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自然是好哪些德高望重的老者,這些老者不僅知識深厚,教出來的大家閨秀也會有其該有的姿態和做派。 ”王慶想都沒想的說出心裡話,這些標準都是他以前幫王柔瑩找先生時的首要條件。
王慶在之前家境不錯的時候,花了大筆銀錢給王柔瑩專門找來德高望重的老舉人,教她念書識字,將來好替王柔瑩找個門第相似的婆家,相夫教子的過好這一生足以。
“可德高望重的學者並不常見,算肯花銀錢,也未必請得動他們。”子的想法很簡單,像這種天生只會唸書之人,到了年老之時,也會擺出一副清高的假象,輕易間是不會被金錢所打動。
“恩,這確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。”王慶當初給王柔瑩找老舉人,也是費了多方心思,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來求人,才說動老舉人抽空來家授課。
會去私塾教書的學者,對教書的對象也是極其講究的,男娃子優先,其次是給開的出大價錢的大戶人家授課。普通老百姓家裡的女娃子,別說要讓他們傳播知識,怕是走在路遇見,他們都懶得用正眼去瞧。
教男娃子,他們可以考取功名利祿,萬一運氣好,遇到一個天生讀書的才,升官發財後,這些人也有地方吹牛皮。
教大戶人家的閨女,收入都是相當豐厚的,要想這些教書的先生,除了教書所得的收入外,平日裡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,根本不能下地幹活。
一家老小要吃要喝,花銀錢的地方絕對不少,教書所得的費用雖然不低,可在多銀錢也經不住這些人愛擺出來的面子工程,和一些窮講究的花費。
而這些看似清高的先生,每月的筆墨紙硯的花去不少銀錢,更別提他們時不時的興致,來個吟詩作對的聚會,又是一筆白花花銀錢送出去的花銷。
“王舅,難道沒有女先生之類的麼?”子有些心不死的繼續追問着坐在身邊的王慶,多問問多瞭解些,也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來處理此事。
“女先生?”王慶皺着眉頭思考一番,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,過了一會兒便拍手高興的說,“丫頭,其實也是有女先生的,只不過這些女先生,不在鎮,也不在府城,而是在京城。”
俗話說的好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劉家村只是個偏僻的小地方,鎮也帶着自身的侷限性,像大府城有的東西未必小地方有。
但不管怎麼樣,最大的地方莫屬京城,那些形形色色的行業和各色各樣的人羣,別說女先生,算是怪怪的人物,肯找都能找個人影出來,更別提女先生了。
京城是一國之心臟,人口不用多說也是全國最密集的,有錢的富貴人家特別多,沒錢的窮光蛋也不少,大大小小的官員更是隨處可見。
有個笑話說是不管你在府城當多大的官,放到京城一瞧,也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,走在路都不帶有人鳥你的。
這些管家小姐和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,會集資半個類似女子私塾的地方,專門供她們讀書、尋樂、玩耍用。
而能給這些大小姐授課的人,前提條件必須是沒有污點的女性,而且是飽讀詩書、品行良好的婦人優先。
她們通常也是出身名門世家,因爲各種原因,在家道落後,不得已纔出來賣學識,好來養活一家老小的溫飽問題。
“王舅,那把她們請來不成了麼?”子一聽這話,頓時來了興趣,她不怕在改變女娃子觀點花大價錢。
沒了銀錢,她可以努力的想辦法賺回來,橫豎她腦子裡頭的點子多,能賣銀錢的方子也不少,不怕在這些地方花銀錢。
可子心裡挺害怕的,畢竟她的經驗和實戰經歷有限,遇到有錢都解決不了的問題,纔是令人感到絕望的無助。
“丫頭,這些人,怕是不太好請。”王慶不想用冷水潑醒沉溺喜悅之的子,可他也沒有辦法,與其讓子活在不切實際之,還不如一棍敲醒她的好。
京城那些女先生,多般是打一出生在京城,讓她們背井離鄉的來個偏僻的小地方,教一羣農家娃娃唸書識字,她們心裡肯定會說:圖什麼啊?!
“爲什麼呢?王舅,不管多少銀錢,我都肯花。”子有些着急的說着話,她擔心王慶是怕她不捨得花銀錢。
“丫頭,那些女先生教書一方面是爲了賺去收入養家餬口,還有更重要的原因,便是如果她們手教出來的人,將來有一日飛枝頭變鳳凰,也能跟着沾些光。”王慶直接說出理由,免得子容易瞎猜。
“王舅,做人怎麼能這麼……”後話,子哽咽住的子已經說不出來,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太多渺小,想一下子把前世的條條框框帶到這個世界,心急的忽略了時間的重要性。
“丫頭,你先彆着急,總歸能想到辦法來的。”王慶只能開口安慰着子,他也想提子分擔一些憂愁,可終歸是能力有限,或者說他的想法跟不子快速運轉的思路吧。
“王舅,要不還是麻煩你先把普通私塾整起來吧,這事最好同縣老爺吱一聲,請教書先生一事,也只能麻煩你卻處理了。”子無奈的苦笑一番,她感到有心而無力的蒼白。
改變,都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,子卻有些妄想用自己極弱的力量,快速的讓這裡的女娃子,享受到前世的平等待遇。
“恩,這事咱已經在着手去辦了。”王慶看着低下頭去不開心的子,心裡也有些難過,如果能替子分擔了這部分的難過,他心裡也是願意的。
正當子在家同王慶談事情時,劉老爺子卻提着一籃子雞蛋,一臉笑意的站在王家大門外頭,朝看門的人說了句,“麻煩了,找一下劉子,咱是她的親阿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