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博衍在畫兒小嘴上輕啄了一下:“要不兩場戲連着一起看了?”
畫兒頓時驚訝了,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穆博衍:“你不是要告訴我,你一切都準備好了吧!那我可不相信。”
“那就到現場去看吧!好戲連臺,不要錯過哦!”穆博衍臉上帶着微笑,眼神卻如鷹般銳利,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態。
“好!”畫兒微笑。
穆博衍和畫兒用過早餐之後,穆博衍便陪着畫兒到了部族的司刑堂。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族人都到了。
他們部族的人是很淳樸的,很少出現什麼違反族規的事情。所以但凡是有誰違了族規就會到司弄堂領罪受罰。每每出現這樣的事,便會引來很多族已圍觀,然後主持部族事務的人都要到場。
畫兒被安排在了一個有坐的位置,穆博衍沒有坐,而是站在畫兒身邊。處罰還沒有開始,圍觀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,對跪在大堂中央的男人,指指點點。
不一會兒,老首領和三大長老及四大護法都到了。執法長老跟圍觀的人衆說明的事情的原由:“衆位族民們,昨日我們部族裡出現了淫邪之人,所言所行實在是罪大惡極,還口出狂言,藐視部族法規。”
圍觀人衆又開始議論起來,然後又指着跪着的男子,這個男子鼻青臉腫,圍觀的人一時間還認不出是誰來。只是聽到他的罪名頓時便朝他吐口水,實在是太可惡了。
執法長老見大家的舉動越來越激烈,便忙出言阻止:“衆位族民,不要激動,他的惡行自有族規處罰。首先,讓大家明白昨日倒底是發生了什麼?讓衆族民共同來給他定罪。”
執法長老便把昨天相關的人等都一一叫到堂前問話,當然自是少不了阿依娘。對於這種事,阿依娘還是有些羞於啓齒,還是當着衆多人的面兒。但是同樣也是因爲這麼多雙眼睛看着,這是給自己討公道的機會,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得清清楚楚。
阿依娘一說完,圍觀人羣更是激動起來,有人都開罵了:“你真是個畜生,人阿依娘救了我們族裡多少人呀!我們人人都敬她,偏偏就你這麼豬狗不如的去欺負她。”
“就是!我們部族裡有誰沒有受過阿依孃的恩惠啊!記得前年別的地方都出瘟疫,阿依娘熬藥汁給族裡的人預防,人都累倒了。就我們這裡的人安然無恙,你敢說你沒喝過?”
“當初就不該給他喝,讓他得瘟疫去,死了乾淨,狼心狗肺的。”
“就是,那年山洪,傷了多少人,都是阿孃和阿卓亞合忙前忙後,給治的。當年山洪怎麼沒把你給沖走!”
“還有,那年……”
族民們開始不停的說着阿依娘曾經給予部族裡的恩惠,個個都指責跪着的男人。男人被衆人的唾棄指責,那一張張憤怒的臉,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,弄得他驚恐滿面,求救的目光朝老首領看過去。
然而老首領見他投過來的目光,忙迴避了。他真的是忽略了阿依娘在他們濮部族人心裡的地位,真是極其失算。
畫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,不禁又朝穆博衍看了看,他仍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看着整個司刑堂裡吵吵嚷嚷成一片。
跪着的男人看着看着族民們越來越憤怒的神情,還有執法長老那嚴肅的神情,他不停的用眼神朝老首領看過去。
執法長老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便舉起手:“大家安靜,本長老現在有話問他。”
老首領聽執法長老這一句話,也緊張了起來。執法長老便朝老首領看過去:“首領,我這就開始問了,還請你做個見證。”
老首領點頭:“嗯!有什麼話你儘管問這罪人。”
執法長老起身走到跪着的男人面前:“本長老問你,你昨日當着衆多人面前說首領能保你平安無事?你這樣污衊首領是爲何?”
跪着的男人一聽這樣的問話,目光又朝老首領看過去:“我沒有這樣說過。”說着忙否認,整個人無措至極,忽然用手指着阿依娘,“是她,是她逼問我的,我只是隨口亂附和的。”
執法長老一聲怒吼:“還不承認!我和執事長老還有很多證人在場,聽得清清楚楚。本老長問你?你和首領有何怨仇要這麼污衊首領?”
“我沒有污衊,是首領吩咐我去騷、擾阿依孃的,還讓我教小孩子去罵阿依,說阿卓亞合若是知道妻女受人欺負了,定是會從山上下來的。”
老首領頓時起身出言反駁:“休要胡言亂語,本首領何時讓你做過這等無恥之事?”
那男人看老首領的態度就知道,他現在是不想救他了,他這是想棄車保帥了。便大聲的反駁:“就是你指使的,你說阿卓亞合在你病重期間,私自同意開礦惹怒了山神。所以大冬天會連綿不斷的下雨,若得山體滑坡傷着人了,還說這樣下雨太不正常,怕明年春天沒有雨,莊稼不會好好長,讓族裡沒有收成。”
這時候村民又開始議論起來:“就是哈,連着下了那麼久的雨,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,怎麼今年冬天下這麼大雨,而且還連着下那麼多天。原來是得開礦得罪了山神呀!”
“就是呀!我就說怎麼今年的雨下得那麼奇怪,得罪山神可不得了。這來年要是真的不下雨怎麼辦呀!”
“是呀!這現在惹怒了山神,我們該如何是好呀!這災難要來了。”
執法長老忙說:“安靜!讓他把話說完。”
衆人隨即靜默。
那跪着男人忙又說:“是的,老首領想制阿卓亞合的罪,但是他跑到礦山去了。老首領不敢叫他下山怕擔了責任。就想了這個法子逼他下山,等他下山了就治他的罪,然後罷免了他繼任首領的資格。然後,換他自己的兒子做首領,現在……”
老首領急了:“住口,胡說八道,一派胡言。說!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?這繼任首領是全族的人選出來的,是我說能換就能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