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氏本來就不喜歡文子,她老覺得二房的人如今敢這般同她唱反調,還不是在集市開了鋪子賺了銀錢,如果鋪子關門大吉,二房沒了收入,說不定還會老實些。
“大伯母,我會有分寸的。”文子也不好同劉氏繼續說些什麼。
“文子,你還是聽大伯母一句勸,賺銀錢是很重要,可咱得留着命花啊,你爹孃走的早,大伯母這心裡也是放不下啊。”劉氏說着說着便傷心起來,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,繼續說,“大伯母也是希望你們能過上安穩的好日子,可別……”
“大伯母,你的好意我怎麼會不懂,你對我們幾個娃娃可是同親孃一樣,大伯母你就放一百個心吧,我們會有分寸的,不會不要命的光顧着賺錢的。”文子看到劉氏激動的清晰,只能好言安慰,她是最吃不消這種打着親情牌的做法。
和劉氏又說了好一會兒話,劉氏歸家後,文子才進屋休息,她覺得有些時候聊天比干一天活計還要累。
劉竹子瘋玩了一天,早就累的趴在牀上睡覺,軒轅志帶着軒轅蘭在屋裡說休息,順便說些悄悄話。
文子伸手捏了捏劉竹子的被腳,躺下去卻一點睏意都沒有,只能穿上衣裳到桌子前拿起筆和紙,出門到廚房想着前世有啥受歡迎的小菜品來。
小吃鋪已經開了有短時日,與之前吃不飽飯的狀態相比較,目前的情況是格外樂觀的,可文子的目光卻不僅僅盯着鎮上的一個小攤位,而是還是租來的。
文子心裡的遠大目標是開連鎖餐飲,先走平民化的路線,等手頭的銀錢寬鬆些後,在走高端路線,要把劉家二房帶到餐飲業的前端。可這些美好的設想,都抵不過目前手頭沒錢的窘狀。
正當文子在前世神遊之際,門外想起了一個女眷輕柔客氣的聲音,“請問,文子姑娘是住在這裡嗎?”
文子聽到聲音才走出廚房,裡頭的劉康土已經披了件衣裳走出來,這會兒不管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,大晚上來找文子,劉康土都會做出保鏢的舉動,誰讓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保護文子的安全呢。
“文子睡下了,有事還是明兒再說。”劉康土站在門邊對外頭說了一句,這個女人的聲音他聽着陌生,難免會出現一些防備的情緒。
村裡裡頭很少有人會大晚上的過來串門,除非是遇到什麼急事,不然多數會在家休息。加上天黑路不好走,又沒啥路燈之類的照明,要是出了啥意外,真就得不償失了。
安心秀聽到劉康土的話後,對着身邊的下人揮揮手,示意叫門的事她來處理,“這位大兄弟,我姓安,這麼晚來找你家三妹,確實有事,還麻煩請你行個方便吧。”
安心秀這次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十二生肖,她原本打算早些日子來,可誰知道婆家那邊出了點岔子,也就晚了好些日子。
“二、二哥,這人我認識。”聽到外頭的人說自己姓安,文子快速的對說完後,直接甩給他一個開門的眼神,“二哥,不會有事的。”
劉康土開門後,文子見到是安心秀,雙眼立馬笑出月牙灣來,立馬把金主給請進屋。
“你們在這裡等着,我一會兒就出來。”安心秀壓低聲音對門外的車伕說完後,便面帶笑容的隨文子進來。
文子把安心秀領到小客廳,還不忘洗乾淨杯子泡了些茶水擱她眼前,該有的禮節她還是懂一些的,“安夫人喝茶,這茶是我們農家人自個種的,不能同安夫人往日喝的比,只當是圖個新鮮吧。”
劉康土見屋子裡頭有三個女人在,他一個未婚的大男人進屋也不合適,便搬了矮凳,坐在門口的地方,有段距離,又不會打擾她們說話。
“文子姑娘客氣了,這麼晚過來打擾,真是有些過意不去。”安心秀象徵性的拿起杯子抿上一口茶便放下,然後客氣的說,“我原本打算早些過來說事,可不巧家裡有些急事給耽誤了,合作就按文子姑娘說的辦,這契約我都帶過來了,只不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