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文子還讓老上給林家人介紹了些生意買賣,有了合作,林家人嚐到甜頭,林衙役的親孃,便不再排斥劉菊花這個唯一的兒媳婦了。
要說林家人勢利眼,文子也能理解,畢竟在這個時代只有一個兒子,血親的繼承,讓她們不由的多考慮一二。
“文子,我真的可以風風光光的嫁人嗎?”劉菊花伸手拉着文子的手,眼裡露出哀求的目光,她日日擔驚受怕,就怕林家人過來退婚,已經把心交給林衙役的女子,無法在繼續同別的男人成婚了,“文子,我好怕啊,睡覺都在做噩夢,我怕林大哥因爲四叔的事,嫌棄我,那我該怎麼辦啊?!”
“菊花姐,你不要太緊張,淡定點,林大哥不是外人口中的那種人。”看着情緒有些崩潰的劉菊花,文子心裡也不是個滋味,“如果林大哥真的是那種人,早就來家裡退婚了不是。”
“恩。”劉菊花抹着眼淚,點了點頭,算是同意了文子的說法,至少這個解釋,能夠讓她覺得寬心許多,“林大哥是個大好人。”
“是,將來也會是個疼愛媳婦的好男人。”安撫往劉菊花後,文子的情緒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,她聯想到了自己。
這裡的風氣就是這樣,連小門小戶都講究的門當戶對,換到她和軒轅破身上,估計會更加明顯和難搞。
回去的路上,文子把頭輕輕的依靠在馬車窗邊,自顧自的想問題,完全看不到身邊的小影,那充滿擔心的目光。
而被女臣擄走的溫小鍛,此時此刻的目光,充滿了恐懼和無奈,她無法想象自己現在的日子,過的還不如埋進墳地裡的死人。
“看什麼看,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。”女臣的聲音充滿威脅,她陰狠、不屑的目光,瞄了一眼溫小鍛鼓起來的肚皮,十分不耐煩的語氣說了句,“哼,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裡面孽種的份上,我也不會讓你活到今日。”
知道溫小鍛肚子裡面懷着劉老二的孽種,而劉老二身上壞東西的一魂不見,女臣不由得把兩者聯繫在一起。
“你想對我肚子裡面的娃做什麼?”溫小鍛的手指,用力的捂着自己鼓起來的肚皮,她雖然痛恨劉老二對自己的玷污,卻無法把這種仇恨,放到肚子裡面無辜的娃娃身上。
懷孕以來,溫小鍛的情緒發生巨大的變大,時而陰狠毒辣,時而嫉惡如仇,時而內疚自責,時而後悔不已,各種複雜的情緒,她都無奈的嘗試了一遍。
現在的溫小鍛,慢慢的恢復了原本該有的純良,她不在把禍事怪罪到劉家人頭上,只當是自己上輩子造的孽,這輩子來償還。
“做什麼?”女臣冷笑一聲,慢慢的走到溫小鍛身邊蹲下來,伸手勾起溫小鍛的下巴,用挑釁的語氣說,“哈哈,你說,我會對你肚子裡面的娃娃,做些什麼呢?”
“娃娃是無辜的,請你放過他。”溫小鍛用哀求的語氣說着話,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妖女的魔抓,只希望她能放過自己肚子裡面無辜受到牽連的娃娃,“來生我給你做牛做馬,求你放過我的娃娃吧。”
到了孕晚期,溫小鍛的母愛更加的泛濫起來,她出於母性的因素,滿腦子萌生出來的,都是如何保護自己肚子裡面娃娃的安危。
母親的力量是巨大的,能讓看似弱小的女子,瞬間變成巨人般,衝破一切阻力和障礙,保護想要保護的人。
“我要見見我的母妃。”阿立連平靜的表情,看着眼前耀眼的親大哥,聲音帶着一份看不見的哀求,“這是你答應我的。”
“你是蠢貨嗎?我說什麼你都信?”阿立峰無法接受阿立連這種請求,從小到大,他最想除去的人是眼前的男人。
可在心底深處,被阿立連一次次信任過的男人,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爲,內心猶如被針扎過般的疼。
“我還有別的選擇嗎?”阿立連苦笑一番,明知山有虎、偏向虎山行,知道阿立峰的爲人不光明磊落,可他還是要賭一把。
賭上兩人十多年的兄弟情,阿立連希望自己用性命換來的懇求,卑微的話語能被阿立峰聽進去。
阿立峰面露苦澀,眼前站在他最想除去和最想保護的人,爲什麼會是同一個人呢。
處死阿立連對阿立峰來說,輕而易舉,搞臭王妃的名聲,對於阿立峰來說,容易的像是出門散步。
“知道你輸在哪嗎?”阿立峰複雜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親弟弟,他可以出掉許多可能威脅自己的人,卻無法下命令,處決眼前的男人。
“不夠心狠手辣嗎?”阿立連的笑容很簡單,“勝者爲王、敗者爲寇,輸了就是輸了,該你的東西,我、不搶了。”
從出逃那一刻,阿立連就放棄了王位的爭奪戰,因爲他發現,自己也許真的可能不適合做君臨天下的一把手。
“你確定?”阿立峰眼裡寫滿不相信的情緒,他疑心太重,對誰都不信任,“還是你想用這招緩兵之計,來暗算我。”
“如果我自願剃度出家,替國王和王妃向上天求福,永遠不再插手皇氏一族的任何事情,包括國王位置的爭奪戰,你說這個提議可好?”心裡有了計劃的阿立連,知道不管自己做出何種選擇,都無法讓眼前陰狠的男人放心。
王子自願剃度出家,這個重磅的消息,對外族國國王的準繼承人來說,有種舉足輕重的作用。
從削髮的那一刻開始,他便失去了爭奪皇權的資格,永遠退出王位爭奪的歷史舞臺,成爲一個無名無姓的僧侶,青燈常伴度過餘生。
阿立峰眼裡露出驚訝的笑意,他肯定願意看到這個結局,不用動刀動槍,又能出掉隱藏的威脅,“你、當真願意如此?”
“當然,不過答應你的前提,是讓我看到我的母妃,能夠風風光光的葬入皇陵。”這個不平等的交換,是阿立連心裡唯一的期盼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阿立峰十分痛快的一口應下。
這個時候,側妃滿面怒火的衝進來,她面目猙獰的看着阿立峰,伸手直接指着阿立峰的鼻子破口大罵道,“那我呢?那個賤人要是葬入皇陵,那你的母妃我呢?我葬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