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,嘴角的笑迷人嫵媚,蘇清歡惱羞地錘了他一下,收手的時候卻被他拉住,溫暖的大手緊緊的包繞着她的小手,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蠱惑,“清歡,以後再也不許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。”
他的聲音配上他那帶着邪氣的眉眼,蘇清歡像是中了邪一樣,緩緩地應了聲,“好。”
他低下頭,神色溫柔,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,“真乖。”
蘇清歡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着的,等到她醒來的時候,她已經睡在自己的牀上了。
她起身,坐在銅鏡前,緩緩的梳理着長髮,銅鏡中的女人,眉眼含笑,再不似以前那般清冷淡漠。
就連那原本蒼白的臉頰都泛着不一樣的紅暈。
她知道,此刻的她,從未有過的快樂。
推開門,對面的屋門緊閉,高景行應該還在睡吧,想到他的身體,蘇清歡莫名的心疼。
她走在王府中,隨便找了個人問清了廚房的所在。
蘇清歡一走進廚房,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蘇小姐。”他們恭敬的行禮。
“你們做你什麼的,不用管我。”蘇清歡忽視掉他們詫異到近乎驚悚的目光,淡然的挽起了衣袖。
她從來沒有下過廚,廚房裡的一切,對於她來說,只能說是認識,至於操作,她一竅不通。不過,這做飯,應該和熬藥差不了太多吧。
蘇清歡看着竈臺默默思慮了一下,給他做碗藥膳好了。
蘇清歡在廚房大展拳腳的時候,高景行正在書房裡聽着凌喻的回報。
自稱和蘇清歡私定終身的那個男人叫萬林光,目前住在蘇府當中,在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,蘇廣明的這種做法,顯然是相信了萬林光所說的話,默認了萬林光和蘇清歡的關係。
“主子,要不要暗中結果了萬林光的性命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可這樣下去,蘇小姐的清白就要毀了。”
高景行眸光沉冷,“她的清白只有本王能毀。”
凌喻嘴角一抽,主子你這一語雙關的也太微妙了。
“吩咐下去,暗中留意蘇府的動靜,靜觀其變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主子,蘇小姐去了廚房。”凌封走進來,恭順地報告着。
高景行皺眉,她會做飯嗎?
當高景行看到蘇清歡興致勃勃地端着一個砂鍋進來的時候,眉角忍不住抽了一下。
不愧是薛青的弟子,連做飯都是用煮藥的砂鍋。
其實這個不怨蘇清歡,她只會熬藥,那些鍋碗瓢盆拿在她的手裡,她還真不會用,她不是沒有嘗試過,可結果不是把菜炒糊了,要麼就是把油鍋點燃了險些把廚房燒了。
最後,她還是用了最順手的廚具——砂鍋。
她真的盡力了。
“你嚐嚐看,味道應該不會太差。”她滿眼期待,舀了一碗,遞到高景行的面前。
高景行接過,嚐了一口,入口,半晌,默默無聲。
蘇清歡等不及,激動道,“好吃嗎?”
他眉眼微擡,面不改色的又舀了一勺,直到把這一鍋都吃完了,他才從容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,拉着蘇清歡在他身邊坐下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清歡,你要是想我多活幾年,以後還是不要下廚了。”
蘇清歡興奮的表情瞬間僵住,一臉苦相,“有這麼難吃?”
“不只是難吃,而是吃了之後,瞬間就沒了活下去的想法。”
“你要不要這麼打擊我。”蘇清歡瞬間就蔫了,她用手指戳着桌面,不忿道,“既然讓人吃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,你怎麼還都吃了。”
高景行握住她的手,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指尖,“這是你爲我做的,就算是毒藥,我也得吃下去,再說了,有你在,我怎麼捨得死。”
“哼,就知道哄我。”
“是實話。”
“算了,以後不做了就是了。”蘇清歡撅着嘴,“我這是第一次下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高景行,我什麼都不會,連菜都做不好,你會不會嫌棄我。”
“我會就行了。”他溫柔的揉着她的頭。
等蘇清歡走了之後,高景行淡定地喝了兩大壺清茶,並且,一天沒有食慾。
就算是第一次做飯,能把飯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極致了,吃到最後,他都沒吃出那堆糊糊是用什麼食材做的。
高景行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等西禾聽說了蘇清歡下廚的事情,整整嘲笑了她一天,“小姐,你居然用熬藥的方法做飯?笑死我了。”
“我做的是藥膳,藥膳和熬藥也差不多嘛,誰知道做出來會這麼難吃。”蘇清歡一臉無辜。
“差不多……哈哈哈,這未免差的也太多了,笑的我肚子都疼了,你按熬藥的方法熬出的飯,最後肯定是一團漿糊,那還能吃嗎?”
“怎麼不能吃!”蘇清歡氣結,“他還不是都吃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許笑了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氣死了!
再也不下廚了!不帶這麼欺負人的。
蘇清歡正鬱悶的時候,王府的門衛忽然來報,“蘇小姐,門外有人找你。”
“找我?”蘇清歡疑惑,“知道是誰嗎?”
“那人說自己姓萬,是來和蘇小姐履行婚約的。”
“那小子居然自己找上門來,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。”最先躥起來的是西禾,她擼起袖子,一副要幹架的樣子。
蘇清歡聽到這個消息,情緒到是淡淡的,“好,我去見見他。”
“小姐,你去見他做什麼。”西禾不明白。
“我只是比較好奇,這個和我私定終身的人是個什麼樣子。”
“管他什麼樣子,等我把他揍的連他爹孃都認不出來了,看他還敢胡說八道。”西禾掄起拳頭揮舞了幾下。
蘇清歡淡笑,對那門衛說道,“你去告訴你家王爺,讓他不必出來了,我去和那個男人說幾句話,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
“西禾,幫我換身衣服吧。”
“爲什麼要換衣服,見他還用特意打扮嗎?”西禾擰眉。
“當然了,不只是我要換,連你都要換。”
西禾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