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,咱大姐纔不嫁那糟老頭,多大歲數了,也好意思提這,咱呸。 ”溫小雅性格潑辣,誰讓打她家大姐主意,她是頭一個站出來不同意,“你快走,可別找了沒趣。”
“你個小丫頭知道啥,這麼好的事兒,也不是誰都有好命遇的到。”溫媒婆面不改色的依舊用笑眯眯的神態說話,她直接跳過溫小雅的趕人,“小緞呀,溫地主可是發過話的,你這一嫁過去就是正經的五姨奶奶,吃穿有人伺候,要是將來能生個一兒半女,還能分上不少家產呢。”
原本很要強的溫小緞,因爲這不堪的一幕被劉康土給瞧見,沒能管住自己奔潰情緒的衝了出去,平日的她都能冷靜應對溫媒婆的糾纏,可今兒她卻怎麼都憋不住,覺得心口被大石塊堵着喘不過氣來。
“大、大姐,大姐你做啥子去?”溫小雅看着捂着嘴哭着跑出去的溫小緞,着急的拿起掃要把罪魁禍首溫媒婆給趕出去,要不是她一次兩次的上門鬧事,她家大姐也不會痛苦萬分的跑出家去,因爲大姐曾經說過,不管遇到什麼困難,只要家還在,一切希望就會慢慢來的。
溫媒婆被溫小雅的掃把掃的弄髒了褲裙,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這種不顧及臉面的架勢,原本笑眯眯的臉上也露出不滿情緒來,要不她拿了溫地主給的媒人錢,說真的送她都不願意一次又一次的來這個窮酸破爛的鬼地方,“你這丫頭纔多大歲數,怎麼一點禮數都不知,可見還是爹孃沒給教好。”
“對你這種眼裡只有錢的人談啥禮數,咱可是把話放着了,這會兒還算是輕的,下回你要是敢再來,咱就不是用掃把來招待你這麼簡單了。”溫小雅初生牛犢不怕虎,仗着年紀輕顧慮少,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想怎麼表達情緒就絕不隱藏起來,誰讓她就是討厭看到溫媒婆那張醜惡的嘴臉呢。
“小雅,你一個女娃子咋地這麼不聽話,這要是傳出去,名聲還要不要了。”溫父原本是到茅房解手,進屋見到這場面,嚇的立馬把溫小雅手裡的掃把搶過去,有些賠笑的口吻對溫媒婆討好的說:“溫大姐,咱家閨女年紀小還不太懂事,今兒的事你可別往心裡去,小緞的事,怕是不成,就不勞你費心多跑一趟了。”
溫父對溫媒婆客氣是有理由和原因的,家裡的兩個閨女將來都是要嫁人的,不求嫁個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,只求溫媒婆口上留情別把今兒的事情傳出去,不然將來就算家裡有了銀錢,怕是溫小雅的名聲壞了,敢上門娶親的人會因此事而退縮。
“大叔,外婆老人家那兒還有些事要交代,就先走一步了。”看到溫家發生一切的文子,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臉色不對勁的劉康土,起身同溫父客氣一下,便拉着發呆有些遲鈍的劉康土往外走。
出了溫家門,劉康土好似被人勾了魂魄般的跟在文子身後,身體和靈魂雙重離開了他,腦海中只有一溫媒婆對溫小緞說的話,她要嫁給溫地主家做小的了。
看着行屍走肉的劉康土,文子十分擔心他會做出傻事,見到他臉色發白,更是嚇的不知怎麼辦,只能用言語寬慰他說:“二哥,溫姐姐不見得就要嫁給溫地主,你沒瞧見她自個不樂意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