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王柔瑩一聽這話來氣,她現在的耳邊是不願意多聽到子的名字,連同和子有關的形容詞,她都覺得聽起來十分刺耳,誰讓軒景然有事沒事非要和王柔瑩暗示,覺得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有趣的小胖妞呢,“還是你們覺得,這個、不重要了?”
王柔瑩伸手拍了拍被自己合的錢盒子,她知道自己手的籌碼不多,可自戀到已經完全迷失方向的大小姐,已經完全看不出軒景然最近看她的目光,多了一份鄙夷和嘲弄。
“重要,這年頭,什麼都沒有這個重要。”歹人頭頭露出壞壞的表情笑了笑,用眼睛看了一眼王柔瑩懷抱着的錢盒子,順手做了個數銀票的動作,像他這種專門幹壞事的歹人,是一個掉進錢窩裡的貨色,哪裡有不貪財的時候。
“頭,真的不需要在……”另外一個看出蹊蹺的男人,覺得這件事不像想象那麼簡單,便善意的提醒一下自己的大哥,希望他能理性的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勢。
“趕緊的給我麻利的滾一邊去,你話多,要不,這個大哥你來做?”在兄弟面前被小弟用話打臉的歹人頭頭,一下子給急了,更加不去求證王柔瑩是不是軒景然要求擄走的小胖子。
“不敢不敢,大哥說什麼都對。”被自家大哥吼了一句的小弟,立馬麻利的退到一邊,直接把心裡的疑惑給吞進肚子,橫豎他只是個打小手的小人物,還不至於出頭逞強。
“既然這樣,我也不同你搞虛的一套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歹人頭頭下意識的用眼睛瞄了一眼王柔瑩手的錢盒子,這可是他這趟打家劫舍的主要動力,可不敢有一點閃失。
“哼。”還在氣聽到子名字的王柔瑩,直接擡腳大步走前去,在拐彎出院門的瞬間,她用餘光狠狠的掃了一眼緊鎖住的屋門,那把沉重的大鎖,讓她看着心裡別提多開心了。
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王柔瑩已經陷入到深深的幻想,自顧自的想象着,如果能讓子從這個世界消失,那麼所爲的契約書,也成了廢紙一張。
簽過契約書,成爲賤民的事實,一直以來是王柔瑩心裡的一塊傷疤,一道疼痛不能自拔的傷口,不早些除去,她便沒法全心全意的同軒景然遠走高飛。
歹人帶着王柔瑩在前面走,後頭的一個小弟,用鼻子聞了聞空氣傳來的氣味,臉寫滿很是困惑的表情說,“噯噯,你聞見了沒,怎麼有股煤油的氣味?”
“被你這麼一說,我也聞到了,這氣味,真是夠嗆人的啊。”另外一個小弟在提醒之下,也用鼻子用力的聞了幾下,“又不殺人犯火的,這哪來的煤油味啊。”
外頭的人聞到了煤油味,躲在屋子裡頭的子,自然也聞到了這股帶着嗆人的味道,下意識想到什麼的子,立馬衝到門邊,伸手快速的把擋在門的椅子挪開。
“快、快來幫忙,把椅子移開啊。”子吃力的移着椅子,還不忘讓劉康地幾個奶娃子過來幫忙,雖然她也知道屋裡的幾個奶娃子,並不一定能幫什麼忙。
“三姐,這到底怎麼回事啊,怎麼一會兒要用椅子擋着,一會兒又要把椅子挪開。”劉康地人小心思乾淨,沒能一下子猜到子的意圖,更加不會把事情同煤油味聯繫在一起。
雖然有所疑惑,劉康地還是十分配合的子的話,用自己小小的手,吃力的把椅子移開,“三姐,外頭的歹人是不是都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天地在子開口說話之前,先一步的回答劉康地的提問,他此刻的面,露出凝重的神色,外頭的對話他可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,卻不知道怎麼同子開口說。
移開了椅子,子迅速伸手想要推開門,卻發現自己的做法,一點用都沒有,透過門縫,子隱約都能看到鎖住門的粗鐵鏈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子一下子一屁股癱坐在地,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,她從來沒有被人困在屋子,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危及的情況,有些不知所措下一步該怎麼辦。
“子姐姐,你快看,冒煙了。”天地看到外頭冒出了一股濃煙,立馬把看到的情況和子說,他雖然有一些常人沒有的能力,卻也無法在這種情況施展,“他們這是打算做什麼?”
“快、你們快往裡頭去,哦,對了,那盆水,快,我們快過去。”子慌亂了幾秒後,伸手用力的瞧了瞧自己的腦袋,好讓自己的意識能清晰一些,不然屋裡的這些小奶娃,都該和她一起葬身火海了。
子從屋裡找來了小奶娃冬天穿的衣裳,沾水後,分別讓他們拿着捂住嘴巴,往靠近牆壁的位置蹲坐下。
好在當初建造房屋的時候,子肯花銀錢,只是在樑柱、窗戶、門等地方,用了木頭,其餘的地方她讓人換了結實的磚塊。
子讓小奶娃們都蹲坐好後,好不忘把周圍容易點燃的東西通通丟對角線,連同木質的傢俱什麼的,也都被她用力的移的遠遠的。
辦好這一切事情後,子這纔拿起沾過水的衣裳,蹲坐在他們身邊,臉寫滿了各種內疚、愧疚的表情。
直到今日,子才發現自己讓軒轅破撤走護衛的舉動有多愚蠢,她一個不會武功沒有金手指的穿越者,在這個怪的世界裡,連人身安全都顧不的前提,還妄想談自由談理想,簡直可笑至極。
天地挪動下身體,蹲坐到子身邊,稚嫩的臉出現了一股成熟的表情,“子姐姐,這些歹人是不是打算燒死我們?”
“應該是了。”子說話的瞬間,眼裡已經寫滿了各種悔意,如果現在王家附近有軒轅破那些功夫了得的手下,這批歹人怎麼敢明目張膽的過來打家劫舍呢,“天地,怎麼辦,子姐姐好像、真的做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