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氏頓時一驚:“啥?一中午賺了二三十兩銀子?”說完一臉怒氣,“這個死丫頭還說食爲天給老二敗垮了。我就覺着不對,那麼大的酒樓能隨便垮?”
“娘,您別生氣,畫兒那麼說也是不想二弟再賭不是?只是畫兒和恆兒還小,帳房又是別人管着的,就怕酒樓賺的錢都落到那帳房先生手裡。”姚氏折了布,忙安撫錢氏的情緒。
“那還了得,我老楚家的錢怎麼能落到別人手裡,不行!這事兒得跟你爹說,讓他找個貼己的人去管食爲天的帳房。”錢氏自動將食爲天劃成老楚家的產業了。
姚氏倒也不慌忙:“娘,這再怎麼貼己的人也不如自己家的人。這繼祖不是會算帳嗎?”
錢氏一聽這話,眼前一亮:“是啊!我咋把繼祖給忘了。”話一說完忽然又愣住了,“不行,這事兒不行,繼祖若是去做了帳房,讀書咋辦?這不又快考試了嗎?”
姚氏一笑:“書呢?也是要讀,這帳房的活兒也不多,不費時!耽誤不了他學習。再說繼祖也這麼大了,可不該去鎮上呆呆,長長見識?”
錢氏想了想:“說的也是!那就讓繼祖去食爲天管帳。”
姚氏有些爲難的樣子:“就怕爹不同意。”她是瞭解楚老爺子的爲人的。迂腐得很,對繼祖的期望又高,有些事兒也原則的很,就怕他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。
“這不都是爲食爲天好啊!他有個什麼不同意的。他不想畫兒和恆兒好啊?”錢氏伸手拍拍姚氏的肩,“這事兒你放心,有我呢?肯定行。”
姚氏得了這句話,便放心了,滿心歡喜的幫錢氏量尺寸。
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,錢氏就將事情給楚老爺子說了。楚老爺子放了碗筷又把菸斗拿出來,吧噠吧噠的抽起來:“這事兒我們不好插手管。”
“怎麼不好策插手管啊?她不得叫你爺,不得叫我奶?他爹不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?”錢氏一臉不服。
“昨個兒當着村長和族裡大爺的面兒,簽了字的,我們不能插手食爲天任何事兒,由畫兒和恆兒自己負責。”楚老爺子覺得他若是這一插手,不是自食其言嗎?
錢氏接着說:“我們又不是插手,我們是爲他們好,怕他們年紀小賺的錢都落到別人手裡了。食爲天不請帳房啊?都是要請人的,幹啥不能請繼祖啊?”
“這不一樣,那吳老先生是老三一開酒樓就在食爲天的。老三在的時候都沒說換了人家,這畫兒恆兒一當家就把人家換了,別人咋想?”楚老爺子覺得這事兒說不過去。
“就是因爲食爲天開張他就在,是食爲天的老人兒了,這畫兒恆兒小,他還不好好拿捏畫兒和恆兒他們?”錢氏就覺得非換不可。
楚老爺子皺眉,不知道說什麼了。覺得錢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但是誰又知道那吳老先生是不是那個心思?
“繼祖,你今兒也看到那吳老先生了,你覺得他是欺負幼主的人不?”楚老爺子話風一轉直接問繼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