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子,一點小事都辦不好,還有臉同爺你開口提。 ”文培偉雖然同縣老爺一個姓,可和師爺沾着親帶着故,他聽縣老爺主動開口提這事,面上有寫臊的很,心裡挺過意不去的。
“這事不賴他,咱心裡有數,工地修路的活,確實不好接手。”縣老爺沒有生氣,反而開口幫着文培偉說好話。
在縣老爺眼裡,文培偉已經算是一個非常盡職辦事的人呢,不偷奸耍滑這一點,縣老爺見了就十分欣賞。
“爺,工地的伙食問題,要不就交給咱來處理吧。”師爺主動替縣老爺攬下這個棘手的麻煩事,然後他繼續開口說:“至於牢房裡頭的犯人,咱覺得爺是不是往工地放,也能替衙門剩下不少麻煩。”
修路這活真心特別辛苦、苦悶,賺錢的工錢不高,卻是一件極其耗費人體力的活,誰讓這個時代沒有炸藥呢。
肯主動加入修路大隊的人,人數也在漸漸的減少下去,這一點不僅文培偉頭疼,師爺和縣老爺見了也覺得不好處理。
“既然你開口,那這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。哎,要是實在不行,就把之前每月休息的時日,往上加一加,給他們一些甜頭,總該有人願意接手。”縣老爺此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,只能接納師爺的提議。
“爺,咱都記下了。”師爺把縣老爺交代的事情擱在心裡,不過他還是把衙門最關鍵的事情彙報一下。“爺,之前從賭坊抓來的那批人,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纔好?”
“繼續關着,這些人平日裡壞事幹多了,要是一下子給放出去,難免會產生打擊報復的心思,對衙門對百姓來說,都不是一件好事啊。”縣老爺也不是蠢笨之人,牢房裡頭什麼犯人可以用,什麼犯人碰都碰不得,什麼犯人關到死都不能放出來,縣老爺心思還是有些譜的。
“爺,咱都明白。”師爺對那批混混也是頭疼的不得了,他已經特意把賭坊抓來的人,同別的犯人分開關。
可那批剛進來的人,精力旺盛的很,每日大吼大叫的吵個不停,讓負責看管牢房的衙役都嫌煩。
縣老爺好似想到什麼,十分隨意的口吻問,“師爺,聽說他們這段時間,鬧的厲害?”
“爺,剛關進來,怕還有些脾氣在。”師爺耐心的同縣老爺解釋這個問題,“咱想着,要是繼續關上幾日,不聽話的人,也能給逼着聽話些。”
“從今兒起,每人每日給一碗水喝一個饅頭,不許任何人探監,就不信了,這樣好磨不好他們的性子。”縣老爺的做法是對善人更善,對惡人更加兇惡,只會欺負柔弱的老百姓的痞子,在他眼裡比臭蟲還來的可惡。
“爺,咱記下了。”師爺笑着回答縣老爺的話,心裡卻跟着偷樂,有了頂頭上司的準話,他就不信制服不了王迪蓋手下的人。
“要是繼續鬧,就改成兩日一碗水和一個饅頭,只要不給餓死,接着關。”縣老爺眼裡閃過一絲陰狠,臉上寫滿對牢房裡頭鬧事的人的厭惡。
“爺,咱聽明白了。”師爺能跟隨縣老爺身後,很大部分是師爺覺得縣老爺是個有大作爲的人,自己跟着縣老爺辦事,往後的日子指定不會過的太差。
縣老爺和師爺對牢房裡頭犯人的事情,有效的溝通交流後,也就各回各屋,各自想着自己的煩惱,這些細節就不一一列舉出來。
“一共收到多少?”王迪蓋坐在椅子上心急如焚的抽着旱菸,他半閉着雙眼,有些急切的表情問着身邊的心腹。
“回爺的話,一共、共五千兩不到,銀票和名字都在這,還請爺過目。”王迪蓋的手下小心翼翼的把銀票和登記的名字遞過去,他心裡明白,這些銀錢自家主人肯定瞧不上,八成是要發脾氣的。
“什麼,才這點錢?”王迪蓋原本預計這能從酒宴中募集到三萬兩的銀錢,可結果卻有些殘忍,好似一把看不見的刀,狠狠的在背後捅了他一下。
五千兩能做什麼?能請到什麼下三流的殺手來暗殺縣老爺,王迪蓋一臉不爽的表情繼續說,“這羣鐵公雞,真是一毛不拔,平日裡喝花酒的時候,給出去的銀錢眼睛都不帶眨的,今兒有正經事,居然有臉給這些出來,打發叫花子呢,還是想把咱當成冤大頭?”
王迪蓋這次特意宴請鎮上有權有勢的豪紳,主要是想借此機會,用募集的方式,僱傭江湖上一些小有名氣的殺手,直接幹掉縣老爺這顆眼中釘。
總之,在以後的鎮上,王迪蓋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個像縣老爺這般不識趣的清官,敢阻礙他發財的人,王迪蓋事覺得見一個殺一個,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:有一堆地,沒辦肯幫忙種,更加可怕的是,人多了,沒有地供他們種,這個把文子愁的半夜醒來,直髮呆嘆氣呢。
“姑娘,你可是要喝水?”文子情緒上的變化,讓睡在外頭的秋兒聽到動靜,立馬披件衣裳,起身穿了鞋子,朝文子所在的位置過來一看究竟。
“秋兒,我不渴,你接着睡吧。”正在想問題的問題,對快速走過來的秋兒說完後,雙眼望着黑漆漆的牀頂,她的身體是感到疲倦,神經卻十分精神。
“姑娘,還是讓咱在這兒陪着你吧。”秋兒坐在文子身邊的凳子上,沒有想要重新回去睡覺的意思。
“秋兒,要不你進來同我一起睡吧,被窩裡頭暖和些。”文子見秋兒執意坐在一旁,也只能讓秋兒鑽進自己的被窩,身體不胖的秋兒此刻只披了件外衣,很容易在寒冷的夜裡着涼受凍。
“姑娘,這樣會不會不合適?”秋兒面上有些猶豫,文子對她是好,可秋兒卻時刻記得自家爹孃說過的話,簽了賣身契的娃,便是王家的下人,得守着該有的本分,便開口說,“姑娘,不礙事的,咱還是在這兒坐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