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大嬸,這會兒我還得去找大舅母說棉花的事,就不吃糖雞蛋了,下回來家了準吃。 ”文子笑着回答溫母的好意,她此刻的心思已經造就飛到陳氏身上,好似晚一步棉花沒有了。
如果陳氏能出手幫忙解決棉花的事情,用自己家的大舅母,文子一百個心都能放下來。
果然,陳氏聽了文子提的棉花一事,別提多高興的一口應下來,她家兄弟就是種植棉花的,還給文子許諾馬上託人給陳家村送信去。
陳氏兄弟的待遇同溫家差不多,也是收了棉花賣給文子,從中賺些差價,銀錢不是一個人賺的完的,有些時候分些甜頭給別人,也是很重要的交際手段。
跑了一整日的文子,回到劉家村已經累趴下,她簡單的吃過秋兒從廚房拿來的吃食後,還不忘交代劉康土一聲,讓他拿銀票到鎮上的錢莊取些銀錢,最好是一些散錢,給人也方便些。
過幾日溫父和陳氏的兄弟送布料和棉花過來,當面給了錢,大家都開心,一點小錢文子覺得拖着、欠着沒啥意思。
搞定一切事宜後,文子趕緊洗漱後倒牀上乎乎大睡,今兒的她連續跑了兩個村子辦事,身體早就累的差點散了架,文子閉上眼前還不忘提醒同樣跑了一天的秋兒,“秋兒,你也趕緊睡下吧,衣裳先別弄,不着急的,明兒怕是有的忙了。”
“是,姑娘,咱記下了。”秋兒是有些疲倦,可她一想到自己給文子做的衣裳還差一些,便口頭上應了文子,吹了燈後拿着針線的東西到外頭幹活。
今兒的秋兒也算是見了大世面,她從文子身上學會了很多以前在家學不到的知識,文子說話的方式和辦事的能力,讓她大吃一驚的十分佩服。
想着文子才比自己大一點,卻這麼精明能幹,秋兒心裡除了羨慕之外,更多的是崇拜。
第二日一大早,文子想着衣裳作坊要是開起來,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管理的好,她腦海中立馬閃過劉菊花的面容,這個堂姐她還是挺喜歡的說。
劉菊花上次出手相救的事情,深深的印在了文子腦海中,讓她記憶深刻,覺得如果每月花六百文錢聘請劉菊花來衣裳作坊幹活,劉家人應該也是願意的吧。
文子讓秋兒去劉家找劉菊花過來,她自己不太願意往劉家上房走,因爲鄭氏的話,像一根刺般的傷害了文子的心靈,她目前還有些小脾氣,不太願意往那頭走。
說文子小心眼也成,說她心胸不夠寬廣也行,說她年紀小不懂事也不礙事,文子就是覺得自己又不是一個完美的人,沒必要把自己逼到事事做到極致,又不是白花花的銀錢,哪能做到人人都喜歡的說。
鄭氏那回的所作所爲,真的徹底的傷害到了文子,不然文子也不會因爲傷心過度,以至於後來生病差點回不來。
“文子,聽秋兒說你找咱有事?”劉菊花正在家裡幹活,看到秋兒過來找自己,放放下手中的活計,同劉氏說了一聲後立馬跟着秋兒身後朝村頭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