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,二人的對話,她是聽在耳裡。
也漸漸明白一點,程雲卿於金鳴之間的聯繫,僅僅在於僱傭關係。
也突然醒悟到伍青禾再此之前,曾經說過一件事。
他告訴她,金鼎城在幾百年前,突然有了一位煉丹大師,此人只聞其名,不見其身,只有金鼎城城主可以親自接觸。
現在看來,這位煉丹大師必然是程雲卿了。
擡腳,走向屋外。
擡眸之間,便瞧見院子裡那抹醒悟的白。
在那一刻,北堂泠嘎然停住腳步,目光緊緊盯着對面人,而那一刻,對面的程雲卿也在打量着北堂泠。
金鳴眯了眯眸,如鷹的眸子審視着程雲卿面色變化,希望能夠從裡找出一點蛛絲馬跡。
然而,他在程雲卿的眼底除了震驚之外,並無其他。
“你是誰?”
半晌,程雲卿最先出聲。
他腦海裡一片渾濁,眼前的人和那張畫像上的女子是一模一樣,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,甚至不曉得他們之間的聯繫。
可冥冥之中,他總覺得,他們是認識的。
“我們是不是認識?”程雲卿見她不說話,又問了一句。
北堂泠在盯着程雲卿看的這片刻之間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。
雖然自己頂了一張和盛嫣然一樣的臉,可程雲卿似乎並不爲所動。
除了震驚之外,那漆黑如墨的眼眸,並無其他。
“我們……並不認識!”北堂泠淡淡道,目光移向一邊,看向金鳴的方向,希望能夠從他的身上,知道程雲卿爲何這麼奇怪。
金鳴恍然沒看到她的注意一樣,起身,拍了拍程雲卿的肩膀:“你不認得她?”
程雲卿搖搖頭,又點點頭,隨後又搖搖頭,道:“不認識!”
他回答的很真誠,讓人找不到一絲破綻。
“這就奇怪了,可她卻是找自己的父親,而她父親的名字就叫程雲卿!”金鳴道,一雙細長的眼眸中裡閃過一抹微光。
“哦?”程雲卿驚訝一下,很快恢復釋然,笑了笑,道:“確實有些奇怪!”
淡笑的同時,他看着北堂泠,解釋:“小姑娘,非常抱歉。也許,我並不是你找的那個人!”
“也許吧!”北堂泠也笑了笑,可那笑意卻帶着幾絲苦澀。
她拱了拱手,朝他作揖,“既然大師並非我所找的人,那我就告辭了!”
說完,北堂泠不理會金鳴那陰鷙的眼眸,擡腳大步跨出院子,朝着山下的路,狂奔飛至。
此刻,金鳴體內的嗜血,如同一頭叫囂、狂躁的野獅子,恨不得衝出牢籠。
看樣子,程雲卿的失憶症,還沒有好!
真不知道,這是好事,還是壞事。
本想借此機會,找到程雲卿的弱點,可他根本就沒有一絲破綻,就算他真的是嫣兒愛慕的那個人又如何,可他已經失憶了。
那一年,他從懸崖邊將他撿回來之後,便發現他失憶了。
對於以前的事情,他全然不知。
但是,對於煉丹的造詣,他簡直就是一個天才。
爲此,金鳴還興奮的好多天睡不着覺,天知道,他有需要一個煉丹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