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妹,這事怕是急不來。 ”錢氏伸手拉了拉小鄭氏的衣袖,一臉耐心的表情同她好好分析:“你好好想想,這會兒就算你真找了娘,讓娘去二房大吵大鬧的要方子,一是以孃的性子怕是不肯,二是別到時候娘見二房的幾個娃能賺銀錢,對他們心熱起來,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呢。”
“那、三姐,你說咋地辦?總不能讓二房人繼續這麼目中無人,往後指不定在咱頭上拉屎拉尿呢。”小鄭氏雖然氣憤,卻也把錢氏的分析聽了進去,二房人捂着方子悶聲賺大錢,將來的日子一準不會差,要是娘見了眼紅有了小打算,肯定只有巴結二房的份,是絕對不會和他們撕破臉面互不往來。
“你也別乾急,辦法不都是用腦給想出來的。”錢氏事先沒把二房人的心思算進去,不過她也不是愚笨的人,只花一會兒的功夫便說:“四妹,你想啊,老話不是說的好,有錢的人天上龍,沒錢的人地上蟲。”
“是啊,所以咱才擔心啊,二房現在都無法無天的猖狂,將來可不得眼睛長天上了。”小鄭氏說話已經不如往日那般有底氣,終歸口袋沒銀錢不夠支撐她的所作所爲,“三姐,在咱眼裡就數你聰明,你可得想想法子,可不敢便宜了二房的幾個王八羔子。”
錢氏故意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,其實她一早就有了打算,只是表現的太過明顯,怕被眼皮子淺的小鄭氏給看出端倪來,“咱覺得這件事,就先別讓爹和娘知道,萬一他們見二房的人能賺錢,覺得在外頭長了本事露了臉面,怕心思活動開來就不好說了。”
“咱長他全家的臉,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,就不怕大夥拿吐沫給淹死。整日大魚大肉的,哪裡管過咱這邊吃不吃的上飯。”小鄭氏的思想與常人不同,在她眼裡二房人處處不如她才正常,要是過的比她好,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。
錢氏聽着小鄭氏咒罵二房的人也不跟着瞎起鬨,她的目的很明顯,只要豆腐腦的方子,至於用啥手段她是管不着的,孃家能看上的東西指定是好的,“四妹,二房的娃還年輕,都沒人教,才這般不懂事些。”
“三姐,他們哪裡是不懂事,壓根就是眼裡沒人,一個豆腐腦的方子,逼急了咱還不稀罕呢。”小鄭氏氣急敗壞的說着不着邊的話,她就是看不慣二房的人過上好日子,橫豎整個劉家村的人都不許過的比她好,打從她一出生就養成的畸形扭曲的心態,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。
你不稀罕老孃稀罕,這話錢氏放心裡沒說出來,只能撿些好聽的話繼續忽悠的說:“要咱看二房的人敢這般對咱,問題還不是歸於豆腐腦的方子,要是他們不能靠豆腐腦賺到銀錢,怕是會跟着收斂些。”
“可方子是他們的,咱也沒辦法呀。”小鄭氏的腦子不是太好使,愣是一下子沒聽出錢氏的言外之意。
“是啊,方子是小,可至少得教教二房的人,別讓他們年歲小小的走上歪路,往後丟的還是咱劉家的臉面。”錢氏雖氣小鄭氏的呆笨,卻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,只能慢慢的引導小鄭氏朝自己預計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