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無法找到身體發硬症狀的軒轅破,十分沮喪的表情坐在書房的椅子上,他這個胸懷天下的霸氣之人,此刻卻被困在三尺不到的地方。
“該死!”軒轅破伸手用力的敲打着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,腿上的神經,好似集體罷工放大假,一點反應都不給軒轅破。
文子今晚並沒有回劉家村,現在的劉家村已經不是文子那時看到的風景區,沒了心靈深處的嚮往和渴望。
取而代之的是劉里正和劉家上房這羣貪婪的人,不停的找文子說話,希望她能幫忙從中託話給王慶文,讓他早日回來出銀錢處理大麻煩。
好在劉康地等幾個小娃子,已經被文子安排在鎮上的某一處宅子,可以供他們的正常生活和玩樂,又不會被外界打擾。
‘王慶文算是完了’,這已經成爲劉家村村民的口頭禪之一,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王慶文,而是希望在垂死的駱駝那裡,多拿一些銀錢來過日子。
劉康地和劉竹子算是聰明的小娃子,他們知道家裡發生了巨大變化,不吵不鬧也不多問,乖巧的聽從文子的安排。
正是這一份過於常人的聽話,讓文子覺得萬分內疚和難過,早熟的孩子太懂事,容易讓人看着心疼。
“三姐,你要是有事的話,就去忙吧,妹妹這裡有我照顧呢。”劉康地一臉肯定的表情說着話,好讓文子能安心的出門辦事,不用把精力放在他們兄妹兩這裡。
自從軒轅蘭回去以後,劉康地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,現在的他,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,得爲這個家庭付出,而不是一味的索取。
“是啊三姐,竹子最乖、最懂事、最聽話了,不會讓三姐操心的。”劉竹子稚嫩的臉上說出奶聲奶氣的話,眨巴着眼睛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小大人一些。
弟弟妹妹的懂事,讓文子雙眸變成了泉眼,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晶瑩的液體,內心更是猶如巨浪般的滾來滾去。
離開了暫時的家,文子的心情除了感動之外,更多的是難以撫平的激動,至少現在的她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。
到了上官府,文子被告知需要在大廳稍等片刻,此時的軒轅破,正在書房同老上談事情。
文子知道軒轅破身上帶着無數個驚人的大秘密,要她說自己一點都不好奇,那肯定是虛僞的謊話。
好奇歸好奇,文子也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,只要不和兩人之間的關係產生衝突,她就打算不去多嘴過問。
文子不問的事情,軒轅破卻記在心上,他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,“告訴他們,可以動手了。”
軒轅破退居隔江這一頭,自然會把麻煩丟向另外一頭,好讓龍椅上的人有事情操心,不會繼續把目標移到他這裡。
糧食及一些民生用品,這些在開戰之前的必需品,軒轅破除了在隔江這邊購買之外,還不忘把手伸向了對岸。
“小的明白,還請公子放心。”老上心領神會的笑着回答軒轅破的話,他自然是聽出了腹黑男話中的意思,“只不過公子,如果我們把糧食都買過來,那麼隔江對岸的老百姓是不是就……”
“老上,你這是在大發慈悲麼?”軒轅破用嘲諷的語氣說着話,他一向是心硬之人,爲達目的不折手段更是家常便飯,“就算我們不拿,難道你認爲開戰子後,隔江對岸的老百姓就能吃到糧食?”
對於老上的困惑,軒轅破覺得十分愚蠢和白癡,兩軍對戰,夾中間的老百姓想要討個溫飽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“公子贖罪,小的知錯了。”老上十分驚恐的低下頭,用認錯的態度同軒轅破說話。
這些日子跟隨文子左右,讓他在潛移默化之中,從文子身上學到了一些心善仁慈的東西,不小心就給表露出來了。
“老上,你變了,變得讓我有些認不出來了。”軒轅破的語氣帶着失望,他可不希望自己身邊樣了一尊菩薩,這對成大事並沒有一點好處和幫助,“以前的你,可不是現在這樣啊!”
“公子,小的……”老上低着頭,眼睛盯着地面,不敢同軒轅破的黑眸對視,心虛之外,更多的是複雜的滋味。
跟隨文子身邊多日,讓老上看到了最底層老百姓的真實生活狀況,爲了每日填飽肚子的糧食,他們幾乎可以腳不着地的幹一整日活。
貧窮、飢餓和忍耐,是這些老百姓的代名詞,他們努力的爲明天的日出而活着,像一條狗,又不如貴族家樣的一條狗。
“老上,我讓你幫她處理一些事務,可不是讓你學她的菩薩心腸。”軒轅破一針見血的找出老上身上存在的問題,他眼裡的文子就是個宅心仁厚的小胖子。
如果不是愛意在其中作怪,以軒轅破的臭脾氣,他是怎麼都不允許自己身邊出現類似文子這樣心腸軟的人。
“小的知錯。”老上繼續低着頭,十分認真的態度聽着軒轅破的批評,他知道自己潛意識中的改變不對,跟不上眼前主子的腳步和節奏,最終的下場只有被淘汰的份。
而手握兵權的阿立峰,在軟禁了外族國國王之後,收到阿立連同意回來的消息,臉上呈現出了陰笑的笑容。
“峰兒,等那個賤種回來,你是不是就該謀劃一下王后人選的事情了。”側妃很想盡快出去外族國的王后,然後光明正大的坐上這個寶座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,讓她好似吸了罌粟一樣的成謎不已。
“母妃,這件事,暫時還急不來。”阿立峰用推脫的話,來搪塞一下幫助自己的生母,他是不喜歡頭頂上坐着一個女人。
哪怕這個女人是生養自己一場的母親,也是阿立峰說忌憚的人,畢竟外族國早有先例,女子也能坐上國王的寶座。
自己親生兒子搪塞的話,讓側妃心生怒火,她爲了幫助阿立峰控制外族國的國王,不惜犧牲美色,勾上了朝廷不少大臣。
爲達目的,側妃甚至降低自己尊貴的身份,成爲這些色臣賊子的暖牀工具,只見她此刻的目光帶着怨恨,語氣帶着不甘和不滿,“峰兒,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