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若水月那緊蹙的眉頭,夏侯夜修心裡也不好受。“月兒,對不起,若不是因爲我,孩子們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”
輕嘆一聲,若水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。“看你說的,這事兒又怎麼能怪你那?你是孩子們的父親,你也不希望他們出事不是嗎?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若不是因爲這個儲君之位,姬申決也不會對孩子們下手。而且無論是身爲丈夫,還是父親,保護好你們,照顧好你們都是我的義不容辭的責任。可我卻。。。”說着夏侯夜修又是一臉的自責。
若水月莞爾一笑,微涼的手溫柔的撫摸上夏侯夜修那俊美的輪廓。“傻瓜,不正是因爲你的保護,孩子們現在才能安然無恙嗎?”
心底最溫柔的地方微微一顫,夏侯夜修有些貪婪的用自己的臉蛋不停的摩擦着若水月那微涼的手。“月兒,謝謝你,我。。。”
“主子。”夏侯夜修的話還未說完,清月就一臉淚水的衝了進來。
在看到清月臉上的淚水的瞬間,若水月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。“你這是怎麼了?好端端的,你怎麼哭了那?”
狠狠的抽泣了幾聲,清月並沒有急着回答,只是難過的說。“主子,你先隨我來。”
看了眼夏侯夜修,若水月也沒再繼續追問,只是起身跟了出去。
見狀,夏侯夜修不放心的朝兩孩子看了眼,想了想也跟了出去。經過剛那事兒以後,他料想姬申決那邊也沒有膽子再敢來鸞鳳殿了。
一處偏殿內,若水月等人還未走近,鼻尖便已傳來了陣陣濃郁的血腥味。
隨着那濃郁的血腥,若水月的心在瞬間被緊緊地繃了起來,而臉色更是說不出的難看。
在走進偏殿的瞬間,若水月更是被其中的畫面驚呆了,冰冷的淚珠在頃刻間如雨下般,止不住的從她那蒼白而又依舊絕美的臉上劃過。
偏殿內,三十多名星使的屍體,被堆積的如一座小小的山丘。早已沒有溫度的血液,還在慢慢的從夾縫中流出。
“怎麼會?怎麼會?”搖搖頭,若水月難以接受的往後跌去。
“回來後,因爲沒看見她們,我和清月不放心,便在鸞鳳殿裡面找他們,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的就是。。。”滿臉淚水的白月說着說着就不停地抽泣了起來。
閉了閉眼,再猛的睜開,隨之若水月邊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朝夏侯夜修看去。“你不是一直都在鸞鳳殿嗎?那你能告訴我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嗎?”
看着她滿是淚水的臉,夏侯夜修很是心疼,可最終他還是搖搖頭。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,我被驚醒後,就直接衝去了孩子的房間,至於他們,我今兒幾乎就沒有見過他們。”
聞言,若水月不再說話,只是很是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。三十六條人命啊!居然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就。。。姬申決,姬申羅豔,不將你們碎屍萬段,我若水月決不善罷甘休。
待若水月等人再次走出偏殿已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。
剛走出偏殿,就見夏侯博軒帶着一大批人走了進來。“皇兄,皇嫂這是???”看着滿是淚水的若水月,夏侯博軒收了收眉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夏侯夜修搖搖頭並沒有直說,只是衝他問道。“怎麼樣?那些刺客的屍首都清理掉了嗎?”
“還沒,不過我已經都讓人給擡出去了,等會兒就讓他們丟到亂葬崗去。”
“不用那麼費事。”夏侯博軒的話剛落,就見若水月猛的看向了他,一臉殺氣的開口道。
“額?那依皇嫂你的意思是?”看了眼夏侯夜修後,夏侯博軒這才衝若水月問道。
眸光一冷,若水月冰冷的開口道。“將那些刺客的屍首,連同偏殿內,我那些慘死的星使們的屍首,一併給冷訾君浩送去。”
“額?爲什麼要給冷訾君浩送去?”聞言,夏侯博軒有些懵了。
揚揚眉,若水月目光冰冷,一臉邪氣的開口道。“他不是那兩個孩子的‘爹’嗎?既然出了這等事兒,他那個‘爹’難道不該有所表示嗎?”若水月的意思很明顯,她就是要借冷訾君浩的手除去姬申決他們。
聞言,夏侯夜修等人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圖。雖然目的只是爲了利用冷訾君浩和姬申決等人反目,可一聽到若水月說別的男人是孩子的‘爹’,夏侯夜修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,儘管那不是真的!
偷偷的撇了眼自己的皇兄,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,夏侯博軒這才點點頭應道。“行,我這就命人送去。”
“不用,明兒一早你再命人送去。到時候,我也會跟着一塊去的。”若水月冷冷的否決道。
聞言,夏侯夜修的眉頭是不由得一緊。“你去做什麼?”
開滿傾世桃花的眼中頓時被一片黑色的寒冷覆蓋,若水月滿臉邪氣的說。“戲還的我去演那才真實。”
“可是。。。那好吧!不過到時候我要和你一塊去。”儘管是在這種情況下,夏侯夜修還是不放心冷訾君浩。
眉頭一挑,若水月不悅的反問道。“你去做什麼?你去了,我的戲還能演的下去嗎?”
“可是。。。我不去也可以,不過到時候我會讓冷夜同你一塊去的。”一句話,反正他不要她和冷訾君浩單獨見面的。
聞言,一旁的夏侯博軒隨即朝夏侯夜修投去了似是而非的目光。冷夜去?皇兄,這有差嗎?
目光深邃的盯着夏侯夜修看了片刻,若水月原本是想要拒絕的,可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。“那好吧!”
又做了一番商量安排後,夏侯博軒這才帶着人離開了。
在院子又站了好一會兒,若水月這纔在夏侯夜修的擁護下回了房間。
知道若水月心情不好,夏侯夜修也不敢打擾她,只是命清月端來熱水,想要親自爲若水月洗臉,洗腳。
然而他的手剛放入熱水中,就被若水月猛的一把給抓了起來。“你的手是怎麼一事兒?”看着眨眼間便變的殷紅的水,若水月蹙着眉擔憂的衝他問了一句。
而這時,夏侯夜修似乎才意思到自己的手上有傷,扯了扯嘴角,溫柔的笑了笑。“沒事,就是之前不小心劃傷的。”
“不小心劃傷的你的傷口會有這麼深嗎?”很明顯他的是新傷,雖然已止住了血,可看水被渲染的顏色,就可以想象的出他當時流了的多少血。這應該是他在救孩子時,和他們打鬥留下的吧?
扯了扯嘴角,還想要爭辯,可看若水月的臉色,夏侯夜修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。
“白癡,那麼大的傷口,你以爲止了血就沒事了?也不知道讓人來給你包紮一下。”看着他手掌上那條清晰凹凸的傷痕,若水月很是心疼,可語氣卻沒有減少半分,依舊是一臉的兇相。
面對她的厲色,夏侯夜修不但不惱,反問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。“你心疼了?”
“我心疼個屁!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若水月沒好氣的罵道、
一時間夏侯夜修笑的更加開心起來。這口是心非的女人!心疼就心疼了嘛!自己又不會笑她的。
“白癡,你笑個屁啊!”兇巴巴的罵了一句,若水月起身就去給他找金瘡藥和紗布。
眨了眨眼,夏侯夜修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。“我只是在笑你而已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聞言,若水月是猛的轉過頭,沒好氣的衝他質問道。她罵他笑個屁,他居然說他是在笑她,那他的言下之意是在罵她是個屁嗎?
見狀,夏侯夜修頓時意識到了什麼,於是急忙解釋道。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說我只是在對你笑而已。”
“哼,哼,哼。。。”在給夏侯夜修包紮的時候,若水月很是下了一番‘苦功夫’,‘疼’的夏侯夜修是細牙咧嘴的。
也正是因爲他那副摸樣,讓若水月原本沉重的心情,頓時緩和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