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子家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,可溫家村的溫父卻倒了大黴,運氣像傾流而下的水真心差到了谷底。 他傍晚收布歸家的路上,被一羣地痞流氓抓到了偏僻的角落狠狠的揍一頓,並且留給他一些兇殘、惡毒的言詞說,“姓溫的,咱可好心好意的警告你,往後溫家村的布,你一匹都不能收。”
“咱爲啥就不能收布了?”溫二捂着被人打腫的臉,一副執着的態度堅決的說,“這布又不是你家的,咱爲啥就收不得?”
“你把布都收了,咱幾個還收個屁啊。”帶頭的痞子頭頭直接伸手狠狠的朝溫二的療傷揍去,本來就長相醜惡的痞子頭頭,賊眉鼠眼的一副尖酸樣看着被打趴在地的溫二,好似天王老子般的語氣說,“咱今兒只是讓你長點記性,往後要是還敢收布的話,那就不是吃拳頭這麼簡單嘍。”
“你、你們,咱要去報官。”溫二看着遠走的痞子們站起來忍着疼痛大聲抗議,身體傳來的痛楚對溫父來說算不上什麼,可他怕收不到布,耽誤了文子家孃舅的買賣。
王家人要找人開墾荒地的事情剛傳出去,劉家村就有十幾個人上門詢問,他們年紀比劉康土大些,輩分又都是劉康土的叔叔或者大伯,讓耐心解答的劉康土感到身上的壓力好大。
“各位叔叔伯伯,咱家舅舅是要僱人開墾荒地,不過只給工錢,不給管飯的。”劉康土開門見山的把醜話說在前頭,免得到時候別人還要問東問西,顯得有些小麻煩。
“康土啊,咱都是一個村的,走幾步到家就有口飯吃,就不用管飯啦。”說話的人是劉康土遠房的大伯,他也是聽到風聲過來問問開墾荒地事情的真實性。
“是啊,自個家吃飯也一樣,不過康土啊,你家舅舅打算花多錢銀錢請人幹活呀。”另外一個村民直接問出衆人來此的目的,工錢的高低纔是關鍵,纔是覺得他們是否大爺接活的首要條件。
“劉大樹,咱家舅舅這次不是按照每日給工錢,而是不管飯,每開坑一畝地給一百文錢。”劉康土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,如果是按日給工錢的話,其中肯定會有一些人渾水摸魚進來吃白飯。
像是很早以前的大鍋飯,幹活的人和不幹活的人同吃一鍋飯,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想幹活,那三百畝的荒地得什麼時候才能開墾完畢啊。
“開墾一畝荒地給一百文錢啊?”另外一個村民開口詢問的同時,快速的在心裡算一算這買賣,看看自己接活的話吃不吃虧。
“呦喂,這開墾一畝荒地怎麼得兩三日的功夫,按照這個算法,一日才三十文錢,還不給管飯?劉康土,你這舅舅的小算盤打的真是賊精賊精的,怎麼連咱村裡人都給算計進去。”混在裡頭的孫華周乘機發難,他就是見不得文子一家人過得好。
“是啊康土,你舅舅這麼做,也未免太欺負人了。家裡銀錢多的數不清,還算計咱這點小錢,不合適啊。”李大山見孫華周開口攻擊劉康土,他立馬尾隨其後,用言語當武器的起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