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者,不是忍者的升級版本,而是精裝版本和簡陋版本的區別。
比起忍者來,隱者無論是隱匿、刺殺、追蹤、下毒、迷幻、易容、催眠還是在暗器的使用上都要更加上檔次。
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,就如土遁術,忍者只能利用道具來給敵人造成視覺上的欺騙,但隱者,卻是真正的能夠在土裡穿行。
瞭解了隱者和忍者的區別後,丁寧的臉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。
隱身術是從淺黛身上激發而來的異能,根本無法傳授。
可要說起五行遁術來,他要是自認天下第二,估計沒人敢認第一,即便是人皇也不行。
這樣看來,櫻說他是隱者,似乎也沒什麼錯,只是他這個隱者比五行遁甲宗的隱者更加牛掰罷了。
要知道,他可不光是會五行遁術,風遁、雷遁、光遁他全都會,甚至,他還會邪惡的血遁。
不說不知道,一說嚇一跳,丁寧摸了摸下巴,發覺自己自從激活了血脈擁有鯤鵬極速後,都忘了自己還會遁術了。
若是在鯤鵬極速的基礎上再施展遁術,自己的速度能夠快到什麼程度呢?
這個想法讓他有些興奮,當場就試驗了一下。
“師父一家世代駐守戶隱山……”
櫻正吧啦吧啦的說着呢,就覺眼前一花,隱者大人突然沒了,頓時滿臉的懵逼,啥意思?就算不願意收我爲徒,也不用跑吧?
可下一刻,丁寧就出現了,臉上還洋溢着難以言說的驚喜和興奮。
“師父,您這是……”
櫻這輩子都沒臉皮這麼厚過,死皮賴臉的一口一個師父喊着,好像丁寧已經答應收她爲徒了似的。
她也是實在沒轍了,殺師之仇不共戴天,仇人太強,如果她不能成爲隱者,即便她突破天忍這輩子也沒有任何報仇的希望。
“咳咳咳!我可還沒答應收你爲徒呢。”
丁寧乾咳兩聲,連連擺手道。
心裡卻在暗自狂喜,剛纔他試驗了一下,在催發鯤鵬極速的血脈之力後施展遁術,那速度根本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,竟然達到了將近十倍音速。
十倍音速是什麼概念?每秒鐘的速度是驚人的3400米啊。
他的速度雖然還沒有達到十倍音速,但也無限接近了,他計算了一下,他現在美妙的速度在3300-3350米左右,距離十倍音速只有一步之遙。
這意味着什麼?意味着他如果在有準備的情況下,完全可以和子彈賽跑,把子彈給累趴下他還跟沒事人一樣。
要知道,步槍子彈的速度也不過是兩倍音速多那麼一點罷了。將近十倍音速的速度,足以輕鬆完虐子彈。
當然,說是那麼說,真要是遇到那種情況,完全能輕鬆閃避過去,傻子纔會真去跟子彈賽跑呢。
“師父,您就收下人家吧。”
櫻主動挎着着他的胳膊,臉色很不自然的拼命搖……搖啊搖……搖啊搖,耳朵根子都紅透了。
這種程度的撒嬌對一向性子冷淡的她來說,難度簡直不亞於和天忍生死搏鬥一場,可爲了給師父報仇,她也顧不上任何臉面了,必須要抓住這個唯一有可能成爲隱者的機會。
“別,別搖了,我頭暈。”
感受着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覺,丁寧一陣的口乾舌燥沒看出來,偷偷的瞥了一眼,這妞裹的嚴嚴實實的,沒想到還真有料啊。
櫻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呢,剛好發現他的偷窺,心裡頓時一陣羞惱,跟觸電似的鬆開手,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,跟防色狼似的抱住胸口看着他。
丁寧表情那個訕然啊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偷窺就偷窺吧,沒被人發現怎麼都好,被人發現那可就老尷尬了。
但這樣的事情哪怕彼此心知肚明卻絕不能說出口,說出口就是承認自己內心齷齪了,當即乾咳了一聲,厚着臉皮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,臉色認真的道:“我不是什麼隱者,也沒收徒弟的打算,你還是趕緊走吧,我也不計較你來刺殺我的事情了。”
櫻神色變幻,糾結的要死,既想要拜他爲師學習隱術爲師父報仇,又擔心他垂涎她的美色,打她的主意,在扶桑,這樣的事情可謂是不勝枚舉。
丁寧見她不吭聲,也不理她,轉身自顧自的向山莊裡走去,櫻雖然很漂亮,他還真沒有什麼其他心思。
扶桑女人是溫柔體貼,但他已經有了淺黛了,多她一個不多,少她一個少,之前偷看也只是條件反射罷了。
櫻之前跟防色狼似的眼神讓他此刻心裡很惱火,不就是看了一眼嗎,至於嗎?那是純粹欣賞的藝術眼光好不好,不要用齷齪的心思來揣測哥的道德品質。
丫的裹那麼嚴實,走大街上還不是被無數男人看,難道每一個看她的人都是色狼嗎?
美女不就是喜歡被男人看嘛?不然每天都花那麼長時間打扮那麼漂亮幹什麼?給閨蜜看嗎?
怪誰啊,還不是怪你長的太漂亮才吸引男人的眼球,哼!本來還好心想救你一命的,既然不領情那就拉到吧。
丁寧在心裡碎碎念着,覺得好委屈,招誰惹誰了,被人刺殺也就算了,憐香惜玉了一回人家還不領情,哥像是缺女人的人嗎?
“等等,大人。”
櫻經過激烈的天人交戰,最終還是報仇心切,開口喊道。
丁寧卻跟沒聽見似的,不但沒停下腳步,反而走的更快了,機會已經給過她一次了,她自己不知道珍惜,他現在是鐵了心的不想再管她的閒事。
櫻急了,撿起掉在地上的妖刀,一溜小跑的就追了上來。
“臥槽,啥情況,剛纔不還跟老闆聊的很嗨嘛?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,都動起刀子了。”
正一臉八卦賊頭賊腦偷看他們的小牛大驚小怪的喊道。
“啥情況?還有老闆搞不定的女人?嘖嘖,這女人夠兇悍的啊。”
陸戰等人剛把那輛戰車開回山莊,把昏迷不醒的KING和電光綁上關起來,聞言都瞪大眼睛,探出腦袋看着拎着刀追丁寧的櫻嘖嘖的驚歎道。
還別說,櫻一臉冰冷的模樣,拎着刀追丁寧,還真跟要砍他似的。
“砰!”
一聲清脆的槍響嚇了衆人一跳,面色古怪的扭頭看向滿臉嚴肅端着狙擊槍正瞄準櫻的葉天狼,想笑又不好意思笑,肩膀抽搐着憋的好難受。
也只有阿狼這小子這麼實誠了,還真以爲那小娘們要砍老闆啊,人家那是小兩口鬧彆扭呢,要不然他們早就衝出去了。
櫻停下了腳步,看着腳下的坑洞,一張俏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的,說不出來的委屈,人家不就是想拜個師嘛,至於動槍警告嗎?
丁寧的嘴角抽了抽,滿臉的苦笑,阿狼這小子,還真是,夠耿直啊。
“大哥,你沒事吧?”葉天狼看着丁寧臉色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,隨口問候了一聲,端着槍的手卻紋絲不動,依然瞄準着櫻,若她再敢“追殺”大哥,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“我沒事,行了,收起槍吧,別嚇着人家了嗎,去個人,客氣點,請她走吧。”
丁寧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說道。
“噢!”
葉天狼似懂非懂的收起槍,滿臉孺幕之情的看着丁寧。
在他心裡,大哥是他唯一的親人,就算是女朋友王語秋也比不上大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丁寧打量了一下葉天狼,見他渾身充滿了鐵血肅殺之氣,已經有了軍人的模樣,滿意的一笑,上前給了他一個重重的熊抱:“好小子,不錯,雖然黑了瘦了,但看起來更像個男子漢了。”
“嘿嘿!”
葉天狼憨厚的撓了撓頭,嘿嘿傻笑一聲,他一向不善言辭,但能得到大哥的誇獎,他就覺得心裡就美滋滋的。
“老闆,她死活不願意走。”
龔強跑了回來,滿臉爲難的彙報道。
丁寧還真有點擔心強行趕櫻走,她想不開下真的切腹自殺,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弄的血糊糊的多瘮人啊,頭疼的擺了擺手道:“那就不管她了,她愛待着就待着吧。”
龔強的臉色有些古怪,幾次欲言又止,可最終卻撓了撓頭,什麼話都沒說。
丁寧有段時間沒見葉天狼了,拉着他詢問訓練苦不苦,累不累。
陸戰等人可來了精神,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葉天狼的表現如實的彙報了一番,丁寧聽的是津津有味,開心的合不攏嘴。
對葉天狼他真是當做親弟弟看待,他的表現如此出色,讓他頗有種老鷹看着雛鷹展翅飛翔的欣慰感。
心情大好下直接一揮手,決定犒勞三軍,在家的兄弟們不醉不歸。
衆人頓時一陣歡呼雀躍,這段時間雖然每天都能回到家吃一頓熱乎乎的家常飯,但家人的廚藝怎麼能跟老闆比,那可是吃了一次就讓他們念念不忘的美味佳餚。
丁寧對手下向來慷慨,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大批量的妖獸屍體,準備開一場篝火晚宴,和兄弟們不醉不歸。
當然,小夭她們晚上說要燎鍋底的,一直都沒吃在等着他,他也不會把她們忘了,直接打電話讓她們全都過來吃燒烤。
還有姐姐她們,早該擔心的不得了了,他也打電話報了平安,問她們來不來吃烤肉。
王語秋也來了,平日裡她都在天堂島一邊幫着照顧果園,一邊修煉青帝長生訣,雖然和葉天狼經常通電話,但畢竟也將近一個月沒見到人了,拉着他是說不完的悄悄話。
蕭諾來看了丁寧一眼,又放心的走了,局裡因爲這個案子全都加班,忙的不可開交,實在是脫不開身,但臨走前兇巴巴的威脅丁寧,要是敢不給她留烤肉跟他沒完。