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扯嘴角,若水月淡然的笑道。“理由很簡單,曾經爲了報若氏一門的血債,我一心只想要殺了夏侯夜修,並徹底的毀了南拓國。可現在。。。南拓國遲早都是我的,我爲什麼還要毀了它?”
“厄?”聞言,暗月是一臉的疑惑。
揚揚眉。“你應該知道,我已經爲夏侯夜修生下了一雙女兒!你說,這樣的情況下,我會讓南拓國的未來落在別人的手裡嗎?”
兩眼一睜,暗月有些驚訝的看着若水月。“主子你的意思不會是???”
“沒錯,我要讓我的兒子成爲南拓國未來的主宰者!所以南拓我不但不會讓它滅亡,我還要讓它變的更加強大!”玩弄着桌上的毛筆,若水月的神色又變得有些漫不經心起來。“畢竟像酒池肉林這種讓人醉生夢死的場所,偶爾玩玩那是放鬆減壓,是享受。可次數多了,時間久了,只會讓人們的生活變的靡爛荒淫至極。且能進的了水色重樓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,而這些人往往是一個國家的心臟命脈。只要這心臟命脈一旦除了問題,那這個國家也就。。。呵呵!”陰邪的笑了幾聲後,若水月又繼續開口道。“原本我並沒有打斷在南拓國境內建立水色重樓,可想想,四大首國中,若偏偏只有南拓國沒有這種地方的話,這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,所以我這才讓上月也在南拓國建立幾處。唯獨不同的是,位於南拓國的水色重樓,無論入門價格,還是消費價格都比其他三國的價格遠遠高出了幾倍。其目的,就是儘可能的減少南拓國哪些非富即貴的人,前來我水色重樓的次數。”
聞言,暗月沒有開口,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“再則,西泠和北闢對南拓一直是虎視眈眈,一場硬仗也是在所難免。大戰一旦即發,除了軍隊武器外,那糧草和銀兩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樣。所以我要趁還是風平浪靜的時候,未雨綢繆。畢竟,光以南拓國之力抵禦兩國,這多少都會有些吃力的。就算南拓國最後成功的打贏了這一仗,消滅了他們,可那時候的南拓國也將會是斷壁殘璋、滿目瘡痍。那樣的情況下,只要東彌國甚至於其他小國輕輕一碰,我南拓就很有可能走向滅亡。而這樣的結局,是我絕對不會見到的。”
聞言,暗月是一臉欽佩的看着若水月。未來的局勢她根本就沒有想過,而主子,卻早已爲未來做起了準備。
“只要賺足了銀兩,囤積了足夠的糧草與兵器,再加以我抓住了幾國的經濟命脈,那這場硬仗,我南拓國又何以畏懼!”轉動着手中的毛筆,若水月絕美的臉上是深謀遠慮的笑意。
點點頭,暗月又是一臉疑惑的問道。“可若是如此,那主子你的大仇?還,還報嗎?”
眉頭一緊,手中轉動的毛筆在這一刻突然停了下來。“報,當然要報!只是這目標卻不是夏侯夜修,而是冷訾君浩。”在提到冷訾君浩的時候,暗月清晰的在若水月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。
“那,那夏侯夜修那?主子打算怎麼處置他?”
聞言,若水月是不由的吐了口氣。“呼。。。至於夏侯夜修,我目前還沒有決定好,等我決定好了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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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!”暗月點點頭。
“對了,上月去哪兒了?她不是知道我今日過來的嗎?”起身,若水月突然衝暗月問道。
頓時,暗月的臉色是不由的一緊。“她,她。。。”
“暗月,你不會對我撒謊,說,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就在暗月挖空心思想着要怎麼回答的時候,若水月眉頭一緊,沉沉的就打斷了她。
聞言,暗月的頭頓時就低了下去。咬着下脣,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。“她受傷了,在隔壁房間!”
“你說什麼?”兩眼猛的一睜,若水月驚叫一聲,轉身就衝忙的朝隔壁房間走去。
見狀,暗月鬱悶的捏了捏自己的額頭,隨即也急忙跟了過去。
隔壁房間。
一推開門,一股刺鼻的惡臭就迎面而來。一時間,若水月的心是不由的一緊。這股惡臭不用問她也清楚是來源於哪兒。
頓了頓,若水月邁腳就直接走了進去。在看到牀上的上月時,若水月的眉頭在瞬間擰成了一團。
只見她近乎**的躺在牀上,而她渾身上下更是佈滿了傷痕,那傷痕明顯是被烈火熔漿灼燒的痕跡,而她原本那張如冰山雪蓮般,冷豔美麗的臉蛋,此時也已毀了大半。傷口處,暗黃的膿漿不停的流出散發出陣陣惡臭。
忍着眼中的淚水,若水月聲音有些顫抖的衝身後的暗月問道。“怎麼會這樣?一個多月前,她不都還是好好的嗎?”
“爲了,血麒麟,爲了她心愛的男子。”蹙着眉,暗月無奈又難過的回答道。
“什麼?血麒麟?這麼說,這丫頭,她?”聞言,若水月更是驚愕不已。
暗月點點頭。“恩,她徹夜未眠,趕去了烈焰熔漿谷。血麒麟她是得到了,可她的命卻險些丟了!”
“這傻丫頭。。。還有,這麼大的事情,你們怎麼都不來通知我一聲那?”
低着頭,暗月既無奈又自責的解釋道。“上月被送回來的時候,主子你正在坐月子,我們擔心。。。再加以上月苦苦哀求,所以我們才。。。”
看着眼暗月,若水月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。“上月情況怎麼樣?上過藥了嗎?”
暗月點點頭。“上過了,可不知道爲何,無論什麼藥,似乎對這些傷口都不起作用。而且一到午時,氣溫最高的時候,上月就會從痛苦中醒來,發瘋似的抓着自己的傷口,說傷口又痛又癢。”
聞言,若水月的臉色是不由的一沉。“這種情況一般維持到什麼時候。”
“太陽下山。自從有次上月發作時,險些拿劍自刎後,一到午時,我就會命人給她喝蒙汗藥,並點她的睡穴。”朝窗外看了眼,暗月若有所思的回答道。
狠狠的閉了閉眼,再次睜開眼時,若水月的眼中有些明顯的不忍。“命人準備匕首,紗布,白盅,熱水,還有一些消炎藥。”
暗月一臉疑惑的問道。“主子,你這是要???”
“我要取她一些皮肉,檢查她發作的具體原因。以便對症下藥!”緊蹙着眉,若水月一副若有所思的解釋道。
“知道了,我這就命人準備去。”點點頭,暗月就衝忙的走了出去。
再次擡頭看着牀上的上月,若水月是一陣心疼。上月,你放心,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,絕對!
很快,暗月就帶着幾個星使走了進來。“主子!”
看了眼她們手上的東西,若水月點點頭。“放下吧!”
坐在上月的牀邊,若水月將匕首燒的火紅後,片刻的遲疑,最終還是將手中的匕首伸向了上月的手臂。咬牙間,硬是將上月的一塊腐肉給割了下來,放入一旁的白盅裡。
隨即便見殷紅的血液不停的從上月手臂上流了出來,見狀,若水月是急忙點住她的血脈,然後上消炎藥。
看了眼白盅裡的上月的腐肉,又看了眼上月,若水月是緊緊的呀着牙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