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溫姐姐不適,把文子你給渴着啦。”笑着說完,溫小緞便拉着文子的手,朝屋子裡頭走去。
人啊這心態要是轉變好了後,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會跟着不一樣,前一刻溫小緞還覺得讓文子見到自己住的地方,讓文子看到破爛不堪的屋子覺得很刺眼,這會兒卻大大方方的請文子進屋喝茶。
“呦,文子丫頭,你來啊。”坐在紡織機前織布的溫母聽到後頭的說話聲,放下手中的活轉過來見到文子,趕忙熱情的招呼文子。
自從家產被奪搬到這個地方,溫母便沒日沒夜的在紡織機前幹活,不累到真的擡不起手,她就絕不休息,誰來說都不管用。
“溫嬸子好,我來瞧外婆,順便過來看看你和溫大叔。”文子用微笑迴應溫母,她眼裡的溫母談不上多好看,卻是一個樸實、簡單的村婦。常年生病和太過勞累的幹活,讓她的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,瘦弱的身體更是突出意思淒涼,好在溫母的眼神顯得格外精神。
“文子,你喝水。”溫小雅見文子進屋,便找了乾淨的碗倒了杯誰遞過去,雖然碗有破口,卻已經是家裡最好的碗了,“文子,咱聽說你家來的親戚老有銀錢了,咱村的人可都在說這事呢。”
“能不有錢麼,我都得給孃舅跑腿來了。”文子笑着回答,心情卻暗想着,要是大家知道王家人的銀錢都是他們家的,表情會不會更加豐富一些呢。
溫小緞見溫父進屋,立馬拉着溫父在文子身邊的位置坐下,“爹,文子這次過來,說找你有要緊的事呢。”
“哦,那文子丫頭,有啥事你直接同叔說,只要叔能幫上忙的,絕不推遲哈。”溫父一臉憨笑的回話,也顧不上剛從染坊出來的一身倦意,在他眼裡,文子可是家裡的大恩人啊。
“溫大叔,這事還真得找你幫忙呢。”文子把同溫小緞說的話重複一遍說給溫父聽,只不過她這次多說了一句,“溫大叔,我孃舅家的人說了,每匹布你們多少銀錢買來了,他就往裡頭多加二十文銀錢,當做跑腿費。”
“文子丫頭,這怎麼好意思,都是親戚,互相幫個小忙而已,收錢像啥話啊?”溫父聽到文子說銀錢的時候,立馬搖頭推脫。
“溫大叔,這點銀錢在我孃舅家人那裡算不了什麼,我和二哥幾個幫忙幹活還領工錢呢。”文子就是喜歡同老實的農村人打交道,在他們眼裡順手幫忙的小事,就不會往銀錢方面想,不過文子還是努力的用言語說動溫家人,“溫大叔,再說了我家孃舅可是長期要布,一次兩次幫忙還可以,老麻煩你們也不是回事啊,要是溫大叔能一起合作的話,大家也能安心些不是麼。”
“是啊爹,文子家的親戚要好些布呢,咱家這些布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呢。”溫小緞見文子不斷的給她使眼色,只能開口幫忙說話。
“可是緞兒啊,親戚之間幫點忙,哪裡能伸手要銀錢的。”溫父還是有些不同意文子的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