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看着郝連俊義從諶星月的手裡把自己抱了過去,還完全的沒有緩衝過來,自己怎麼會和諶星月在一起?那小黑屋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?就睡了一覺,還做了個奇怪的夢,醒來就更奇怪了,這都是什麼事!
“皇上,麻煩你把我放下來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年輕被郝連俊義抱着有些兒不自在。
“你以爲朕想抱你?你的鞋磨破了,看你可憐抱你回去,還不知好歹,被諶星月抱着沒看你拒絕?”郝連俊義沒發現自己說話經常泛酸。
年輕的腳也確實有些兒痛,反正他愛抱就抱吧,自己還正好不用走路了。
郝連俊義把年輕抱回了芙蓉宮,多多正好在到處找孃親,看到孃親回來了,高興的撲了過來。
“孃親,你到哪裡去了?怎麼都不帶多多?”郝連俊義又一隻手把多多撈起來,放在年輕的懷裡,兩個一起抱了進去。
年輕抱着多多,也沒有多說什麼,直到郝連俊義把她們放在了牀上。
郝連俊義的心情也不好,放下了兩人自己悶悶不樂的離開了。
“孃親,乾爹怎麼不高興呀,他可是皇上,他不高興了會不會砍我們的頭啊,孃親,要不我們收拾收拾逃吧?”多多看到郝連俊義不高興,就有些兒擔憂。
這次多多的話也說到了年輕的心裡面了,自己在這皇宮可真是如履薄冰,該死的郝連俊義把自己陷害了一次又一次,這樣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玩完了。
這次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和煦宮出來的,不過有一點兒是肯定的,那個什麼長公主是跟自己結下樑子了,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收拾自己呢,逃未嘗不是個好主意。
“多多,你來想想辦法,看我們怎麼逃出去,我們在宮裡太危險了,純粹是提着頭在耍!”年輕把任務交給了多多,多多腦袋靈光,主意多。
“那好,我就去策劃策劃,想好了我們再討論。”一聽說要離開皇宮,多多也高興的不得了,這皇宮再好玩也不是一般的人玩的起的。
接下來的幾天,郝連俊義都沒有來看年輕,年輕也沒有在意,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策劃逃跑的這件事情上了,天天和多多一邊策劃一邊確定一些步奏,一邊去掉一些步奏,力爭做到計劃的最完美。
到最後的時候,年輕和多多終於策劃了一個他們認爲萬無一失的計劃,要走了,心裡對皇宮倒是沒有什麼可牽掛的,可是對郝連俊義倒有些兒不捨,雖然恨他經常都在算計自己,可是他對自己也還是算比較縱容的,自己經常對他不敬,他都沒有怪自己。哎,算了吧,反正自己也對得起他,沒在他的飲食裡下藥已經很對得起他了。
想到這裡年輕也覺得很坦然了,沒什麼對不起郝連俊義的,想着明天就要離開皇宮了,心裡無比的輕鬆,胡思亂想了一氣,就睡着了,睡的那個香甜,一覺就睡到了天亮。
郝連俊義這幾天可是睡不着,天天都拿着那彼岸花的玉佩把玩着,想去看年輕,可是又想着年輕的心裡卻沒有自己,只有諶星月,諶星月對自己也是虎視眈眈的,當了這麼些年的皇帝,從來都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自己,可是現在卻被這件事情給難住了,爲什麼看到年輕和諶星月眉來眼去的自己的心裡就會很不舒服?想着可能是因爲那對母子太可愛了吧,總不可能是自己愛上了那個小丫頭了吧?郝連俊義搖了搖頭,又笑了笑,什麼是愛,自己可是從來都不會相信的,人與人之間只有着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,現在自己正在利用着年輕,對,自己就是想利用她,怎麼可能愛上她,不可能,不可能!
“哈哈哈哈”郝連俊義想了幾天總算是知道了困擾了自己多日的問題,原來就是覺得年輕和多多好玩而已,有了這個答案,自己也就舒坦了,擡頭一看,天已經墨黑墨黑的,推開窗戶一股冷風吹了進來,郝連俊義打了個哆嗦,天氣這麼冷,那個丫頭會不會踢被子了?
忽然想到這個問題,郝連俊義心裡一痛,關上窗戶,後面的太監給皇上送來了貂裘,郝連俊義讓太監去拿了一牀蠶絲被。
“皇上,您的龍塌上已經準備好了被子。”太監以爲是郝連俊義怕冷。
“嗯?你的話真多!”郝連俊義一句話就嚇的太監閉了嘴,趕緊的就去準備,一會兒就抱來了,跟着郝連俊義的身後走出了御書房。
郝連俊義來到了芙蓉宮,制止了太監要讓人開門的意思,讓太監在外面等着,自己抱着被子縱身跳進了宮,來到了年輕的寢室。
寢室裡靜悄悄的,屋裡已經沒有了光線,不過這大半夜的,只有郝連俊義這樣的忙人才會還覺得早,月光從窗戶外撒了進來,給宮裡的每一樣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銀色。
大大的牀上,透過粉色的幔帳,可以隱約看到裡面那凸起的被子,郝連俊義走了過去,掀開了幔帳,看到那枕頭上撒滿了漆黑的長髮,年輕的臉朝着裡面,身子蜷縮着,雖然宮裡有暖氣,可是年輕露在外面的小手還是冰涼的。
郝連俊義把年輕的手放了進去,把手中的?被子輕輕的給年輕蓋在了她的被子外面,又摸了摸牀板,還算軟和。郝連俊義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年輕的臉蛋,可真是*,有點兒摸不夠的感覺,哎,要是她的心裡沒有諶星月該有多好,自己一定納了她,把她留在宮裡,自己也就不寂寞了,可是她已經心有所屬了,自己也不想勉強她。
郝連俊義摸的不過癮,俯身偷了個香,年輕身上的味道真好聞,是一種清香的花的味道,很特別,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花的味道了。
?
郝連俊義伸手從被子裡摸出了年輕的腳丫,藉着月光看了看,已經沒有傷口了,不愧是大夫,給自己治療的也很及時,那白白嫩嫩的小腳,恢復了往日的晶瑩,郝連俊義忍不住親了親,年輕今天可是睡的很沉,被郝連俊義吃了豆腐都不知道。
在芙蓉宮裡折騰夠了,郝連俊義纔回到自己的書房,在書房還很方便,累了就可以睡覺,起來就可以辦公,回到寢宮一個人也會覺得很寂寞,最最主要的是御書房比自己的寢宮離芙蓉宮近一些兒,探視也要方便一些。
?
?
清晨,年輕被爭吵的聲音吵醒了,伸出手想伸個懶腰,才發現被子外面好冷,咦,記得自己昨天睡覺是蓋的一牀被子,怎麼又多了一牀,這纔多大的年紀,就這麼沒有記性,可能昨晚是蓋的兩牀,自己沒有注意而已。
?
聽到外面的吵架,年輕仔細的聽了聽,原來是哪個宮的妃子要傳自己去看病,門口的侍衛和宮女不讓,那傳話的宮女還很是厲害,把自己宮的人都罵的不敢吱聲,這罵着罵着還聽到了“啪”的一聲,看樣子是有人被打了。
?
自己宮裡的人都比較軟弱,這捱打的肯定是自己宮的人,不過年輕在以爲那傳話的宮女會進來了的時候,許久都沒有腳步聲,還是隻有罵人的聲音,年輕也不想出去,在屋裡聽她罵些啥。
?
“你們這幫小蹄子,是越來越大膽了,皇后娘娘想讓年大夫去給她瞧瞧病,你們怎麼就端起拿起的了?你們眼裡還有皇后娘娘嗎?一個大夫,是有多金貴?連皇后娘娘都喊不動了,這皇宮什麼時候皇后娘娘說話都沒有作用了?”年輕想的出來她唾沫橫飛的樣子。
?
“小紅姐姐,是皇上吩咐的,說是年大夫才受了傷,要好好靜養,不能出去走動。”那小宮女的聲音好小,還在哆嗦,看樣子嚇的不輕。
?
“誰不知道皇上最寵着我們皇后的,你們讓開,我進去問問,如果年大夫不去,我也好回去回話,你們在這欄着算什麼事啊?”那個叫小紅的已經很不耐煩了,年輕想着她那扭曲的臉,算了,還是出去看看吧。
?
年輕穿好了衣服,披上了牀邊的白色的貂裘,這宮裡的人還很心細,貂裘都準備好了。穿着還真是暖和,就是長了點。
年輕把小皮靴套上,走了出來,那個叫小紅的眼尖,一下子就看到了年輕。
?
“年大夫,喲,這貂裘還真是好看。”小紅看着年輕披的貂裘酸酸的說了一句,脖子還在朝着裡面看了看,確定了什麼才繼續跟年輕說道。
“年大夫的命可真好,哪都有人對你好,你看我們皇后娘娘,誰都不要,就信任年大夫的手藝,想請年大夫去皇后的寢宮給皇后娘娘瞧瞧病。”小紅的嘴巴還真是利落。
年輕看着小紅,腦袋裡飛快的轉着,在皇宮裡,處處都隱藏着殺機,自己以前就是被她們的表面給矇蔽了,幸虧自己看了一些古裝劇,正好可以用來應付這些人。
“那就請小紅姐姐替我謝謝皇后娘娘的美意,不過我今天的心情非常的不好,我宮裡的人可不是任人大罵的,我正好去問問皇后娘娘,是否這宮裡的下人都可以隨便打人的。”年輕也不看小紅,來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。
Www★тт κan★C 〇
小紅一看年輕知道自己打了門口的小宮女,不過她是皇后身邊的紅人,一個什麼大夫,在皇后的心裡怎麼也比不上自己,心裡一慌,瞬即又恢復了平靜。
“年大夫,你可能是誤會了,剛纔我來請你,可是門口的宮女卻在刁難我,所以我氣不過,才教訓了她一下,在後宮,皇后是可以教訓其他嬪妃的,我是皇后的貼身宮女,教訓一下下人也是可以的。”小紅越說越得意,好像她不是宮女,而是一位得寵的妃子一樣。
“哦,是嗎,皇后是很尊貴的,不過你好像還沒有可以代表皇后的資格吧,這個可能是我孤陋寡聞,我是要去問問皇后,是否給了你這個權力。”說完了年輕轉身進屋,去更衣了。
門口捱了打的宮女一臉的感激看着年輕,也跟隨着年輕進了裡屋,開始給年輕梳洗打扮起來,小紅想跟進去解釋,可是門口的侍衛攔下了她,小紅再專橫,不敢對侍衛怎麼樣,這些侍衛可都是皇上身邊的人,小紅在外面乾着急。
“年大夫,剛纔謝謝你,不過那是皇后身邊的人,你不要太當回事了,奴婢的命不值錢的,如果惹怒了皇后,年大夫你會有麻煩的,奴婢不想連累你。”剛纔那受欺負的小宮女一邊給年大夫梳着頭,一邊提醒着年輕。
年輕才發現自己宮裡的人都還是很關心自己的,心裡也很是激動了一下,小宮女也都是爲自己好。自己到皇宮也沒有跟這些宮女和太監有過多的接觸,就怕到時候人多嘴雜,自己逃跑的時候被發現了,其實自己宮裡的人宮女和太監都想和自己說說話,只是自己沒有給他們機會,現在看來還是要發展羣衆的力量,自己才更有機會逃跑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年輕滿意的看着小宮女給自己挽的頭髮,端莊又不失俏皮,斜斜的插了幾根玉簪,戴了幾朵珠花,煞是好看。
“奴婢叫紫嫣。”紫嫣對自己的手藝也很滿意,從一旁拿起了年輕的衣服給年輕更衣。
“紫嫣,這名字真好聽,這件貂裘是什麼時候拿來的,太長了。”這時年輕穿了件粉粉的棉襖,外面套的是粉色的狐裘,白色的小皮靴,裡面全是絨毛很是暖和。
“年大夫,這件貂裘是皇上的,整個皇宮只有這一件。”紫嫣有些兒詫異年輕會不知道這衣服是皇上的,今天早上看到年輕披着這件貂裘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,還以爲昨晚皇上在這裡過夜了呢,小紅剛纔看年輕的眼神也是一樣的,只有年輕傻傻的不知道。
“郝連俊義的?他的衣服怎麼會在我這裡?”年輕很是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