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永樂鎮雖說是個大鎮,跟上陽縣城差不多大,但是從來沒有酒樓早上營業的。畫兒這麼一說讓大夥兒奇怪了,但是莫明的又讓人都覺得肯定行得通。
畫兒這建議一提,立馬分工合作,柱子照舊站門口喊,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:“ 這酒樓早上真有扁肉餛飩?五文?”
“這是肯定的,這水牌上都寫着呢?還能騙您?”柱子忙招呼人進去。
畫兒也不閒着便進了後廚幫忙包,這一刻鐘的時間,進來了五六個人,雖說這五六個人放在碩大的一個大廳裡顯得有點兒冷清,但是好歹還有人進來吃。
畫兒本不打算早上能賺多少銀子,就是覺得這麼大的酒樓,這麼幾個人閒着也是閒着,能賺兩個是兩個。誰知道這時間一長,進來的人還越來越多了。
大夥兒都是圖個新鮮,一大酒樓賣的餛飩跟外頭小攤價格是一樣的,味道還比外頭好,他們爲什麼不去吃呢?
恆兒看着人越來越多,走了來,來了走,臉上跟綻了朵花似的:“姐,好多人跟我一樣喜歡吃餛飩啊!我也要學着包。”
“好!我教你。”畫兒手把手的教恆兒包餛飩,恆兒認認真真的學,卻是一學就會。
這辰時都過了,酒樓的人才慢慢少了。吳老先生在算帳,又是一臉笑容。畫兒笑着走過去:“吳老先生,讓我猜猜今天早上的流水應該有差不多一兩銀子吧!”
吳老先生一愣:“大小姐,你真是準,這早上確實差不多有一兩銀子。你數數。”
畫兒便坐在帳桌前數着銅板,二人笑眯眯的。突然門口進來四個人,柱子也沒仔細看:“幾位吃餛飩吧!來,來,裡邊請。”
“沒眼力勁兒的東西,我不是來吃餛飩的,我來找我孫子和孫女兒的。”錢氏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臉。
柱子一愣:“您老找誰?”
“我孫子和我孫女兒,就是你們東家,不長眼的狗東西。”錢氏心裡想着這些人都是食爲天的下人,他們可不得好好敬着她。
柱子整人被這句話打懵了,半天都不知道咋回。小東家和大小姐對他們說話從來都是溫和有禮的,怎麼這老傢伙這麼跟他說話。
畫兒聽到這麼一個不友好的聲音,忙擡起頭看着門口的四個人,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。便起身走過去:“奶,您這會兒怎麼來了?柱子是怎麼得罪您了,要這麼罵他?”
柱子一臉委屈,也不好說,畢竟這老傢伙真是大小姐的奶奶。哪怕是大小姐真心想主持公道,她也是個晚輩,總不能爲了個跑堂的以下犯上吧!便只能自認倒黴了。
錢氏也一時說不出柱子是哪裡得罪她了,她不過只是想擺擺架勢而已。便扯開話題:“咋了?我教訓個人都不行?”
“奶,您教訓個人是沒什麼不行?但是教訓人總該有個理由吧!萬事左不過一個理字。否則那不是蠻不講理嗎?”畫兒一看她來的這個架勢還有大嬸、繼祖、繼文就知道是有目的而來的,管他是什麼目的,反正有礙她食爲天利益的,她絕不退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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