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兩人離開水色重樓回宮時,已是戌時三刻。
馬車裡,一路上若水月都在抱怨夏侯夜修的獸行,對此夏侯夜修卻是毫不在意,反而挑着眉一臉大爺的說。“這可是你欠我的。”
兩眼一翻,若水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。“誰欠你的了?就算我真的欠了你,那你也用不着以這種方法來懲罰我吧!”害的她現在身體就如被車輪碾過辦的難受。
“你不知道嗎?欠債肉償。”
聞言,若水月的額頭上頓時佈滿了黑線。“我想這世上欠你債的人可多了,若全都要以這種方式來償還的話,那你…”
“給我打住,這種方式可只限於你。”聽她這麼一說,夏侯夜修便已能料想得到,她後面會說出多麼離譜的話,於是趕緊打斷了她。
一個白眼扔在他身上,若水月癟癟嘴,沒好氣的罵了句。“色鬼。”
夏侯夜修也不惱,只是挪到了若水月的身邊,壞笑着說。“我是色鬼,可你在那個時候,不也是挺享受的嗎?”
聞言,若水月頓時是一臉的緋紅,隨之不顧地點的扯着嗓子就尖叫了起來。“呀,你給我閉嘴。”
“好啊!讓我的閉嘴的方式可簡單。”說着夏侯夜修臉上的笑意是越發的濃郁起來。
“額?”
“就是這個…”說着不等若水月反應過來,夏侯夜修直接扶着她的臉,對準她那誘人的紅脣就吻了下去。
頃刻間,馬車內就上演出一幕羞澀的春光。
鸞鳳殿
若水月剛被夏侯夜修抱下馬車,清月和白月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。“主子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趕緊從夏侯夜修的身上下來,若水月這纔開口問。“怎麼?是出什麼事兒了嗎?”
兩人點點頭。“今兒你讓星使傳信說將倪倩兒送去東彌的驛站,可是…”
“可是什麼?直接說重點。”聞言,若水月不禁有些急了。
緊蹙着眉,清月有些不安的回答道。“可是,我們到達雲秀宮的時候,倪倩兒已經不成人樣了。”
聞言,若水月的臉色倒也沒有多大的變化,很是平靜的開口問道。“誰幹的?”其實從她當着衆人的面,將倪倩兒封爲更衣開始,她就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下場。畢竟這後宮裡的女人沒一個是吃素的!尤其還是在知曉倪倩兒不知羞恥的用媚藥勾引過夏侯夜修的情況下。
“是姬申歡兒。”
眉頭微微一蹙,若水月倒是有些吃驚。“她現在不是還在做月子嗎?怎麼就???”頓了頓,若水月轉過頭若有所思的衝夏侯夜修問了一句。“這事兒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你現在是皇后,這後宮的事情你處理便是了,我不插手。”說話時,夏侯夜修完全就是一臉的事不關己的摸樣。
看着夏侯夜修,若水月似笑非笑的啓脣道。“若是我不小心傷了她們,你可別怪我哦!”
夏侯夜修無奈搖搖頭的笑道。“看你說的,只要你沒事,就算你鬧翻了天,我都絕不會蹙一下眉頭的。”這皇宮之中,除了眼前這個女人,誰生誰死,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若水月婉約一笑。“這可是你說的哦。”說完,若水月轉過身就衝清月吩咐道。“你現在馬上去將倪倩兒帶去西格殿。”
“主子,你這是想要給倪倩兒討回公道嗎?”清月微微蹙了蹙眉,有些不悅的衝若水月問道。
“算是吧!”
“額?倪倩兒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個好東西,主子這麼又是什麼啊?”比起姬申歡兒,清月對倪倩兒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揚揚眉,若水月輕然一笑。“不管怎麼說,我現在也是這六宮之主了。既然身爲六宮之主,那我當然得拿出我該有的樣子來。當然,我之所以這麼做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,那就是藉機找她姬申歡兒的不痛快。”現在還只是去找她的不痛快,等時機到了,她再找她,那就是取她的性命了。
清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“知道了,那我這就去將倪倩兒帶過去。”
待清月離開後,若水月的視線這才又回到了夏侯夜修的臉上。“等會兒我要去一趟西格殿,你就先回房休息吧!”
“要我陪你去嗎?”雖然知道她去西格殿是做什麼,可夏侯夜修還是有些不放心她。
若水月搖搖頭。“不用,你去了,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夏侯夜修沉默片刻後,終於點點頭。“你自己萬事小心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若水月回房裡換了套衣裙後,這才帶着白月,及其幾名化裝爲宮女的星使去了西格殿。
西格殿
若水月剛走進院落,殿內就傳來了姬申歡兒咆哮的聲音。“你將這個賤、人給本宮帶來做什麼?帶着她馬上給本宮滾。”
“不可能,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將人給帶來的。”隨之而來的是清月冰冷的聲音。
“放肆,身爲奴婢,你不但對主子不敬,居然還敢在主子面前以我自稱,你這是不想要活了是嗎?”這次傳來的是姬申羅豔凌厲的叱喝。
看着那張揚跋扈的母女兩人,清月輕蔑的一笑。“我的主子只有若水月一人,至於她姬申歡兒?哼!她還不配。”
“你…”聞言,姬申歡兒母女兩同時大怒。
“來人啊!將這該死的賤婢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。”怒視着清月,姬申羅豔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衝門口的侍衛命令道。
接到命令的侍衛們剛上前,手還未來得及碰到清月,耳邊就傳來了若水月冰冷而又充滿霸氣的聲音。“本宮看你們誰敢。”
在看清來人後,西格殿內的宮女太監及其侍衛頓時跪了一地。“奴婢(奴才)見過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眼前的狀況頓時讓姬申歡兒母女兩是一臉的陰沉。該死的,這個時候若水月這個賤、人跑來做什麼?
對於若水月的到來,倪倩兒卻沒有任何的反應,蒼白且滿是傷痕的臉上除了虛弱還是虛弱。
目光清冷的在衆人臉上掃射一圈後,若水月這才淡漠的開口。“都起來吧!”
“謝皇后娘娘。”欠了欠身,衆人這才趕緊起身退了出去。
黑眸一轉,若水月的視線這才緩緩的落在了姬申羅豔臉上。“西泠攝政王妃,你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吧!發號施令居然發到我南拓皇宮來了。怎麼?你還真將我南拓當做成了你的西泠嗎?”
“你…”想要反駁,可一開口,姬申羅豔這才發現,此時此地,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反駁的理由。雖然不甘,但她也不得不承認,這南拓皇宮的事情,的確還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插手。
“若水月,你放肆,居然敢這麼對本宮母后說話。”比起姬申羅豔,姬申歡兒就明顯的衝動了許多。
聞言,若水月兩眼頓時一眯,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了姬申歡兒臉上。“放肆的是你。”
頓時濃郁的血腥味瀰漫了姬申歡兒的整個口腔,伸手往嘴角一擦,姬申歡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若水月給打出了血。眸孔放大的同時,姬申歡兒是真的怒了,指着若水月就不顧一切的怒罵了起來。“若水月你個賤、人,你居然敢動手打本宮,本宮要…”
啪…姬申歡兒的話還未說完,若水月飛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姬申歡兒的臉上。
頃刻間,姬申歡兒白皙的臉蛋是又紅又腫,而嘴角的血跡比起前一刻是更加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