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老爺子的如意算盤徹底打歪了,他並沒有用裝可憐的計謀,從子那裡騙來同情,從而只能從王慶手借到五百兩的銀錢。
王慶順着子的意思,把話給挑明瞭說,“劉大叔,這五百兩的銀錢你可不敢給我算利錢,親戚之間相互幫忙走動走動,是應該的。”
“哪裡哪裡,要的要的。”劉老爺子雖然面帶笑容的說着話,心裡卻膈應的慌,這五百兩他壓根沒想過要還給王慶,更別提算什麼利錢之類的俗事了。
現在倒好,話先被王慶前先一步說白,劉老爺子想揣着明白裝糊塗也無計可施,原本的他,還想把這五百兩的銀錢,推到二房幾個娃娃頭,讓子他們去還銀錢呢。
“劉大叔,你這麼做可不是打晚輩我的臉麼,不敢不敢,真心不敢這麼算。”王慶看得出來劉老爺好似吃了屎般的難受,心裡也有些小偷樂,誰讓眼前看似和藹慈祥的老人家,心裡一肚子的壞水呢。
“那、那隻能麻煩王大掌櫃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劉老爺子臉露出便秘般的笑容,當下把二房幾個娃娃給恨了,不懂事不聽話的子等人,他還留着有啥用。
“不會不會,劉大叔這樣講太客氣了,晚輩應該做的。”王慶同劉老爺子說了一些客套話後,才站起來,面露爲難之色的說,“本想同劉大叔多閒聊幾句,可是家裡事多,先行一步了。”
“哦?哦,那我送送王大掌櫃。”劉老爺子也跟着站起身來,伸手示意要親自送送王慶,好進主人之禮儀。
親自把王慶送出家門口後,劉老爺子瞬間放下臉來,黑着臉嘀咕了一句,“這三丫頭,看來也不好對付啊。”
從王慶手借來的五百兩銀錢,劉老爺子親自交給了三兒子王福利,還暗示他把嘴巴閉緊了,不要把家醜同錢氏孃家人說。
劉福利自然是聽出劉老爺子的言外之意,他自己本身也不願意把家醜告訴別人,哪怕是自家媳婦的孃家人,劉福利都覺得臉臊的慌,十分丟顏面。
三房的危機暫時得到解決,可五房的鄭春蘭,見劉家並不打算把損失給她補,不喝不鬧,直接收拾包裹回孃家去。
鄭氏見狀,直接給急紅了眼,她怎麼都算不明白,鄭春蘭怎麼敢這麼大膽,都不用同婆婆言一聲,說回孃家回孃家,眼裡根本不把鄭氏這個婆婆放在眼裡。
“老頭子,她這是在打我臉啊。”鄭氏捂着嘴,嗚嗚的哭起來,表情顯得十分無辜,言行舉止說不出的傷心難過。
劉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的,早在心裡把鄭春蘭罵個半死,罵鄭春蘭心裡沒有大局觀,在劉家這麼艱難的關頭,還敢後背捅刀子。
“混賬東西,都是老五給慣壞了。”劉老爺子憋了半天,只能得出這個結論,當初要不是劉福寶執意要娶鄭春蘭,劉老爺子還真是看不這個五兒媳婦。
“老五還小,不懂事。”鄭氏立馬開口幫着劉福寶解釋一二,雖然她心裡誰都清楚,自己這個懷胎十月的親孃,已經遠不如鄭春蘭在小兒子心目的地位和重要性了,“都是那賤蹄子搞的事,把好好的老五給教壞了。”
“哼。”劉老爺子眼裡閃過一絲恨意,在他蒼老的臉,顯現出一副與年紀不相干的表情,他帶着不小的怨氣說,“怕她存了別的心思,想讓我們老五過去做門女婿呢。”
老奸巨猾的劉老爺子,第一時間猜到了鄭春蘭的意圖,她是想找機會回孃家,然後讓劉福寶過去找她。
這樣的話,鄭春蘭便可以使出拖延戰術,在用爹孃身體不好爲由,得在跟前盡孝道,拉着劉福寶在鄭家村住下呢。
女眷在岳父岳母家小住幾日不要緊,但要是住久了,並且親爹親孃沒死的話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,在背後說閒話的。
養了十多年的親兒子,被黑心的娼婦,用下作的手段,騙去做門女婿,這在劉老爺子看來,是最大逆不道之事。
劉福利把劉家摸一遍,還要無恥無德百倍千倍,是劉老爺子永遠不允許發生的事情,也絕對不願意見到的。
“老頭子,這、這怎麼可以,老五是我兒子,怎麼能……”後話,已經被鄭氏的哭泣聲給掩蓋住,她此刻有一千一萬個傷心的理由,加起來也沒有劉福寶被鄭春蘭哄騙去做門女婿來的寒心。
“所以,我們得想想法子了。”劉老爺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,他終歸是吃過幾十年米飯的人,對付一個鄭春蘭,還是有些反擊之力的。
“老頭子,那這、該咋整啊?”鄭氏看着劉老爺子認真思考問題的樣子,心裡才找到一絲安慰,她是喜歡看到劉老爺子現在的樣子,他想辦法解決問題時的表情,特別的硬氣。
“一會兒你去同老五說,讓他彆着急去鄭家接人,說我們正想辦法湊錢,等銀錢湊夠了,讓他再去也不遲。”劉老爺子目前只想到了一個拖字訣,先滅一滅鄭春蘭囂張的氣焰要緊。
“要是老五不肯,非得立馬過去接回來呢?”鄭氏十分了解自家五兒子的性情,知道他是一個急性子的人,肯定會按耐不住的跑去鄭家村,低聲下氣的求着鄭春蘭回來。
“哼,那你去同老五說,她媳婦目前正在氣頭,得給她一些時間消消氣,等氣消了,劉家又湊夠了銀錢,再去接回來也好過現在過去討沒趣的好。”劉老爺子骨子裡面不是個好人的做派,他深知這接人的時日很關鍵,劉家拖得越久,對鄭春蘭來說,顯得格外的不利。
並且要是劉福寶多日不去鄭家接人,而鄭春蘭沒有理由的賴在孃家,住的時間長了,外頭人肯定也會開始小聲議論、猜測。
劉福寶不去鄭家村接人,說明了鄭春蘭歸家的理由站不住腳,可要是鄭春蘭憋不住性子,非得把劉福利偷東西的事情說出去,對鄭春蘭來說,也不見的是一件多大的好事,看鄭春蘭敢不敢下這個賭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