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影知道官靜的身份和地位,知道安心秀不能對官靜下手的原因,只能選擇離開,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情緒的做出不可逆轉的事,讓公子陷入兩難的境界,“這裡,麻煩安姑娘了。”
“小影,你家姑娘……”一想到被官靜下毒毒害的子,安心秀的心裡也不太好受,她的一個疏忽,便讓唯一能救子的仙竹草,徹底的毀於一旦。
“安姑娘,我這先回去了。”小影雙眼含淚,也不能對安心秀說過多指責的話,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小怨恨,是個長眼睛的人,都看得出來主謀是誰,可……
安心秀卻錯過了最佳的時機,僅僅是因爲安心秀心裡對官靜那點僅剩的瞭解,偏到沒譜的情感,成了謀害子的兇手之一。
這一頭的小影在替子感到不值,那一頭好似身體被人抽乾的溫小雅,耳邊不斷的傳着王家看門人那句話:“姑娘病了,你過些日子再來吧。”
病?好端端的一個人,怎麼突然病了呢?溫小雅腦海是想不通,爲什麼當她需要幫助,需要求救子的時候,她偏偏生病,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呢。
一直把子當成姐妹的溫小雅,在下意識,想法直接想歪了,想到了不好的岔路,對子那份好感,也漸漸的磨沒了。
當溫小雅的雙腳踩進溫家大門的時候,周邊已經站着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,他們私下小聲議論着,好似溫家出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。
進屋後,溫小雅見自家親爹親孃在一旁哭,而溫里正則坐在堂的椅子,同溫老頭不停的說着話。
“溫大叔,發生這麼大的事,你們咋不知道言一聲啊。”溫里正明面是在想辦法幫助溫家尋找溫小鍛,暗地裡卻巴不得把這件事搞大,從而藉助溫小鍛失蹤一案,搞臭溫二的名聲。
爲了得到下一屆里正的職位,在權利的慾望下,溫里正內心那點良知,也被徹底的打敗了。
溫家現在出現這麼一個天大的醜聞,不管是溫二還是溫大,想要爭奪下一屆里正的職位,怕是登天還難。
在人言可畏的世界,人的嘴巴尖利的刀子還可怕,很多時候刀子只會傷人,而流言蜚語卻能擊潰一個人生存的意志。
“里正啊,這事可得請你好好的幫幫忙了,我家大孫女能不能找回來,全靠你們幫忙了。”溫老頭本能是想給溫二難堪,卻不知道這件事情傳出去,對溫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半點好處。
溫二原本是沒打算把事情大肆宣傳,可拎不清情況的溫老頭,卻頭也不回的直接門找了溫里正。
溫小鍛半夜被人擄走的消息,一下子在溫家村傳開,大傢俬底下的各種言論,都能夠寫成一本書了。
“爹,這是咋回事啊?”溫小雅的眼睛看到屋裡這麼多大叔大伯,用不解的目光詢問着坐在一旁抹眼淚的溫母,連她這個年紀小的女娃子都知道,此事不宜聲張啊。
“雅啊,你回來了。”溫母朝溫小雅使個眼色,隨後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,大閨女下落不明,也不知道被歹人擄到哪去,找不找的回來還難說,現在她只剩下溫小雅一個閨女了。
一想到大閨女不見的事,溫母的眼淚又立馬涌出來,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,家裡怎麼無緣無故的添了這麼多的遭難。
“娘,他們是……”溫小雅壓低聲音在溫母耳邊詢問,屋裡人多,她也不好直接大聲的問話。
溫母帶着哭腔的語調小聲在溫小雅耳邊說,“你阿爺,把人給找來的,我同你爹都不知道,雅啊,你大姐怕是……”
“阿爺他瘋了嗎?”溫小雅一聽這話,便用眼睛不停的瞄着坐在溫里正身邊的溫老頭,他難道不知道一家人鬧事,可以關起來門鬧,這把外人找來算是怎麼一回事。
“雅,往後娘可只剩下你一個閨女了。”溫母伸手輕抱着溫小雅的手臂,她的眼淚已經流的夠多了,聲音都哭的有些沙啞,“你大姐要是找不回來,娘往後該怎麼活啊。”
“里正,我這大孫女平時可乖可聽話了,現在居然被黑心的歹人擄走,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做啥子呦?”溫老頭並不管溫小鍛是死是活,他唯一擔心的只是溫小鍛要是找不回來,那麼賣孫女的銀錢,怕是怎麼來的得怎麼吐出來。
一想到才捂熱的五十兩棺材本,溫老頭的眉頭便皺成麻花樣,他眼裡的溫小鍛,其實還不如五十兩來的重要呢。
後來,溫里正便象徵性的組織了村民,四處尋找溫小鍛的下落,可找了一日,連個影都見不到。
劉老二把溫小鍛用棉被包起來後,直接扛到了他一直躲藏的秘密之地,除了他本人,外人是很難找到這個地方的。
剛從溫小鍛身爬下來的劉老二,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,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躺在牀已經昏死過去的溫小鍛。
“處是處,這麼經不起折騰。”劉老二用埋怨的聲音說着溫小鍛在這方面的劣勢,除了只會哭爹喊娘後,連句最基本的叫牀都不會。
要不是看到溫小鍛那張同子親孃相似的臉,劉老二八成不會想要繼續施暴與溫小鍛,他嫌棄溫小鍛牀功夫太差了些。
滿足好了內心最深處的遺憾,劉老二賊賊的雙眼,不停的轉動着,思考的下一步應該怎麼做。
按照劉老二算的時間,現在家那死丫頭,應該已經吃下下過毒藥的桂花糕,八成也是活不了了。
劉梅花那裡,劉老二也懶得回去,橫豎劉梅花在劉老二眼裡,已經是個沒用的棄子,沒有利用的價值了。
小影歸家後,看到亂成一團糟的王家,心裡也跟着難受。
當她走到屋子時,看到王慶正一臉着急的情緒追着她問:“小影,你可知道丫頭屋裡桌的桂花糕,是誰人準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