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歡樂的聚會後,畫兒一一把他們送走。 靈樞還非常興奮抱了一隻羊腿回家,說是這麼美味的東西,一定要帶給她姑父和姑姑嚐嚐。
謝正聲帶着他們一家是最後離開的,這元子娘是個勤快又聰明的人,幫忙把院子裡都收拾乾淨了才走的。
元子妹妹臨走前,拉着詩兒和恆兒小手相邀:“詩兒,恆兒,你們有空去我家玩。我讓我娘做蔥油餅給你們吃。我娘做的蔥油餅可好吃了。”
詩兒和恆兒一副好奇的模樣:“你娘做的蔥油餅真的很好吃嗎?”
“特別好吃,很多人都說好吃呢?到時候你們去我家,我讓我娘做給你們嚐嚐。”
“嗯!我們一定去!那你有空也來我家玩哈。我讓我姐又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畫兒看着幾個小孩子在那裡話別,一直在說吃!果然民以食爲天啊!上到百歲老人,下到三歲娃娃就離不開吃。她突然覺得自己選的這個行業真的選對了。
這所有客人都走了,這天色也晚了,她不可能趕大伯大嬸走吧!所以就讓小寶把他們安排在西廂的客房和四叔一家住一塊兒。
小寶忙拒絕:“大小姐西廂和東廂都不能安排他們住!”
“爲什麼?”畫兒一臉疑惑。
小寶有些不好意思:“大小姐,我說了,你可別罵小的啊!”
“怎麼了?你說!”畫兒覺得小寶肯定揹着她幹了什麼事兒!
“小的爲了氣那兩個人,把他們帶到老爺夫人從前住的那屋了,告訴他們那是您給四爺一家住的屋子。還給他們看了從前夫人的首飾盒,還有衣櫥。說那都是您給四夫人備的。”小寶一五一十老實交待了。
畫兒知道小寶氣人的本領高強,所以才讓他帶大伯和大嬸去參觀屋子,沒想到他能使出這一招,這不把姚氏看得妒忌出病來纔怪。不禁一笑:“可以啊你!這你都想得出來!那行吧!今兒讓我大伯大嬸住偏院吧!”
這偏院是小寶和林先生住的地兒,書房也在那邊,平常恆兒讀書也在那邊。小寶忙問:“那讓他們住繼祖少爺的屋?”
“嗯!偏院也沒多的空房間了,大哥看他今兒晚上回不回食爲天,不回就讓他睡西廂客房。”畫兒說完白了小寶一眼,佯怒,“怎麼當管家的,連安排客人的住處都還搞不定。”
小寶知道畫兒不是生氣,便陪着笑臉:“大小姐教訓的是,小的這就去安排。”
畫兒是越來越覺得小寶這個小混混,滑頭得可愛了。畫兒伸了伸腰,洗洗睡了。
小寶帶着楚弘忠和姚氏去了偏院繼祖那屋:“大爺,大奶奶。這是小姐給繼祖少爺留的屋子,平常沒啥客人留宿,所以小姐沒有備客房,您先住這兒吧!”
姚氏和楚弘忠也沒有去細想這裡邊的不對勁,楚弘忠只是問了一句:“那繼祖今兒住哪兒啊?”
“繼祖少爺一般也很少回來住,他都住食爲天,那邊離縣學堂近。早上起牀就在食爲天用早膳,然後去上學。”小寶說完便退下了。
姚氏打量着繼祖的房間,一臉的不平:“這畫兒真偏心,你看給老四家那穿的用的,再看看給我們繼祖的。”說着還把衣櫥打開,就幾件普通衣裳,氣憤憤的把衣櫥用力一關。
楚弘忠倒沒注意這些,倒是注意了窗邊的文房四寶:“這紙墨都不錯啊!我平常都捨不得用這種。”
“紙墨有個屁用啊!你看看這屋裡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嗎?”姚氏還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。
楚弘忠臉一沉,說:“你就不能小點兒聲兒嗎?人畫兒給繼祖個落腳處就不錯了,她還供他吃喝。你也不想想我們是怎麼對她的,她能這樣以德報怨,繼祖去年拿了老些銀子回家,他上學你一兩都捨不得拿出來,他上學全是畫兒拿的。你還想怎樣?所謂知足者常樂!你這樣不行!”
他今天看着畫兒這屋裡的一切,心裡腸子也跟着悔青了,若不是這姚氏對畫兒太過,畫兒肯定能跟待老四一樣待他。所謂娶妻娶賢,他真是娶錯了妻啊!
“你居然敢說我?”姚氏一臉的憤怒。
“我就是你說了,怎麼了?要不是你總是算計畫兒,老四有的一切,我都有。這都是你害的。”楚弘忠正一肚子火呢,這一下給激出來了。
姚氏真的不敢相信從前事事聽她的楚弘忠居然敢這麼頂撞她,便開始嚎了起來:“你這個沒良心的,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,我要跟你合離!”
“離啊!過年那會兒你要走,我就不該攔着。就是把你攔下了,整出那幺蛾子來!弄得畫兒跟楚家斷絕來往。”楚弘忠一點不示弱的迴應。
姚氏不服氣:“我整的?是誰舔着個臉說我聰明有辦法啊?你敢說你自己不想要食爲天啊?”
“那都是被你逼的,我一個讀聖賢書的,誰願意舍了讀書業去操商人業?”楚弘忠今天心裡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,這不發泄出來,心裡憋得慌。
姚氏發現楚弘忠居然沒有被她的哭嚎嚇到,忙收了哭聲,罵到:“你沒有良心啊你,你睜着眼睛說瞎話!”說完一臉的嘲諷,“你以爲跟我合離了,畫兒就能待你跟待老四那樣?別做夢了!”
楚弘忠忍她很多年了,所以今天他算是徹底不忍了:“我做夢?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差個機會,一有機會我就能當官兒。我跟你合離了,這個機會馬上就會到。”
“哼!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?不就是跟我合離了,你就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嗎?然後求得畫兒的原諒,讓她找韓靈樞求她爹幫你謀個一官半職的!你告訴你,你做夢!我現在決對不會跟你合離的。”姚氏一臉的算計。
“你不合離,我就寫休書,休了你!”楚弘忠一臉的狠戾。
姚氏鐵青着一張臉,眼裡全是怒火:“我又沒犯七出之條,你憑什麼休我?”
“你?七出之條犯得還少嗎?一不順父母,爲其逆德。二善妒,爲其亂家。三口多言,爲其離親。哪一條冤枉你了?哪一條不夠休你了?”楚弘忠說起姚氏的錯,那是張口就來,平常真是小瞧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