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是真不在意這些靈脈最後是不是還在自己手裡,也不是要造些假的靈脈,讓被人以爲他手裡的全部丟出去了,實際上全部還在自己手裡。
真要是這樣的話,就不會送出去那一百顆真的了。
真想要洗白,秦陽自認爲還是沒什麼難度的,而且也未必要現在纔去做。
越是珍貴的東西,參雜上了真真假假,那一時半會就肯定說不清楚的,所謂的信任什麼的,在一百顆靈脈面前,不堪一擊。
畢竟,不是人人都跟秦陽一樣,經歷過初得數百顆靈脈的狂喜,再到不知道怎麼花,完全用不到,想花都花不出去,想種吧,沒覺得安全的地盤,最後只能放到儲物手環裡落灰,成爲看到就覺得彆扭的雞肋,所以覺得與其落灰,還不如讓其發揮點別的作用。
自導自演開了個頭,替其他人當了個出頭鳥之後,後面的戲就已經開播了,秦陽整天沒事幹了就跟着隊伍摸魚,吃瓜看熱鬧。
這兩天秦陽才知道,那天來的那位趙王的人,竟然不是趙王的心腹。
只是南境一個叫做艮山宗的長老,因爲壽元無多,所以出來尋找機緣,意外在南蠻之地,得到了秦陽手握靈脈的情報,所以去找趙王合作,扯虎皮。
而趙王呢,也覺得自己的心腹去黑秦陽的靈脈,不太好收尾,也就答應了下來。
本來雙方都打的如意算盤,各取所需,乍一看還挺好的。
然而趙王發現二百顆裡竟然有一半是假的,氣的眼珠子都憋青了,當即派人去追殺。
可那位叫葉玄的艮山宗長老,外出這麼多年,不斷的冒險尋找機緣,卻還是沒死,可不是因爲道宮境界,這貨求生欲極強。
在不知道靈脈是假的情況下,就已經做好了趙王會翻臉的準備了。
於是一路狂奔,逃的很是歡實,趙王的人來追殺,兩次追到了人,卻都鎩羽而歸,讓葉玄跑了。
葉玄同樣氣的眼珠子發藍,肺都氣炸了三次,要是趙王說他黑下了所有靈脈跑路,暗中卻自己揣起來靈脈,爲的是甩鍋,讓別人都覺得他沒拿到靈脈,那他也就忍了。
畢竟,從開始去找趙王扯虎皮,也就早防備着這一天了,可他沒辦法,爲了活下去,爲了更進一步,再冒險也要去試試。
反正趙王甩鍋給他,但凡是聰明點的都不會信。
只要拿到了延壽寶物,有了修爲更進一步的希望,因爲這件事的負面影響,也都在接受的範圍內。
誰想到,趙王竟然只說他拿走了一半靈脈。
不但派人來追殺,還去了艮山宗堵門。
艮山宗斷然否認了跟葉玄之間的關係,言明前些日子,葉玄便打傷同門叛逃,而後第一時間封閉了山門。
葉玄氣不過,一邊逃,一邊開始散佈消息反擊。
說趙王個不要臉的傢伙,早些時候找他,就是爲了事後好滅口,如今滅口不成,這才倒打一耙。
外面都傳出消息了,若非趙王佈置的奪靈陣,意外的沒束縛住靈脈的靈氣,是不是就要說他黑走了兩百顆靈脈了?
兩邊不斷的反轉,跟着吃瓜的人,也越來越多,趙王這些天氣的都能噴火了,可是他還沒法不解釋。
真要是誰認爲他手裡真有兩百顆靈脈,那後面的事更麻煩,最簡單的,他身爲皇子,最想拉攏的,當然是嬴帝了,有了這種可以夯實靈脈根基的靈脈,肯定是要給皇室寶庫裡面塞一些吧。
這個纔是靈脈消耗的大頭,嬴帝會將靈脈種下,若是他有二百,再怎麼樣也要給皇室寶庫裡一些拍嬴帝馬屁,再加上給自己造勢。
既然拍馬屁,當然要拍到位,二百顆裡,給國庫一百五十,甚至一百六、一百八都不嫌多。
因爲這個怎麼用,種到哪裡,可都有講究的。
以靈脈下血本,拉攏的一些人,誰能拉攏到了,這些去種下的靈脈,自然就種到誰的地盤裡。
所以給皇室寶庫,是一箭雙鵰的好事。
現在問題來了,他手裡只有一百顆,全部丟到皇室寶庫裡,在別人看來,他也只是給了一半。
原本的造勢拍馬屁行動,就有些不上不下,大有拍到了馬腿上的意思。
不給吧太不像話,畢竟他本身就是黑來的,人家秦陽忠心耿耿,毫不猶豫的給了神朝,你卻自己揣兜裡了,像話麼。
趙王憋屈的不行,可是也沒辦法,派人去追殺葉玄,那葉玄就是不死,而且還發現了有別人在幫着葉玄逃脫的痕跡。
天天鬧的沸沸揚揚,就是沒個結果。
有時候趙王自己也在想,葉玄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真的?
是不是本身就只有一百顆是真的,秦陽給的就有一半是假的。
可他卻不明白,秦陽圖什麼啊,圖個丟出去四百顆,還能剩下一百?
有毛病?
這種對於一個大勢力來說是戰略資源,靈脈底蘊,秦陽拿着都沒用,也用不了,花都花不出去,費這麼大勁,丟掉大半,就爲了保住最後一點點?
怎麼看秦陽都不像是這麼傻的人,而且當時秦陽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給的,也不是第一次給出去的。
怎麼看秦陽都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吧,再說了,從各方面看,秦陽都是想早點甩掉燙手山芋,被騙了都會樂呵呵的。
甚至從這些天流傳的消息看,這個秘密被人捅出來,至少有九成的可能跟前朝有關係。
前朝不是一直想要拿回去麼?
所以第一個上門去騙走靈脈的人,到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在哪,到底是誰,完全消失了。
這個人是不是本身就是前朝的人?
既然那些封鎖着靈脈的圓球,是前朝製造的,他們在造出來些假的,也不難吧?
趙王這些天想法很多,甚至會想,若不是葉玄黑了一百顆,那還可能是誰,這個中間還有誰接手過,似乎就只剩下他自己的人。
然後,兩天之後,當初接手靈脈帶回離都的那位心腹,消失了。
趙王更加不明白了,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潛逃了,還是也有人跟他想的一樣,將那位心腹抓走了。
這情況越來越亂的時候。
他又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。
周王那邊也拿到了一百顆靈脈,而這一次,卻不是周王派去的人。
是吏部的一位侍郎大人,去南境巡視的時候,順手去拜訪了一下秦陽,只是提了一下週王,秦陽就主動將剩下的二百顆拿了出來,而這位巡視官,只拿走了一百,回去就送給了周王。
周王切開之後,一百顆,全部都是真的。
於是,最後懷疑秦陽的人,現在也不會去多懷疑秦陽了,只是覺得秦陽太慫了,是個瓜皮,要是他們,他們有無數更好的辦法,丟出去這些靈脈的同時,換到足夠的好處,哪像秦陽這瓜皮,真的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。
……
秦陽吃着瓜,樂呵呵的當散財童子,背地裡多少人嘲諷他,他也權當不知道。
他手裡還剩下一百顆名額,也要等着來打秋風的人拿走。
等了幾天,終於又有人來求見。
來者自報家門,是南境守軍的一位將領,正好就在隔壁,所以過來串門。
見面之後,客氣了幾句,對方立刻壓低了聲音表示,他是周王的人,想要在秦陽這借點靈脈。
話音落下,秦陽愣了愣。
“閣下剛纔說你是誰來着?”
“南境臣右州駐軍偏將白水。”
秦陽閉上眼睛,意識瞬間投入到海眼,在海眼裡翻開小本本,一目十行的掃過,很快就在青田君的名單上,掃到了白水這個名字。
秦陽睜開眼睛,露出一絲微笑。
“來,想要靈脈啊,拿去吧。”
偏將白水露出一絲微笑,眼中閃過一絲光彩,他也沒想到,竟然真的跟傳說的一樣簡單,他帶着一絲對靈脈的期盼,也帶着一絲對秦陽這般軟弱可欺的嘲諷,微微頷首。
“多謝了。”
秦陽一翻手,出現了一塊黑磚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磚拍在了這位偏將的腦門上。
白水點了下頭,順勢一頭扎進了石桌裡。
秦陽單手拎着塊黑磚,昂首挺胸,一臉正氣的怒喝。
“我秦某人對神朝一腔熱忱,纔會給你這等賊子可趁之機,可一次之後,還想來第二次?真以爲你們能騙過我第二次不成?
誆騙我秦某人也就罷了,我這人心地善良,不與你計較,你竟然還敢打着周王殿下的名頭來招搖撞騙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說着秦陽怒喝一聲,又是一黑磚拍下,將已經被拍懵的偏將,拍進了泥土裡,只剩下半個身子,跟一條落在地上的稻花魚一樣,不時的撲騰一下。
大營裡不少人看到這情況,都湊了過來,聽到秦陽的話之後,大家頓時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周王前幾天纔派人來借走了一百顆靈脈,這才幾天啊,怎麼可能又派人來。
有趁機行騙的騙子在前,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是騙子。
而且還是個消息不靈通的騙子。
秦陽對着遠處的隨隊小外侯揮了揮手。
“這個騙子交給你們定天司了,敢給皇子抹黑,又能騙到了巡狩大營裡來,背後肯定有不可見人的秘密,我敢拍着胸脯保證,這事絕對跟周王殿下沒關係!”
▲ TтkΛ n▲ ¢O
小外侯耷拉着眉毛,一臉憂鬱的點了點頭。
還能說什麼,他敢幫這位偏將說一句話麼?
哪怕他知道這位的確是臣右州駐軍偏將,可有前車之鑑,他還真不敢保證是不是假的。
小外侯將這位偏將拎出來,眼看對方還沒暈過去,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去一巴掌將其拍暈。
人交給了定天司,後面的秦陽就不管了。
可是定天司這邊審了一下,按這位偏將自己的說法,他只是想要抱大腿,趁着巡狩隊伍路過臣右州,自作主張的前來借靈脈,前幾天在其他地方的時候,周王的人已經來過了,他還真不知道。
然後,跟隨周王的一個人來說,這人之前是跟隨趙王的,根本沒跟隨他。
兩邊鬧騰了半晌,這個偏將卻成了犧牲品,真假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於是,因爲這件事,兩邊鬧騰的更兇了,趁機互相懟了起來。
不過這一切,跟秦陽卻沒多少關係了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,巡狩隊伍也開始順着南境,向着西境前進。
本來來南境,除了察看軍務之外,最主要的就是要防備南蠻之地。
可因爲秦陽在,最近南境和南蠻之地之間的衝突都變少了,各方面的交流也隨之變多了,起碼大門派大勢力都是以交流爲主了,下面的小魚小蝦不在計算範圍。
南境的巡視非常順利,一路到了西境,西邊也沒什麼外敵,沙海荒漠裡,輪轉寺跟屍骨脈最近鬧騰的正歡實呢,那有空去招惹大嬴神朝。
至於北境,更沒什麼好說的,將北境放到最後一站,就是因爲嫁衣在北境的聲望最高,前些年纔在北境,將妖國和大燕拾掇了一遍,如今威勢更盛,更不用說了。
所以這接下來的路程,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,就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個一個的串過去就夠了。
秦陽也在接連不斷的遇到前來借靈脈的人。
趙王這邊是實在下不去手了,倒不是因爲臉皮薄,是到目前爲止,他一個人就借走了二百顆,是最多的一個。
而且他跟葉玄這邊的事,到現在還沒搗鼓明白,再繼續貪心不足去找秦陽借靈脈,前面發生的糟心事,就成了他自導自演整出來的藉口,再去借走最後一百顆的藉口。
玩花樣沒什麼,玩的誰都能看出來,那就太低級了,對於他來說,得不償失。
所以後面呢,陸陸續續又有人來借靈脈,卻沒有了趙王的人,但同樣也沒有打着周王名號的人了,可能都覺得秦陽好欺負,打着自己的名號來了,說是借點靈脈用用,日後歸還什麼的。
本來秦陽還不準備跟這些人玩的,可發現來一個,竟然都是青田君名單上的人,秦陽忽然就懂了。
代國公捅出來這些消息,本來怕是要坑死他的,可誰想秦陽壓根不在意,當了個地主家的傻兒子,散財散的很是快樂。
他們現在便起了別的心思,大大方方的從秦陽這要走,秦陽肯定是會給,不給前面做的就失去了意義,這件事也就不完美了。
只是,秦陽有些納悶,名單上的這些人,怎麼敢這麼做啊,他們拿回去靈脈,真的敢交給前朝麼?
每一個來打秋風的,都是以自己在大嬴的身份來的,甚至爲了不讓秦陽說他們是騙子僞裝的,每一次來,都是順手做了驗證的手段,讓人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。
初到一州之地時,來迎接嫁衣的隊伍裡,亦或者是正式來拜訪嫁衣的時候,這種時候,騙子肯定沒法僞裝成這些大人物的身份。
但還是那個問題,他們拿到了靈脈,也只能在大嬴用。
秦陽記下這個問題,繼續跟着隊伍廝混。
如今他算是風吹雞蛋殼,財去人安樂,五百顆名額全部送出去了,誰想因爲這件事再針對他,已經沒有可能了。
而另一邊,離都裡,因爲這件事掀起的波瀾,引出的爭鬥纔剛剛開始。
祭祀魁山的事情,已經快要到了,先期的籌備也已經開始,嬴帝不去已成定局,爭奪這個主事人的事,趙王和周王本就在明爭暗鬥,如今也算是徹底撕破臉,變成了明鬥。
趙王給皇室寶庫裡塞了一百顆靈脈,這些都是他手裡的全部了。
但跟着,周王就以此攻訐他私心太重,明明有兩百,卻只給一百,明知道神朝如今特別需要靈脈。
南境就不說了,老問題了,而西境因爲沙海荒漠連年擴散,已經眼中影響到西境,種下新的靈脈維持神朝疆域,已經迫在眉睫。
攻訐完後,周王直接拿出來兩百顆!
其中一百顆是他借來的,另外一百顆是神朝中一些人或者門派,心憂天下,所以都給了周王,讓周王代爲上繳神朝,也算是報效神朝了。
趙王眼睛珠子都藍了,立刻想到了最初騙走秦陽一百顆靈脈的騙子,可是跟着又想到,不對,那就只有借走秦陽最後一百顆靈脈的那些人了。
周王什麼時候跟這些人勾搭上的?
這些都是他一直沒拉攏到的中立派,也就是不參與皇子爭鬥,只忠心不二,爲神朝辦事,效忠嬴帝的那一批人裡的一部分。
他不明白也沒辦法了,他已經落入下風。
支持周王代替嬴帝去祭祀魁山的風聲,已經近乎成了大勢。
莫名其妙的,幫周王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,除了本身就支持周王的,還有不少中立派。
回到了府中,一個人關進了書房之後,趙王便再也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,無法維持着在其他人面前的自信模樣。
他紅着眼睛,一臉陰沉,眼中寒光閃耀。
他不能輸,輸了就徹底完了。
祭祀魁山乃是大典,按理說應當大帝親自去的,可如今的情況,大帝本尊還未出現,法身也沒有要去的意思,自然而然的,這個重任就只有一個人選了。
太子。
嬴帝讓誰去祭祀魁山,那誰基本上就是太子了。
在所有人眼裡,都是這樣。
嬴帝自然也知道這一點,所以他遲遲未定下人選。
但只要定下人選,就等同於告訴別人,他定下的新儲君是誰了。
趙王急也沒辦法,他找不到什麼可以攻訐的破綻了。
因爲周王這些年太穩了,太低調了,雖無赫赫之功,卻也沒有什麼破綻。
在如今的嬴帝眼裡,不犯錯比立功勞重要。
一個不犯錯的穩健太子,自然是最好的。
這種態度,已經在有意無意之中表達出來了,大家心裡其實都有數了。
而同樣的,這一次周王辦的事,任誰看,都是周王更穩,得到的擁護也更多,各方面也都比趙王更勝一籌。
身爲大帝,會選擇誰,已經沒有太大懸念了。
畢竟,除了當年的老太子之外,其他人對於嬴帝來說,沒什麼區別,連一點點血脈親情都不會有。
……
“嘖,周王?”
秦陽得到消息之後,簡直是震驚。
他一直沒想明白,最後名單上的那些人,借走的靈脈,又無法交給前朝,那他們怎麼用。
如今總算是明白了,他們竟然全部給了周王。
讓周王在沉默多年之後,在最關鍵的時刻,反將一軍。
祭祀魁山的人選,沒有什麼懸念了。
只是秦陽想不明白,爲什麼會是周王。
前朝這麼做,肯定是對他們有利,爲什麼?
難道周王已經跟前朝勾結在一起了?
閉着眼睛回憶了一下,似乎就是在嫁衣回來之後,周王的行事風格變了,變得跟嫁衣一樣低調,只做事不爭不搶,在趙王跟太子斗的時候,周王都成了透明人。
如今卻在最關鍵的時候,一口氣爆發出了超越趙王的戰力。
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勾結到一起的麼,也是那個時候,開始有高人在背後給周王出謀劃策麼?
秦陽揉了揉腦袋,想的越來越遠,心裡一股寒意,慢慢的升騰而起。
是不是自己,都是代國公,或者說前朝大帝籌劃的一環?
是不是以前沒有提起靈脈,這個時候捅出來,連自己可能做出的反應,都是他計劃之中的一環。
一個若隱若現的念頭在腦海中沉沉浮浮,卻連個線頭都沒有。
算了,不想了,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吧。
那些瓜皮,不會真以爲從自己這裡拿走了靈脈,轉身就罵他瓜皮,他還會樂呵呵的毫不在意吧。
有本事借走靈脈,就要有本事承受借走靈脈的代價。
秦陽讓自己的人開始散佈謠言。
之前是前朝的人故意散佈謠言,因爲他們用強也沒法弄死秦陽,搶不走靈脈,所以換了個方法智取,以謠言將秦陽推到風口浪尖,明面上是想要逼死秦陽。
可是秦陽的性子是出了名的,肯定不會要錢不要命,自然會想辦法脫手,所以他們就想方設法來騙走靈脈。
半個月時間,這條謠言在秦陽撒出去大把靈石的情況下,散佈的極快。
定天司也開始重新審問當時給他們吐露這個情報的人。
但這種謠言,對於前朝來說,實在是蝨子多了不癢,毫無反應。
鋪墊的差不多了,秦陽又給手下派了個活。
“聽說趙王最近找周王的黑材料,找的挺辛苦的,這個情報拿去,讓趙王自己查出來。”
……
十天之後,趙王在書房裡,手捧着一堆情報,仰天大笑。
“好,這件事辦的不錯,在給周王進獻靈脈之前,本王也想不到,他早就投靠周王了,如今更沒想到,這位西境鎮守軍侯,竟然是前朝的人!”
“前朝處心積慮,先是逼迫秦陽,最後將靈脈轉到周王這裡,看這次周王怎麼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