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爺推了推華小寶,一臉的同情:“以後讓你東家別這麼傻了,就當花錢買教訓了,栽一跟頭長個心眼。我們也挺同情她的,但是哥兒幾個也不能白乾不是?”
小寶一下意會過來,忙從懷裡掏了五十兩銀票出來:“那是應該的,讓你們哥兒幾個白乾不是打我臉嗎?這個給你們。”
查爺又朝畫兒看了看,還在那裡哭得停不下來,便抽了一張十兩的銀票出來:“算了,我們哥四個,一個人十兩分了,這個給你東家買點兒好吃的。讓她別傷心了。”
小寶也沒推辭接過銀票一臉的歉疚:“查爺,實在是對不住,我也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,還以爲可以和哥兒幾個好好賺它一筆。”
查爺雖失望,可也只能拍拍華小寶的肩:“華爺,保重啊!”意外深長的又瞧了畫兒一眼,不禁搖了搖,苦了華小寶了,攤上這麼個不長腦子的東家。
查爺四人收拾東西走了。華小寶蹲畫兒身邊:“大小姐,別裝了,都走遠了。”
畫兒一個激棱,一臉的興奮:“真走遠了?”
華小寶點頭手指夾着十兩銀票:“呶,查爺退了十兩銀子,給你買點兒好吃的,算安慰你。”
畫兒拍拍屁股倏地站起來,看着那一座山,一揮手:“賞給你了。本小姐有了這一座大煤山,十兩算什麼?將來會有十萬兩、百萬兩甚至更多的。哼!”
小寶頓時驚呆了,張着嘴半天合不攏:“大小姐,你說什麼?多少?”
畫兒一臉的得意:“想要多少都有。”然後指着那黑黑的煤,“看見沒?這些黑乎乎的東西,在不久的將來全都會變成白花花的銀子。”
“真的假的?就這些黑土?”華小寶一臉的懷疑。
“當然真的,這個不叫黑土,叫煤!是一種非常好的燃料,不信你帶回去,我燒給你看,可比碳好用。”畫兒一臉的興奮,“剛他們打了很多洞,我敢斷定這是一座煤山,煤礦量驚人。”
華小寶看畫兒那一臉的自信,彷彿就看到一堆堆的銀子在眼前發光:“我們接下來幹嘛!”
“接下來幹兩件事兒,一是把這山買下來。現在這山是無主的,誰都可以上山來採。這要不買下來,我們把煤採下山去,別人也能採。我還賺個毛線啊!”畫兒一臉的果斷。
“第二件事兒呢?”小寶問。
畫兒一笑:“這第二件事兒就是,招人開採。”
小寶一聽眉頭都皺起來:“那得多少錢啊?”
畫兒想了想:“貌似得好多錢,我回去找吳老先生仔細算算,看帳上有多少錢。若是不夠就拉人入股嘛!靈樞已經同意了。”
華小寶聽畫兒的話,真的把那些煤帶了一些回去。他不是不相信畫兒的話,而是覺得好奇,這種黑黑的土居然是種燃料?比碳還好用的燃料。
一回到華小寶迫不及待的讓畫兒試給他看,畫兒也想試試這煤怎麼樣!便真的試着燒着了,華小寶一臉的驚訝:“真的可以燒着啊!天啦!大小姐你們發達了。不過味道不太好誒!”
畫兒也聞着燃燒的過程中有一股子味道,便給華小寶解釋:“這是原煤,這原煤裡邊含了一些雜質,像硫之類的,所以味道不太好,但是洗過的就不一樣咯!”
“洗?”華小寶一驚,“是用水洗嗎?那洗了怎麼燒得着啊!”這是他第一次聽說洗燃料的,太神奇了。
畫兒把原煤洗乾淨後,再燒給華小寶看:“怎麼樣?這回沒有那味道了吧!”
華小寶使勁的點頭:“嗯!真的沒有那難聞的味道了。大小姐,你怎麼這麼聰明啊!什麼都知道,我真是沒有跟錯東家啊!”
“放心哈!跟着我有肉吃!”畫兒一臉的自信和得意。
華小寶是完完全全相信那一堆黑土可以變成白花花的銀子了。這畫兒確定了煤礦量有開採的價值,下一步便着手買山了。那座山不大,但是想買下來也應該不是筆小數目。這類買山買地的事情,陸家應該比較瞭解。
畫兒便拎着兩種新式的點心去了陸家,每次畫兒去陸家,陸夫人都特別高興。陸靜儀是陸維楨的姐姐,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但是畫兒來了,她也會出來陪畫兒坐坐。她特別羨慕畫兒可以自由自在的到處去,她就喜歡聽她聊鄉村裡還有酒樓裡的一些趣事兒。
這聽畫兒來了,便忙出來見見,一臉的喜悅。畫兒把食盒打開:“陸夫人,靜儀姐,這我們酒樓新出的點心,幫忙嚐嚐味道怎麼樣?”
陸夫人和陸靜儀便拿起嚐嚐,陸夫人忙贊到:“細膩蓬鬆,清淡可口,有淡淡的奶香。第一次吃這樣的點心,這個叫什麼?”
畫兒微笑:“這個叫戚風蛋糕。夫人覺得這個如果上櫃,會不會有人喜歡?”
“口感、味道都很好,不膩也不粘牙。相信這個會有很多人喜歡的。”陸夫人就是喜歡畫兒這一點,新出了什麼好東西,不先上櫃而是先送給她來嚐嚐。
畫兒一臉的放鬆:“聽夫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,生怕做得不好,夫人和靜儀姐不喜歡呢?”
靜儀微微一笑:“喜歡,喜歡得不得了。”
“畫兒的手藝是又精進了,我聽說你和蔡家在合作做蔬菜的生意?他們負責種植,你負責賣?”陸夫人的消息自是靈通的,這畫兒也不會無事過來,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。
畫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不瞞夫人,其實種植和賣都是我。蔡家只是名義上的東家,那些蔬菜地也都是我租種的。”
陸夫人有點兒驚訝,覺得畫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唯利是圖了?那蔡家的情況她也是瞭解的,便說:“畫兒,你記得你今年開市時,我去你酒樓吃火鍋時跟你說的話嗎?”
畫兒一愣,陸夫人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,便點頭:“畫兒記得,不敢忘記夫人教誨。”
“既然你記得,那你來說給我聽聽,我當時都說了些什麼?你又聽懂了些什麼?”陸夫人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嚴肅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