身體那麼涼,是不是凍壞了?”
一夜未睡,宇文傲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絲沙啞。
蹭了蹭宇文傲的胸膛,隱傾心回抱住他搖了搖頭,“有你這個天然大暖爐在,我想冷也冷不了啊!”
“擔心了我一夜,下次不能讓你這麼單獨行動了。”
摟着隱傾心的腰,宇文傲驀然擡起她的下巴,對視強硬冷聲道,可下一秒,在看到隱傾心蒼白如紙的臉色時,宇文傲微微一愣,旋即蹙眉低聲質問,“心心,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一臉莫名其妙,隱傾心有點奇怪宇文傲爲什麼突然這麼問,“沒有啊!怎麼了?”
“你知道你的臉色差成什麼樣了嗎!”
臉色一沉,宇文傲眉頭越皺越深,探了探隱傾心的額頭,他以爲她發燒了,可她並沒有。
而一旁的宇文弄月,本不想看見宇文傲和隱傾心一副相愛不離的樣子,心覺不快,又很懊惱自己的這種想法竟越來越強烈,本準備迴避,可聽到宇文傲的話,輕瞥了一眼隱傾心後,他立馬閃身到了宇文傲和隱傾心的身旁。
“你怎麼了?”
和宇文傲一樣,擰着眉,宇文弄月盯着隱傾心就關心問道。
“什麼怎麼了?我沒事啊?”
不解爲什麼宇文傲和宇文弄月都盯着自己的臉猛瞧,本想找面鏡子來看看,但廳裡又沒有,一臉茫然後,隱傾心不以爲意的甩甩手,“欸!真沒事啦!話說……親親相公,你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?”
藉機轉移話題,隱傾心眉頭輕佻驀然問。
南宮敬明硬是要他對南宮靈蝶負責,後來呢?後來她和宇文弄月去救南宮冥七,然後怎麼樣了?
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隱傾心,一邊檢查着她身上是否有傷,宇文傲一邊冷聲回道:“我和他說會考慮一下,午後給他答覆就把他打發走了,不過午後我們早已離開天水城,他想把女兒硬塞給我,簡直癡人做夢!”
不屑冷哼一聲,宇文傲話落就把隱傾心寶貝的摟在懷裡搓了搓她的身子,她身上沒傷,一切都安好,可爲什麼臉色會那麼差?實在放心不下,宇文傲暗暗決定,一離開天水城沿途一定要找個大夫替她看看,昨夜她還乾嘔反胃了一陣,他始終沒法忘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