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兒知道怎麼回事兒了,便忙安她的心:“這事兒你早該告訴我的,不過你放心,我有辦法對付他。今兒晚上他若是再來敲門,你就把門打開讓他進來。”
阿依娘驚諤得一雙眼睛睜得老大:“你說讓他進來?那怎麼使得?我家男人不在,大夜裡的隨便放個男人進來,我名聲還要不要了?”
“放心,我自有安排!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!我怎麼會讓你名聲受損?!若是不放心,我跟着你便是!”畫兒便說着寬阿依孃的心。
阿依娘想了想,或許她真有法子。這事兒要是不解決,時間長了他天天來敲門,肯定是會惹來左右鄰居猜測的。便點了點頭:“嗯!那晚上你到我屋裡去!”
“好!”畫兒點頭。
這話一說完,穆博衍就拿着筷子進來了:“這筷子真難找,找了半天。早知道這麼難找就該讓阿依娘去拿的。”說着把筷子遞給畫兒,“快吃吧!等急了吧!”
畫兒接過筷子,一臉微笑:“可不是等急了,阿依娘做的菜可好吃了。”
阿依娘見事情說完了,穆博衍也回來了,便起身:“這菜都快涼了,要不我拿去熱熱?”
“不用的,這屋裡暖和着呢?哪有那麼容易涼?”畫兒說着便舉筷開吃,“嗯!入口正好!”
阿依娘笑:“那你們慢慢吃!我先忙去了!”
阿依娘一走,畫兒就跟穆博衍說:“剛你都聽到了?你說那個老首領人怎麼能齷齪到這種地步?這種不要臉的招兒都能想得出來!”
穆博衍說:“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,我見過比這更齷齪的事兒。說吧!你想怎麼做?”
“我想怎麼做,難道你不知道呀?裝,接着給我裝!”畫兒眯眼看着穆博衍。
穆博衍端着碗一邊吃一邊說:“你就真捨得犧牲我呀!”
畫兒聽完穆博衍這話,忙一拍筷子,兩眼放光:“對呀!你說我爲什麼要去找繼賢呀!我找你不就成了?這大個活人在這裡不用,跑去麻煩要照顧媳婦兒的繼賢。”
穆博衍差點兒沒被嗆着:“咳咳……你沒打算是讓我出馬呀!”說完一副懊惱樣,“唉呀!真是失算呀!”
畫兒笑着說:“要不這樣吧!那種事兒也確實不適合你去做,給你分個另外的任務吧!就是完事兒後,把那個人用麻袋一套,暴打一頓,然後說一句,我代表山神消滅你。”
穆博衍真是被畫兒雷得個外焦裡嫩:“還套麻袋?你會不會太小看你夫君了?要教訓那麼一個人,需要套麻袋嗎?”
“不套不行,他會看見你的,你長得這麼帥,他會一下認出來的。”畫兒覺得穆博衍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
“你覺得讓我去拿着一個麻煩趁人不注意,一下套人頭上,然後把他暴打一頓,不是太維和了嗎?我需要嗎?”穆博衍看着畫兒,一臉的挑釁。
畫兒立馬回了一句:“不需要嗎?我覺得那樣打人很過癮誒!”說完一臉神彩飛揚,滿臉期待的樣子。
“好吧!若是你想看人被套麻袋,我就去套吧!”穆博衍覺得這一定會成爲他的黑歷史,但是無所謂,畫兒喜歡看就行。
畫兒對穆博衍的回答表示滿意,然後很是熱情的給穆博衍夾菜:“快吃,多吃點兒!好吃着呢?”
到了晚上,畫兒坐在阿依孃的屋裡,阿依已經睡下了。阿依娘坐立不安,她還是有些緊張的,那人若是進來使蠻,這畫兒腿還傷着定是幫不上忙的。
上次是趁他不備,專朝他穴道打的,所以打得他沒有招架的餘地。可是這次他若是進來,定是有所防備的,她再想打走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,聽說他還會點兒功夫。
這亥時三刻,門口果然傳來了敲門聲。阿依娘一驚:“他來了!怎麼辦?就這麼開門嗎?”
“先不開,你問他是誰,這麼晚了幹什麼?”畫兒便教阿依娘說。
阿依娘走到院子門口,畫兒跟隨其後。阿依娘問:“你是誰呀?這麼晚了幹什麼?”
“我是你相公呀!小娘子還不快開門?”屋外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來。
“想必大哥是喝多了走錯門了,我家相公在礦山呢?”阿依娘聽畫兒的話沒動怒,而是這麼說。
“你家阿卓一走這麼多天,你就不寂寞?把門打開,讓哥哥好好陪陪你。”
阿依娘頓時一臉怒氣,真想發火大罵他一頓,但是畫兒對她搖了搖頭。便說:“你就說,未來的首領夫人你都敢調戲,是誰借你的膽兒?”
阿依娘照說了,說實話她也覺得奇怪。她是個大夫是很受族人們的尊敬的,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放肆,這麼一想肯定是有人指使的。使也壓住了心裡火,就等着答案。
“未來的首領夫人?那也要看你家阿卓有沒有那個命當上首領。你誰的膽兒都不借,就想嚐嚐你的滋味?”
“我再胡言亂語,就不是我家阿卓有沒有命當首領的事兒,就是你能不能活着的事兒了?”阿依娘依着畫兒教她的話說。
“呵?威脅我?把門打開,我今天就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說着就開始踢門。
阿依娘有些害怕,兩隻眼睛裡都充滿了恐慌:“怎麼辦呀!楚大人,現在怎麼辦?”
畫兒忙說:“你說,你幹這樣的事兒,你就不怕族規的處罰?那刑法可不好受!”
阿依娘忍着心裡的害怕,忙按畫兒教的話說了一遍。
外邊那踹門的聲音未停,伴着囂張的話語:“族規?那也是看給什麼人定的。”
阿依娘說:“你如此囂張狂妄,還不懼族規,你背後給你撐腰的是老首領吧!你若是敢承認了,我便把這門打開。”
外面突然沒了聲音,畫兒對阿依娘點了點頭,阿依便說:“這點兒膽氣都沒有,算個什麼男人,我就是再寂寞也看不上你這樣的男人。趕緊滾吧!沒膽氣的男人別在這兒騷、擾我了,污我的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