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小雅見到匆忙趕來的軒轅志,見他手裡拿着一個裝食物的食盒,臉不小心又紅了起來,便快速的別過頭去,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異常。
“怎麼了,小志哥?”文子笑了笑開口問道,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眼前的軒轅志了。
也只有文子本人知道,軒轅志這段時間,被軒轅破派去做秘密的事情,具體是什麼,連文子本人都不知道。
但是爲了保證軒轅志的安全,軒轅破特意對外宣稱,軒轅志只是在做一些普通、常見的生意買賣。
“食盒,你忘記拿了。”軒轅志直接把手中的食盒,遞到溫小雅眼前,他的聲音十分溫和,一點都看不出來兩人還不太熟悉的樣子。
“哦,謝、謝了。”溫小雅紅着臉伸手接過軒轅志手中的食盒,心裡裝滿了感動,她原本以爲軒轅志只是來客氣的一套,卻沒想到他真的給自己的家人準備了食物。
“小志哥,真是太麻煩你了。”文子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,雙眸閃過一絲笑意,又看到溫小雅紅着臉的難爲情,好像發現了些什麼。
可是這一次,文子卻把兩人之間的小曖昧,偷偷的記在了心裡,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的直接打破這種氣氛。
這一次,文子可不敢隨便做媒人了,一想到劉康土和溫小鍛的撮合,還是因爲自己從中幫忙的結果,她心裡便多了一份糾結的爲難。
“文子,你去吧,家裡有我呢。”軒轅志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說着話,他是知道王慶文在背後搞的鬼,也知道自己往後該做的事,對於文子軒轅志除了感激之外,更多的是把她當做了家人。
當軒轅破約見軒轅志,腹黑男把一路上的精心安排,通通告訴軒轅志,讓他做好一系列的準備後,軒轅志也就知道了自己今後的身份和底線了,守本分是他最好的選擇。
“小志哥,那我先去了,溫姐姐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呢。”文子不敢把話說的太白,她不能暴露了天地醫術高超的事實,免得被歹人知道了惦記天地這個醫界奇才。
“恩,路上小心。”軒轅志說完話的同時,不忘把目光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溫小雅,除了自家親妹外,他也有想要保護的對象了。
身份發生驚天的逆轉之後,軒轅志對另一半的要求,反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,他對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,不太感興趣。
小門小戶,心地乾淨、淳樸,思想簡單不復雜,心思寫在臉上的女娃子,更加讓軒轅志覺得好相處。
在去溫家村的路上,文子看着坐在身邊的溫小雅,把軒轅志給的食盒緊緊的抱在懷裡,臉上時不時露出神秘的笑意,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突發事件了。
到了溫家,溫父像一根失去活力的樹幹,乾巴巴的站在門口,用老了十歲的眼睛,不停的望着進村的方向。
溫父見到文子的馬車,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溫小雅,高興的差點哭出聲來,他大吼一句,“娃她娘,小雅回來了。”
“好,知道了。”溫母聽到外頭傳來的話,立馬大聲的給予迴應,她懸在半空中的心,這才慢慢的放下來。
以前家裡的日子雖然過的苦,吃野菜和米糠,時不時的餓肚子,一家人卻也能平平安安的,沒有什麼令人擔心的地方。
可是現在,溫家人住上了村裡數一數二的大房子,成爲別人眼裡嫉妒的對象,實際情況卻是很糟糕。
大閨女成了未婚先孕的壞典範,小閨女的個性太過男子化,根本管不住,小兒子的性格又有些懦,讓溫母的心都操碎了一地。
“溫叔。”文子見到溫父,用禮貌的語氣問了聲好,轉身便讓身後的小影,從馬車上拿下來一些像樣的見面禮。
見面禮是一些補藥、糕點和食物,文子覺得對溫家來說,其他東西遠沒有這些東西實際,畢竟溫家人能用得上。
“文丫頭,這個可使不得。”溫父見到小影手上拿着厚厚的見面禮,立馬推脫不要,他無法接受文子給出的好意,畢竟之前溫劉兩家的事情鬧得太僵硬,溫家人的做法有些不地道。
“溫叔,只是一些尋常的東西,你要是不收的話,就真把我當成外人了,那今兒溫家的這個門,我可就不敢進了。”文子見溫父臉上寫滿顧忌,知道他在想之前發生的事,可在文子眼裡,退婚一事,兩家都有錯,卻又兩家都沒錯。
“這……”溫父看到文子臉上寫出的堅定,又見小影熱情的把見面禮遞過來,這才十分難爲情的伸手接下,“文丫頭,溫叔真是……”
家裡已經快要無米下鍋了,溫父覺得男子漢的面子尊嚴,遠沒有一家人吃飽肚子來的重要。
經歷了太多事情,他已經解開了很多心結,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一味愚孝的傻包子了。
“溫叔,溫姐姐還好嗎?”文子心裡擔心溫小鍛的情況,她今兒過來的目的很明顯,就是想讓天地幫溫小鍛把把脈、看看病。
站在一旁的天地,臉色漸漸的有些蒼白,他的心口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,這種不對勁的滋味,是他從來未曾體會過的揪心。
可是天地十分倔強,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,不該像個女娃子一樣的軟弱,更不允許自己在文子面前,像個小娃子一樣的需要幫助。
“文丫頭,你溫姐姐、她……哎,在裡面,你進屋瞧瞧吧。”溫父有種一言難盡的痛苦,他口中實在無法對文子說,自家的大閨女昏迷的時候,口中不停念着劉康土的名字。
當初是溫小鍛用堅決的態度,非得讓劉家人主動提出退婚,也不給劉家人一個解釋的機會,便把兩家人的關係弄僵。
現在,溫小鍛一腳踩在鬼門關,生死都不能保證,口中念着卻是她之前連面都不願意多見的劉康土。
走進溫家的文子,眼睛看到溫家的屋子,外表雖然光鮮亮麗,可內在卻破舊不堪,連基本的傢俱都少了大半,心裡不免有些感傷,自言自語的說了句,“哎,怎麼會變成這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