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土啊,你現在讓爹怎麼有臉面歸家啊,爹不好爹混蛋,早些年放着你阿爺阿奶不管不顧,你們幾個年紀小小也照顧不到,爹不是人啊,爹這實在是沒臉回家啊。”劉老二爲了讓戲看起來真實些,還故意伸手朝自己的臉重重的打着巴掌。
不過劉老二是何種人,自然是聲音大雷聲小的舉動,看似重重的巴掌,打在他臉卻不見的有多痛。
“爹,爹你別這樣,像什麼話。”劉康土被劉老二的舉動搞得有些動容,原本帶着血緣關係,他本性又偏善良,根本做不到絕對的不理不睬,“爹,有話好好說,你這樣也不能解決辦法啊。”
“爹、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好辦法,這才厚着臉皮來求你啊康土。”劉老二看到自己的這一招管用,便繼續使用苦肉計,軟的不行他還有硬的,只不過不要必要時候,他是不會露出兇殘的真面目的。
“爹,是兒子不孝。”劉康土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沒用,什麼事情都幫不忙,現在的好日子還是子給的。
沮喪的表情立馬寫滿劉康土的臉,他真希望自己能有三頭六臂,能有子那般聰明的腦子,可以想出很多賺錢的點子。
“康土,不怪你,這一切都怪爹無能沒用。”劉老二見眼前的親兒子已經徹底卸下心防,也不再扮演哭戲了,“想當初要不是你娘走的早,爹心裡放不下她,也不至於離家出走,放着你們兄妹幾人不管。”
一提起失去的孃親,劉康土的眼圈瞬間紅了起來,他對早死的孃親有種特別的思念,如果家裡有個大人在,他這些年的日子也不至於過的和黃連一樣苦了。
“爹,你提這事做啥,都過去了。”劉康土用哽咽的語氣說着話,他雖然懷念失去的孃親,卻知道自己不能陷入這種親情的束縛,免得被無形的壓力捆綁起來,讓好端端的日子變差,“往後,我們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。”
“康土,那、那你不怪爹了?”劉老二故作試探的口吻詢問着,心裡卻忍不住的冷笑起來,他才懶得去管失去的髮妻死活,橫豎爹孃安排的婚姻,對他來說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。
“爹,我們早不怪你了,反正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,該發生的事情也改變不了,好在目前家裡的經濟條件還不錯,不至於混到餓肚子的地步。”劉康土不想因爲過去的事情,去埋怨眼前哭成淚人的親爹,有些事情要是真的計較起來,很容易傷了父子之間的感情。
“那、那好。”劉老二一見劉康土被自己高超的演技欺負了雙眼,便又開始想要從他手騙些東西來,“不過康土,現在家裡的條件好了,你可得仔細認真的看着點,免得家裡的銀錢被人算計了去哈。”
“爹,這個你放心,王舅他們都是值得信任的人,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我們的事情的。”劉康土十分信任王慶的人品,而且子手有王家老小的契約書,不怕他們會從搞什麼鬼來。
“在信任的人,也得多留個心眼啊,人心叵測,多防着點總沒錯。”劉老二用長輩的口吻,說着過來人的經驗之道給劉康土聽,他所作的一切,只是爲了目的而做些鋪墊罷了。
“恩,爹你放心,我都記下了。”劉康土不知道劉老二心裡藏了歹心,只能點頭應下,隨機從錢袋裡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,遞了過去說,“爹,我目前手頭剩這麼一點銀錢了,你拿去,省點花吧。”
既然眼前的親爹不想回家,劉康土也只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,給予他一些物質的幫助和支持。
“這……”劉老二聽到這話後,立馬皺起眉頭,他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手頭有些拮据,卻沒想到只有這麼一點塞牙縫都不夠的銀錢,“康土,你可得幫爹想象辦法啊,爹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,身也沒有多少銀錢,怕是熬不過幾日啊。”
“爹,你先湊合的租個便宜些的屋子,等我過幾日發了工錢,在給爹你送過吧。”劉康土已經不敢繼續挪用公款了,他先前私下給劉老二的一千兩,已經讓子等人產生了懷疑。
子喜歡用直接的方式同劉康土說話,並且用明確的口吻,告訴劉康土家裡的經濟情況,還有一大堆的老百姓等着他們發工錢呢。
“那、也只能這樣了。”劉老二故意做出的貪財舉動,是想麻痹眼前的劉康土,只要自己是個有短板的人,纔不會引起劉康土太多的懷疑和猜忌。
不過今兒劉老二的目的,卻不是爲了向劉康土討銀錢這麼簡單,他想用忽悠的手段,從劉康土手,套出豆腐製品的方子和製冰的方子。
有了這兩個能生銀錢的秘方,他還何愁沒有銀錢花,到時候還能用方子在太后面前邀功,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。
幹大事的人,除非是龍椅的人,不然的話手頭都十分缺銀錢,軒轅破姑且如此,太后也落不了這個俗套。
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賺大錢的話,他們想要辦大事,會顯得格外不容易些,畢竟很多時候銀錢一切都來的管用。
“爹,你一個人在外面,可得好好的照顧自己,千萬別……”劉康土心裡懷疑眼前的親爹,會不會染了賭博之類的惡習,不然他實在想不出來,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,花光了一千兩的銀錢呢。
對於劉老二說跑買賣被騙一事,劉康土心裡多少有些懷疑的色彩,他現在也是時常要外出跑買賣的人,眼力勁還是有一些的。
“康土你放心,爹會盡量躲着那些人哈。”劉老二誤以爲劉康土擔心他被認追債,心裡還在嘲笑劉康土的蠢笨,要不是劉康土身流着自己的血脈,他肯定會怒其不爭的直接咔擦了事。
對於劉家幾個娃娃,劉老二是一點情感都沒有,讓他用仁慈的父愛去關心劉梅花等人,那直接殺了劉老二還容易些。
“爹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覺得你最近受了傷,好好的休息幾日,外頭天氣又熱,不要經常出來走動,免得動了傷口。”劉康土用蹩腳的言語替自己的話解釋,他實在不好意思直接勸說劉老二戒賭。
嘆口氣後,劉康土便轉身想要離開,他心裡感到十分的難過和失落,爲何每次興致勃勃的過來看親爹,回去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種被人掏空的感覺,滋味真心不太好受。
“康土,聽說你同溫家村的一戶人家議了親?”劉老二早些時候打聽清楚,一些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事情,他都偷摸給打聽出來,爲的是以防萬一。
萬一將來劉康土拿捏不住,只能撕破臉皮硬碰硬,他手也能多謝把柄,好用來威脅劉康土。
“恩,爹到時候記得一定要歸家喝杯喜酒,兒子可是盼着那一日呢。”劉康土一想到溫小鍛,眼裡都冒出了愛情的火花,他十分意溫小鍛,巴不得儘快把人給娶回家呢。
“那是一定的,兒子結婚這等好事,做老子的怎麼能缺席。”劉老二眼裡快速閃過一道別人看不見的恨意,哪日劉康土要是不順他的心意,直接把溫家那閨女綁了,還怕劉康土不肯乖乖範麼。
“恩,那爹,家裡還有事要辦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劉康土知道自己不宜出來太久,不然該解釋不清楚,爲什麼獨自一個山了。
“不急不急,康土啊,爹怎麼聽說家裡豆腐的方子,早些時候被孃舅家的人給偷走了?”劉老二直接開口套着劉康土的話,他纔不信鄭家人偷了劉家人豆腐方子的鬼話,一看是騙人用的。
“爹,這事已經過去了,我們不提了吧。”劉康土被劉老二犀利的目光看的心裡直髮虛,那件事本來是子設計好來陷害鄭家人的,如果繼續往這個話題扯下去,容易穿幫不說,還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也對也對,橫豎豆腐腦的方子已經被別人順走了。”劉老二看出眼前的兒子突然變得聰明起來,真是又高興又有些氣,他一方面不希望劉康土太過蠢笨的容易被人騙,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劉康土太過聰明,那樣的話不好拿捏了。
“恩。”心虛的劉康土說下這話時,臉閃過一絲慌亂,他可不想對自己的親爹撒謊,卻發現很多時候,實話並不是絕對的適合。
見鋪墊做的差不多,劉老二也不再繼續賣關子了,只見他露出四顆牙齒用憨笑的方式說,“康土啊,既然豆腐腦的方子已經被人順過一次,那想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,要不你把方子抄一份給我,爹也好用這個方子做些小買賣,賺夠了銀錢纔好歸家同你們團聚啊。”
“爹,這個不合適吧?”劉康土一聽這話,立馬開口拒絕掉,他知道豆腐腦的方子已經被子無償的送給了軒轅破,而軒轅破那種看似不好惹的人,劉康土覺得還是有必要小心點的好,“方子的事情,我、我也不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