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說了,往後要是得了機會,還得給我們村的村民開個私塾呢,說是往後村子裡頭的小娃子,都能到私塾唸書識字。 ”文子張口就說出一套不過腦的話,這些她原本是計劃明年實施的事情,既然腹黑的冰山男不夠自覺主動,她只能上前輕輕的推一把,看看事情到底能發展到哪種程度了。
文子的話一說出口,不僅讓原錢家村的村民驚喜萬分,連混在裡頭幫忙幹活的劉家村的村民,也立馬放下手中的工具,一臉期待的望着軒轅破的位置。
家裡的娃娃能免費到私塾唸書識字,可不是他們這羣成日與田地打交道的人呢,日盼夜盼的好事麼。
繼續跪下來的人呢,從最初的原錢家村的村民,慢慢的加入了不少劉家村的村民,他們要不是見軒轅破那與生俱來的高貴,指不定會集體把他拋起來,好來慶祝即將到來的喜事。
“文丫頭,是不是家中有娃娃的,都能跟着到私塾唸書識字啊?”其中一個劉家村的村民,十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,直接開口詢問着文子,希望能從她口中確認下真僞。
“劉叔,你大可放心,王爺這次來劉家村,可不就是專程來和大夥說這事的。王爺是活菩薩下凡,專門來爲我們這些老百姓謀福利的。”文子見有人問,她也樂意回答,能把火燒的旺旺的,來逼着軒轅破出銀錢把這事辦了,文子心裡別提多願意了。
軒轅破最終沒能捱得住這些村民過分熱情的感激之情,只能黑着俊臉,聲音帶着刺骨的穿透力的說,“管,趕忙把人弄走。”
“爺,有你這話一切事情都好辦。”文子見自己的目的達成,也就不太多做無用功,便開口示意大家說,“各位叔叔伯伯,你們的好意王爺都手下了,不過這會兒該幹活的,還是趕緊把手頭的活幹完要緊,王爺還想抽空四處走走,好看看我們劉家村的大好風光呢。”
“成,走走,大夥趕緊幹活去。”聽了文子說出的祝福,大夥也不好繼續感謝下去,對他們來說,目前最重要的是提前把房子蓋好,畢竟已經入冬,天說不定哪天就冷下來。
見村民慢慢的走遠,軒轅破這才露出萬分生氣的表情,帶着不少的陰霾狠狠的說,“你倒是長了本事,連爺的竹竿都敢敲。”
“瞧爺你這話說的,我剛纔可沒伸手同爺要銀錢。”文子立馬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,好似剛纔起鬨鬧事的人,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。
“你、好樣的……”軒轅破氣的已經不能用形容詞來描述這種憤怒,從來都只有他拿捏別人的份,今兒卻真實的嘗試到被文子牽着鼻子走的滋味,心裡別提多憋屈了,“這事,我和你沒完。”
“爺,這事當然不能完,房子還沒蓋好,傢俱沒有下落,爺你看什麼時候方便的話,是不是……”文子仗着自己只是個小娃子,開始耍起賴皮,小娃子不都喜歡用這一套同大人騙糖吃麼。
“去搶呀,那不是更快?反正你臉皮夠厚,連丟人都可以直接省略不計。”軒轅破骨子裡頭是個文化人,不會用低俗的言詞同人交談,最多的時候,也就用他那雙精緻的黑眸殺人罷了。
“爺,瞧你這話說的,我倒是想去錢莊搶,可沒這個本事,哪像爺你啊,能耐的很,隨便開個酒樓,都能讓人心甘情願的往你口袋送銀錢。”文子一想到爆好的豆腐聲音,心裡不免有些不平衡,人和人不比沒關係,一比較起來,文子便覺得自己活生生的矮了軒轅破一大截,“爺,你可是我的偶像啊,怎麼都得和爺好好學些一二,不然將來一準得吃虧。”
文子不提這事還好,一提這事軒轅破更加來氣,後宮幾個貪婪的娘娘已經夠費錢了,這會兒還來個想敲竹槓的小胖子,難道他口袋的銀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?
軒轅破雖然生在大富大貴之家,可家裡的條件比較複雜,起步做買賣的銀錢少的可憐,幾乎都是他那沒有地位的生母死後偷偷留下來的。
不過好在軒轅破十分爭氣,自己也有本事,懂的用小錢賺大錢,然後一步接一步的朝那個終極目標走去。
這條路雖然漫長又不好走,可軒轅破心甘情願去試一試,不然他會覺得生活了無生趣,好在今時今日,他終於走到了讓許多人不敢小瞧的位置。
“爺,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文子看着軒轅破惡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看,那表情好似看出不妙的情緒,只能儘快收拾好自己的小性子,“我只是聽人說爺開的酒樓生意好,熱鬧的時候還得排隊才能騰得出位置,心裡想着爺打理有方,纔有這種效果,可不就……”
“好?好什麼好了?哪裡好了?除了能敲竹槓外,還能懂什麼?”一聲怒火的軒轅破此刻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,好似一個炸藥包,誰同他說話便自動成了點火的引子,“你說,除了敲竹槓外,還能懂什麼?”
軒轅破帶着氣話的用詞,無疑是帶着巨大的殺傷力,這樣的話放在臉皮後的人身上,興許可以接受,可文子心裡有小心思,根本就聽不得這種重話。
“你、你、你就是這樣看我的?”文子一聽軒轅破說出的話,頓時一股不知名的滋味從腳底板往上竄,眼睛也跟着溼潤起來,她從未想過在眼前的人心裡,自己是扮演着這麼一個不收人歡迎的糟糕角色。
“你……我、哼。”軒轅破見紅着眼睛快要哭出來的文子,才明白自己剛纔的言語好似有些過激,可要讓他說出賠禮道歉的話,這種性格的男人寧願一輩子沒朋友,也不能做出這種舉動。
“說呀,你倒是說呀。”文子有些不管不顧的伸手抓着軒轅破的衣袖,聲音漸漸帶着哽咽,一臉難過的情緒,“什麼叫我除了敲竹槓外,啥都不懂?麻煩解釋一下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