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東隨懊惱的嘆息着,“你家主子怎麼還不來?他要是一時半會來不了,爺就先去看小歡了。”
“王妃又不記得你,看了也白看。”
凌封隨口嘟囔着,沈東隨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就瞪圓了,“凌封,你是幾個意思?是瞧不起爺嗎?就算小歡不記得我了,爺也是天底下最喜歡小歡的人。”
凌封“呵呵”乾笑,真該把沈東隨和澹臺源關在一起,讓他們倆好好辯一辯,到底誰纔是最喜歡王妃的人。不過最後結果是誰,一點意義都沒有,因爲不管他倆誰是最喜歡王妃的,王妃都只喜歡王爺一個人。
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。
凌封默默爲他哀悼的時候,正好看到高景行來了,“屬下參見主子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
高景行的臉色有些凝重,看來九昭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讓人煩心的事情。
“景王還真是有閒情逸致,小歡都已經這個樣子了,你還有閒心去處理政務,看來小歡在你的心裡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“聽沈少爺話裡的意思,是找到了焦尤的所在了嗎?”
“那是自然,有本公子出馬,什麼事都是手到擒來。”
“他人在哪裡。”
“大將軍府。”
高景行一滯,眸光微冷,笑道:“怪不得翻遍整個南江國都找不到他,原來他就在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恰好大將軍府的廚子是從我們沈家酒樓請過去的,不然,少爺我也查不出焦尤的所在。”
凌封聽的是一頭霧水,“澹臺嬴泰先前和主子結盟共議討伐澹臺源的事情,現在怎麼會把焦尤收留在府中,他難道不知道主子一直在找陰蠱嗎?”
“他當然知道,正因爲知道,他纔要這麼做,澹臺嬴泰的心思比本王想的要深,他知道,只有清歡出事,澹臺源纔會把注意力轉移,完全集中在清歡的身上,他纔能有機會扳倒澹臺源。”
“他這麼做,把主子置於何地,他這是背信棄義,他就不怕主子知道了實情,殺了他嗎?”
“他既然做了,就有把握讓本王找不到焦尤。”
“也是,要不是有沈少爺幫忙,我們現在還被澹臺嬴泰矇在鼓裡呢,這個人實在可惡,主子,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按兵不動,想辦法從焦尤手裡拿回陰蠱,但不要引起澹臺嬴泰的注意。”
“這是爲何?”
“只要我們的目的都是澹臺源,他能利用本王,本王也自然能利用他,解決掉他很容易,留下他對付澹臺源,我們會省不少的事。”
“坐山觀虎鬥,妙!”
凌封稱歎,沈東隨嫌棄地瞥了他一眼,“還觀虎鬥?不過就是兩隻秋後的螞蚱,沒幾天蹦躂的了。你打算何時去找焦尤拿回陰蠱,爺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焦尤是薛神醫的故友,還是讓他去做個了斷吧,我們去,他的心是不會安的。”這也是爲什麼高景行一直由着薛青去找焦尤,被自己深信不疑的朋友背叛,這種心情,非親身不得體會。
“是,屬下這就給薛神醫傳信。”
高景行看着沈東隨,神色微微一動,隨口問道:“沈老太爺怎麼樣了?”
沈東隨完全沒想到高景行會關心他,樂呵呵地說:“他身體硬朗着呢,就是編了個謊話,想把爺騙回去。”
“沈老太爺年紀大了,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孫子,當然想看到你早日成家立業,沈少爺這麼孝順,怎麼能讓沈老太爺失望呢!”
怪不得他突然關心起他來了,敢情是在這裡等着他了,沈東隨冷哼了一聲,“景王要是真的關心本少爺,就早日離開小歡,好讓少爺我也早日成家立業。”
“那可真是不幸了,沈家要絕後了。”
“高景行你!”沈東隨氣急,連名帶姓直呼了高景行的名字,“你別得意,早晚有一天,小歡會發現爺的好,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。”
“有夢想是好的,沈少爺慢慢等,本王還有事,請自便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!”沈東隨氣的連蹦帶跳,把他用完了,就甩到一邊了,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快的,“就算你過河拆橋,也得讓我見一見小歡吧,這麼久沒見,爺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?”
高景行停下腳步,“你難道不知道她失憶了嗎?”
“這爺當然知道,不然你也不會找爺幫忙了。”
高景行微妙的笑了笑,“沈少爺不是都知道了,既然知道,就沒有見的必要了。”
沈東隨氣結,高景行你這隻狐狸,以後爺要是再幫你幹什麼,爺就隨你姓!
薛青收到凌封傳來的書信,直接就去了大將軍府,根據沈東隨查到的消息,他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焦尤的所在。
焦尤一看見他,當時就驚住了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!”
“焦尤,枉我們相交多年,還曾對着天地起誓,結拜爲兄弟,你就是這麼對兄弟的嗎?”
薛青的指責,讓焦尤無言以對,他慚愧的垂下頭,“是我對不住你,可我也沒有辦法,這是唯一一個能轉移澹臺源注意力的辦法,當年,澹臺政請我爲澹臺源的師父,而我卻在他受傷之後,離開了他,要是我當年沒有離開他,在他身邊教導,引他向善,就不會發生這許多的事情,我愧爲人師,只能盡力彌補。”
“你要彌補是你的事,爲什麼要用我的女兒的性命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!”
“我沒有要你女兒的性命,我只是打算催動陰蠱,讓蘇清歡失憶,好讓澹臺源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蘇清歡的身上,我沒並沒有要殺蘇清歡啊。”
“是嗎?那你可知道,陰蠱沒有了澹臺源的血做餵養,很快就會枯竭而死,陰蠱一死,陽蠱也會死,到時候陽蠱體內的蠱毒就會流遍小歡的全身,她當即就會毒發斃命!”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焦尤一臉的錯愕,“這怎麼可能,陰蠱沒了血的餵養,不是會陷入永眠嗎?怎麼會死呢?”
“看來你對忘憂蠱也不是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