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這個提議的村婦,明顯擺出一副要子下不了臺面的樣子,直接用帶刺的言語,來侮辱及攻擊子的人格。
“嬸子這話啥意思,我家姑娘的內衣裳都在這裡了,難道這一時半會兒還能造什麼假?嬸子你手巧的話,倒是造一個假出來,好讓我們幾個都好好瞧瞧。”王張氏身邊的貼身丫鬟,第一個站出來否決了這個村婦帶着羞辱色彩的提議,她雖然不是跟隨子的丫鬟,卻也十分佩服子辦事的能力。
在王家,許多丫鬟私底下特別羨慕秋兒,因爲秋兒自從跟了子以後,臉紅潤有光澤,連過年歸家的日子都別人多幾日,這麼好的待遇,讓她們心裡別提多羨慕秋兒了。
“哼,那誰知道啊。”這個想要鬧事的村婦,是直接擺出一副不信的態度,本來她今兒沒有權利過來,卻偷摸混了進來。
“衣裳都在這裡了,還有什麼好量的?要鬧事,回你家去,少在這裡丟人現眼。”劉里正的大兒媳婦,一聽這個村婦挑釁的提議,立馬反駁回去。
劉里正平日得到了王家不少好處,她念着王家和子對自家有恩情,自然會站在子這一邊。
“哼,誰不知道你們家同王家關係好啊,也不知道這量來還有什麼意義呦。”村婦翻着白眼,目的沒有達成,心裡別提多不服氣了,“都說有錢能使官推磨,哎,哪裡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對付的。”
另外幾個同來的村婦,站也不是說也不是,夾在兩人間顯得很爲難,一頭是里正家的大兒媳婦,一頭是碎嘴閒話多的長舌婦。
“你……”劉里正的大兒媳婦聽到這話,氣的臉色發白,說她自己可以,但是絕對不能說自家公爹的壞話,“少胡說八道,不然我一準撕爛你的臭嘴。”
裡頭的子聽到外頭人的談話內容,發出幾聲冷哼,什麼時候開始,她已經淪落爲誰都能踩兩腳欺負的人了。
“嬸子,與這種人動手,豈不是會髒了自己的手。”子起身後,調整一下面部表情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走出來,“量吧,量的仔細些,不然下回在想從我身量,得看你有沒有這機會了。”
說完話,子不等別人回答,便主動的舉起雙手,雖然面平靜的看不出情緒,內心卻是萬馬奔騰的想要揍人。
這種好似在光天化日之下,被人強行剝光了衣裳,站在人羣被示衆的醜態,子暗暗的在心裡發誓,將來一定要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。
“丫頭,其實不必這樣的,這種人的話,你可不要放到心啊。”劉里正的大兒媳婦見狀,立馬開口說些安撫子的話,她用眼睛颳了一眼說出此提議的婦人,恨不得一腳把她給踹出去。
“嬸子,沒關係,量量,多大點事啊。”子朝劉里正的大兒媳婦微微一笑,十分感激她的開口幫忙,不過這些對於子來說,已經不那麼重要的。
說完話後,子用冰冷的雙眸,狠狠的盯着鬧事的村婦說,“量啊,怎麼不量了,不敢了麼?要我說還是仔細量量的好,不然要是誰敢到處造謠官推磨的話,我一準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。”
“你、你威脅誰啊,當我怕了你不成?”被子冰冷的雙眸盯着心裡直發毛的村婦,依舊裝出鎮定的樣子,其實心裡已經有些害怕了。
量好子的尺寸後,劉里正的大兒媳帶着一臉歉意的離開,而呆站在一旁的秋兒,知道馬會撤出自己,早已悲傷的哭起來。
要是往常,子肯定會帶着關心的口吻去詢問秋兒,可今時今日,子內心深處是極其厭惡秋兒的,像這種吃裡扒外的傢伙,子多見一秒鐘都覺得十分辣眼睛。
一直以來,子都是秉着與人爲善的態度,不管對於哪種身份地位的人,她都儘量給出平等的姿態,從不用下巴看尋常老百姓。
秋兒雖然是子的貼身丫鬟,可子卻打從心裡覺得秋兒是自家姐妹,幾乎沒有對秋兒擺起主子的譜。
可子現在才發現,她一直以來的原則問題,在這一世並不通用,她以爲她認可的事情,在別人眼裡都成了特別怪的舉動。
幾個村婦到了宗祠後,劉里正的大兒媳婦便把量好的尺寸說了出來,然後量了一下李大山的娘帶來的內衣裳。
自然,兩件內衣裳不是同一人的,尺寸也差了許多,子虛胖的身材,不是天生瘦弱的秋兒所能的。
“這、這不可能,明明是劉家那瘋丫頭給的,怎麼可能,你、你們肯定作假給弄錯了。”李大山的娘直接跳起來,她之前心裡有些沒底氣,覺得眼前的內衣裳同昨兒見到的不太一樣,可騎虎難下的婦人,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。
“哼,知道你會這樣說,所以我們連劉家三閨女身都量了一遍,不信的話,問問你那好姐妹啊。”劉里正的大兒媳婦用眼睛瞄了一眼身旁的村婦,“在王家不是你吵着要在丫頭身量麼,怎麼先前有種量,這會兒沒種說了?”
“你纔沒種呢。”被劉里正大兒媳婦用激將法激怒的村婦,扯開嗓子把子穿衣裳的尺寸大聲說出來。
聽到這個具體的尺寸,村民這才相信了李大山的娘手裡的內衣裳,並不是子所有。
如果內衣裳不是子所有,那麼李大山的娘說子同他兒子有染一事,也沒有成立的理由。
坐在一旁喝茶的王張氏,這才鬆了一口氣,只有把事情坐實了,她才能平息內情激動的情緒,好來替子討個公道,“里正大叔,還有幾個叔叔伯伯,這件事直接關係到我家侄女的聲譽,我這侄女有沒有做錯什麼事,可不能讓人隨意給污衊了去。”
王張氏的話音才落下,門外便響起了李大山尖利的聲音,只見李大山大聲的用吼的音量說,“不可能,那內衣裳是劉家死胖妞給我的,一準錯不了,你們休想聯手糊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