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丫別給我添堵!”
許小閒瞪了朱重舉一眼,朱重舉一愣,這怎麼是添堵呢?
這不是天大的好事麼?
三個公主啊!
若是一同侍寢……想想都,朱重舉嚥了一口唾沫抿了抿嘴脣,抱拳一禮:“大哥,恭喜!”
尼妹的,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
“沒有的事,別亂嚼舌根子。”
咦,大哥不承認,難道是因爲季月兒在這裡的緣由?
不對呀,這可是皇上下的聖旨,季月兒想要拒絕也沒有可能。
大哥這是矜持?
朱重舉坐了下來,另一邊周若蘭拉着季月兒就在這院子裡去散步了,兩個女人在竊竊私語,周若蘭看起來很是焦急,季月兒自然也是有些失落的。
“伯母,馬幫會越來越大,人員的安置是個問題,不如全放在百花鎮,我給馬幫劃出一塊地來修建房舍供他們日常居住,也修建一些馬廄好飼養那些馬匹,如何?”
“這也是我想要給你說的,現在百花鎮成爲了你的封地……明兒個我就讓你伯父去將百花鎮重新丈量,方圓數十里之範圍,皆可劃入百花鎮。”
“另外,涼浥縣有人口十五六萬,你還需不需要人?若是需要……再遷移幾萬人過去,如此一來,百花鎮後續的發展就不缺人手了。”
許小閒一驚,而今百花鎮已經有了七萬人口,再弄幾萬過去……只怕整個涼浥縣就只剩下這城裡的人口了,新上任的羅舒然,他恐怕會吐血!
“步子還是不要邁得太大,而今這七萬人已經能夠滿足百花鎮接下來的發展了。至於以後……伯父不是要去涼州上任麼?若是有需要,也可以在涼州再造一個百花鎮嘛。”
“等等,大哥,季伯父升了?”那狗腿子沒說,朱重舉還不知道這個消息。
“嗯,涼州刺吏,咱們以後去了涼州也可以橫着走了!”
不是,你堂堂一男爵,還是娶了三個公主的那種,在整個大辰也是可以橫着走的呀!
“那這些事先這樣定下,我先回去和你伯父說說。”
“好!”、
許小閒送了簡秋香離開,他這纔看向了朱重舉,悠悠一嘆,“不是三個。”
朱重舉一驚,“那是幾個?”
“一個!”
“……就一個?那確實有些遺憾。”
老子心裡的苦,你朱老二哪裡知道!
許小閒深吸了一口氣,“就爲了這事?那些染料的方子都驗證過了沒有?”
朱重舉這纔想起了重要的事來:
“大哥,”他從懷中摸出了巴掌大的一塊黃色的絲綢遞給了許小閒,“今秋時候,皇室要在江南再選皇商。這布是潘氏印染出來的,蘇菲來信說這是潘氏今年準備的色樣,比以往的黃色顏色更明豔一些。”
“若是用這樣的燃料染出的絲綢,極有可能受到皇室的青睞,但蘇家拒絕了和潘氏的聯姻,潘氏和江南另一家寧氏織造聯姻了,她說潘氏肯定會將這黃色用於寧氏的絲綢,那麼她家今年恐怕就拿不到皇商的名頭了。”
“我尋思吧,如果幫三弟家解決了這個問題,一來體現了咱們的兄弟情誼,二來我朱家的染坊是不是就能借此成名了?”
許小閒多看了朱重舉兩眼,這傢伙的想法倒是沒錯。
他拿起了這張布仔細的看了看,又對着陽光照了照。
這布的色澤確實不錯,但這黃色依舊有些偏暗,估計和自己給朱重舉的那方子染出來差不多。
他給朱重舉的黃色染料方子極爲簡單,主要就是梔子,這玩意兒容易弄到,本以爲也就夠了,但既然是要用來競選皇商,那這黃色就得加以改善。
“磨墨!”
許小閒說出口的這兩個字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,朱重舉原本還提着的心頓時就落了下去——畢竟潘家弄這染坊傳承了數百年!
這黃色歷年來都是專供於皇室的,潘氏在這道顏色上肯定極爲重視,也肯定給研究了個透徹,沒料到大哥真的還有辦法去改善!
“好!”
朱重舉撩起衣袖便磨起了墨來,許小閒取了一張百花玉紙,想了片刻,落筆在了紙上:
取地黃一份,槐樹花兩份,黃檗三份,柘黃四份。
“來,你記住了,其中最爲關鍵的就是柘黃。柘黃怎麼來?用柘樹……我不知道瞿山有沒有,它是一種落葉喬木,樹身有長刺,葉片爲橢圓形。”
“取拓樹的樹幹,將其劈碎再用清水浸泡至少五天,再用你家的磨將它磨成漿,等其沉澱數日再行過濾,會得到黃色的汁液,它就是柘黃。”
“用這一方子所染出來的黃色就是最正宗的明黃,它的色澤通透,甚至能夠在不同的光線呈現出不一樣的黃色來,你得記住,這製作之法,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!”
朱重舉如獲至寶一般的將這紙給收了起來,也記住了許小閒的話,他點了點頭,“大哥放心,這黃色,我親自來調理!”
“對了,如果你不知道柘樹,可以問問若蘭家的那些郎中,柘葉是一味中藥,估計她家郎中知道這樹哪裡有。”
“好……大哥,你這涼浥縣男,有什麼好處?”
“若說好處,百花鎮現在是我的封地了。”
所謂封地,就是這一片領地上的一切,都是他許小閒的,只要你不在這封地上稱王建國,皇上是不會干涉你做任何事情的。
朱重舉頓時瞪大了眼睛,“那我將印染作坊搬到百花鎮來呀!這樣在你的地盤上,賦稅繳納給你,還沒人敢來招惹,多好!”
“你那作坊不都建好了麼?”
朱重舉大手一揮,“拆了,重建!”
“……別,明兒個我請岳父大人將你作坊的那片地兒給圈進百花鎮來!”
朱重舉大樂,“要不,將整個涼浥縣都給圈進去?”
許小閒瞪了朱重舉一眼,心想若是本少爺真將整個涼浥縣圈了,你家可都是本少爺的家奴了,那位就要抵達涼浥縣的縣太老爺羅三變,他恐怕就只有打道回府了!
花園裡,季月兒和周若蘭坐在一張木椅子上,她們看着那些盛開的花兒,這時候都沉默了下來。
“哎……你說的也是,早知道會這樣,還不如他依舊是那個傻子呢!”
周若蘭撇了撇嘴兒,深吸了一口氣,又道:“那樣,他就是你一個人的。現在……現在卻被塞來了一個公主,這往後那牀上,莫非睡三個人?”
“這樣啊?那牀可就得做大一些纔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