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王大夫人家的好事了,你那寶貝侄女,同李家公子好了,這不李家人可不帶着誠意親自門提親來了。 ”這個媒人也是不着調的性格,平日裡爲了一點媒人錢,可沒少禍害那些淳樸、善良、心思乾淨的村民。
之前王家找人給王老爺陪葬的媒人,正是屋裡這個媒人的親姐姐,兩個人貪錢的舉動,可謂有的一。
“我侄女?”王張氏眼前閃過子的相貌,在整個劉家村,能同王家扯關係的,只有劉家二房的人了,“丫頭?”
“可不正是,誰能知道,她同李家公子,居然好了。”媒人嬉皮笑臉的同時,眼裡閃過一絲嘲諷,她們做媒人這一行業的,最是看不起男女之間私相授受的不雅舉動了。
“哼,你們別是搞錯了吧,我家那侄女,怕是一般人家瞧不呢。”王張氏一聽媒人這話來氣,她可是深知子的品行和眼光,一般普通點的男人,子絕對看不眼。
算子喜歡誰,也不會愚蠢到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,在王張氏眼裡,子是整個家裡最懂事最看的明白的人。
“瞧王夫人這話說的,好像我家兒子有多不堪,可我家兒子再不濟,也確實同你家侄女好了。”李大山的娘聽到王張氏貶低自己兒子的話,臉露出特別不樂意的表情。
李大山的娘,當初聽完李大山的提議,第一反應也是覺得李大山八成是瘋了,纔會說出同子偷吃桃兒的事。
可是後來,看到李大山從秋兒哪裡拿出來的證據,這才眉開眼笑的同意明兒一早找媒人,順便帶幾個眼熟的婦人,一起去王家看熱鬧。
“是了王夫人,這老話說的好,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,既然兩個娃娃自己好了,還是選擇好日子,把事成了要緊啊。”其一個來看熱鬧的婦人,因爲自己長舌婦的一時嘴快,早些時候被王家列入不錄用的黑名單,這會兒對王家的恨意,直接寫滿臉呢。
“哼,你們說好好,那往後鎮也不用衙門和青天大老爺了,全憑你們一張嘴不完事了麼?”王張氏平日裡看似性格溫和好相處,可遇到大事的時候,也能十分彪悍的做出女主人該有的姿勢來。
“知道大夫人不信,你瞧瞧,這是什麼?”李大山的娘臉勾嘴一記得意的笑,從布袋掏出證據來,當她看到掏出來的衣裳同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樣,有些愣住。
“是這個,這下子王大夫人可沒話說了吧。”趙春柳一把抓起布袋裡面的東西,直接遞到王張氏眼前,小人得志般的語氣說,“王大夫人,這種貼身的衣物,要不是相好的話,哪能輕易給外人啊,還是個男人。”
“是打王大夫人,要想着你們王家也不是外人輕易能進出的,光是看門的有好幾個,他李大山哪得到這些東西啊。”另外一個看熱鬧的婦人,開口幫忙說腔,她也是見不得王家過的自己好。
“王大夫人呦,要我說啊,這事既然都成了,悄悄的先把日子訂下,免得外頭傳來風言風語,對王家對你家侄女的聲譽,也不太好嘛。”媒人話是這麼說,神態卻透露出提醒王張氏的意味,讓她知難而退的把日子定下來,免得醜事傳出去,對子的名聲不好。
王張氏一隻手用帕子捂着鼻子,一隻手挑起趙春柳遞過來的貼身衣物,忍不住的丟出一記冷笑,以她對子的瞭解,還不至於用這種看似十分普通的料子。
子對貼身衣物料子的要求很高,她可以允許自己穿在外頭的衣裳是粗布麻衣,卻一直要求秋兒給自己做的貼身衣裳,質量要好,做工要精細,穿着要很舒服才行。
“這?還有別的沒?”王張氏心裡有些譜後,說話的語氣更加堅定了,“我們王家雖然算不什麼大富大貴之家,可我家閨女的貼身衣物,還不至於用這種粗布麻衣吧。”王張氏用眼睛瞄了一眼屋內的幾名婦人,分別把她們的面容給清楚的記下,“還是你們有別的證據,來證明我家侄女,同外頭的野男人好了?”
“你兒子纔是野男人呢。”李大山的娘一聽王張氏用野男人來形容自家兒子,立馬十分不樂意的提出反抗,在她眼裡,李大山便是家裡的寶貴,是別人詆譭不得的大男人。
“我家兒子是不是野男人不重要,但是首先,我家兒子知道廉恥,不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。”王張氏用鄙視的目光盯了一下李大山的娘,那神情好似再說,你兒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傷、傷風敗俗?我、我兒子纔不是這種人。”李大山的娘一聽到這樣的詞彙,眼前立馬閃現出李大山偷吃風水狗的事,這事沒少被外人拿着打她臉。
“是,王大夫人,你家侄女那死胖妞要是好的,還會同李大山好,給出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,也不怕丟了我們劉家村人的臉面。”趙春柳看此行的目的是來添亂的,她纔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,只要能把劉梅花的親妹子的名聲搞錯,她做什麼事情都樂意。
“哼,俗話說得好,抓賊抓髒,你們憑着這幾樣東西,趕來編排我家侄女的閒話,這種沒有的事情,要不還是一同去鎮,找青天大老爺斷個明白?”王張氏心裡誰都清楚子的個性,是絕對做不出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並且王張氏看得出來,子只有在官公子出現的時候,纔會出現不冷靜不尋常的舉動,在其他面前,子都是腦袋清醒的。
“王大夫人,這事要是鬧到衙門,可沒有迴轉的餘地嘍。”媒人善意的提醒着王張氏,希望她不要斷了子的後路。
王張氏反甩出一記白眼給看笑話的媒人,她轉身朝貼身的丫鬟說,“你進屋同丫頭說一聲,說外頭李大山的娘,想用幾件女娃子用的貼身衣物門提親,我正打算同她們一起去衙門坐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